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薄小少爺,這麼晚,想我了?”視頻那頭一個男人穿著白大褂,有些驚訝這人居然會給他發視頻。
薄時沒搭理他,攝像頭一轉對著許荔的臉。
“發燒了,喝了白酒,體溫計還沒買來,但是我摸著很燙,稍微碰她她就會很難受。”言簡意賅地形容完鏡頭裡人的狀態後,他就沒再開口。
視頻那頭的人有些呆愣地看著眼前放大的臉,低呼一聲猛地開口:“這是仙女姐姐?”
這邊沒人回答。
那邊的男人繼續輸出:“時哥,你可以啊,我就說你出道肯定是為了仙女姐姐,你說說你……”
“鄧肯,你今天話真多。”感覺如果鄧肯在現場,薄時就要讓他人為閉麥了。
“好好好”鄧肯摸了摸鼻子,認真看了看說:“應該沒事,體溫計買來你先給她量下體溫,喝了酒這會兒有些藥是不能吃了,得先物理降降溫,讓你助理買體溫計的時候順便買些退熱貼,你拿溫毛巾給她擦擦手心和脖子,看仙女姐姐這個狀態,平常應該也是很累了,你們這些藝人啊,都愛拿身體不當回事……”
想想也真的是有些命運的奇妙在裡麵的,上學那會兒整天嘻嘻哈哈的鄧肯現在成了一名醫生,而薄時也完全走上了不一樣的一條路,也許,真的是有宿命的安排吧。
說著,鄧肯又拿著手機仔細看了看:“話說仙女姐姐素顏也真是能打啊,還是和原來一樣仙女下凡似的……”對天發誓,鄧肯這話完全是真心的讚美,沒有任何覬覦之意。
然後毫無疑問地,薄時掛斷的視頻告訴了他答案。
結果沒有十分鐘,那邊的視頻又發了過來,不過這會兒入境的沒有仙女姐姐了,隻有薄時哥哥。
薄時一手拿退熱貼,皺著眉開口:“39.4,還有這個退熱貼這麼冰貼上不是很難受?”
退熱貼雖然能夠有效降溫,但是的確會因為那種冰涼的溫度貼著時會比較難受,但是在醫生鄧肯看來,這有什麼難受的?小朋友用的退熱貼都沒反應,你這?
於是他用醫生的職業微笑道:“這位家屬,你時刻觀察著她的體溫,隻要不再上升就好,至於退熱貼,你要是實在不想用,還有一種辦法也行,就是你去洗溫毛巾,然後勤給她換。”
薄時又試了試,果斷地放下退熱貼去洗手間洗毛巾了。
鄧肯呆在視頻裡看著酒店的天花板,莫名覺得自己十分孤獨。
許荔睡得很是難受,燒的迷迷糊糊全身疼。
朦朧中感覺頭上涼涼的很舒服,應該是涼毛巾把,許荔朦朦朧朧地想,然後就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薄時看著自己被她壓住的手有些無奈,他就那樣讓她枕著,然後另一隻手拿著毛巾給她擦臉。
本想著她一會兒可能就挪開了,結果沒想到她越枕越舒服,最後竟然是抱著他的胳膊把這張臉都貼上去不撒開了,薄時試著往出抽了抽,可這姑娘卻好像在夢裡較勁一樣,反而使勁一拽,這一拽可好了,差點把男人拽的趴了下去。
幸虧薄時眼疾手快地用另一隻手撐住了。
燈光暗暗的,暖暖的,她睡得毫不設防,貼著他的胳膊饜足地笑了笑,睫毛輕顫,呼吸間還纏著酒香。
薄時看著近在咫尺的睡顏,真的像鄧肯所說,這些年來她並沒有什麼變化,就像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那麼久的時間。
好像她還是那個在山間公路上點火燒衣服的勇猛姑娘,他還是那個後來跑了無數遍山隻為了見她一麵的摩托弟弟。
後來,許荔做了個夢,夢到了曾經,她坐在摩托弟弟的後座上,山風呼嘯在耳邊,夜幕低垂,朝陽升起,很是開心。
而且摩托弟弟從後麵抱著是真的好涼快啊,嗯嗯,也很舒服。
她在夢裡都有些恍惚,她又夢見他了。
“……!!!!”許荔是被米粥的香甜味饞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起身走出臥室,然後再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個帥的離譜的男人一手拿著湯勺,一手端著米粥時,尤其是這個男人嘴唇上還結了疤時,腦子徹底宕機了。
“醒了?身上還疼不疼?”
薄時見許荔醒來,放下了手裡的粥,端起桌上晾好的溫開水,走到許荔麵前遞給她。
許荔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剛想開口,卻發現嗓子疼的厲害,好看的眉目皺起,然後乖順地接過水咕嚕咕嚕開始喝。
薄時失笑,走回桌旁給她倒水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