不過女人並未被撲倒,相反雷敬卻被一槍打中了腿哀嚎著向一側倒去。
再看看雷敬的那些手下,也都一個個軟綿綿地倒下了。
雷敬不可置信地看著周稚,周稚對他的另一條腿又開了一槍,男人又是一聲嘶嚎。
女人慢條斯理地蹲下,用槍托起了他的下巴笑著問:“怎麼,想黑吃黑啊?”
她拾起地上的匕首,在他臉上極其緩慢地劃過,男人的痛嚎聲撕心裂肺。
“真可惜,我也是這麼想的呢。”周稚站起身子,優雅地擦了擦手,然後她轉過身對著船外端著槍虎視眈眈的雷敬手下開口。
屋內搶聲響起,鏡頭給了周稚和雷敬一個推進的特寫,地上是血,雷敬睜著眼卻已經斷氣,鏡頭上拉,女人一手拿著槍,另一手又順著手下的火點了一支煙。
然後她笑的狠辣至極。
緊接著她回身看了眼地上的小警察,笑的十分開懷,轉身隨意地吩咐道:“去把他給我收拾乾淨,喂點藥吊著,送過來。”
煙霧繚繞後的那雙媚眼裡是不加掩飾地打量,仿佛已經把地上那小警察扒了個乾淨,煙圈徐徐吐出,那雙魅惑的紅唇輕輕開合:
“見了血就是要做……做……才舒服嘛。”那個字“做”她含在嘴裡,曖昧地用氣音說過,這樣子,簡直不要太勾人。
……
現場一片安靜,隨即又是一陣掌聲。
那天試戲時,一部分人已經見過了許荔的表演,雖然已是驚豔,但是今天加上環境的烘托以及對一些細節的再次處理和把握,隻覺得這感覺太對了。
通常,很多女演員,尤其是現在的年輕演員為了維持自己固有的大眾形象是不會作出一些太突破的嘗試的。
而許荔,明顯,她時刻記得自己是個演員,演員就要演什麼像什麼。
蘇也非常滿意,對著許荔豎了個大拇指,這個角色好像就是為她設置的一樣。
“謝謝蘇導。”許荔有些不好意思。
導演一喊“哢”,她就瞬間恢複了平常的狀態,謙遜淡然,不過紅紅的耳尖泄露了她的心思。
“荔姐,讓你模仿,沒讓你超越啊!陳老師做那個動作,我不忍直視,你演出來,我這分分鐘都想要投敵了!”同劇組的另一個演員跑過來誇張的說。
最後那句話不是許荔加的,而是編劇上次見許荔試戲以後突發奇想加上的。
雖然許荔眼中懷疑這一句應該會被剪,不一定會過審嘛,不過看過編劇的堅持,還是非常入戲地演了。
“可彆!熱愛祖國,擁護國家,我是人民驕傲緝毒警察……”許荔劈裡啪啦地說出一串,眾人笑的更開。
這邊眾人都很樂嗬,那邊,小白陪著他家時哥低氣壓。
說實話,小白也不知道薄時怎麼了。
隻知道薄時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氣壓格外的低。
薄時看著那邊巧笑嫣然的姑娘,修身的旗袍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美的不可方物。
怎麼辦,姐姐太美,弟弟瘋狂吃醋中。
這一場結束大家就都回酒店休息了,許荔嫌麻煩,直接在旗袍外麵套了件大衣就上了保姆車。
結果沒想到她保姆車裡居然還有一個人。
許荔被男人推在車門上,他低頭靠她極近,臉上的戰損妝都還沒擦徹底,此刻眼神又很是不善,帶著股邪勁。
許荔下意識地推他。
“怎麼,戲裡那麼著急想睡/我,戲外,我送上門來,姐姐還不要?”弟弟低聲蠱惑。
……
“啪”的一聲劇本被拍在頭上。
……
也不知道許荔從哪順來的劇本,薄時吃疼,低低的“嘶”了一聲放鬆了對她的桎梏。
漂亮姐姐像尾靈活的魚兒一樣嗖地從他懷裡鑽了出來,然後十分正經地說:
“劇本裡沒這詞。”
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