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來了 我心裡自然是想著若是儘快最……(1 / 2)

葉鼎之坐回了馬車裡休息,猛灌了幾口壺裡的熱水才緩過來,東方既白隨後也上了馬車,又成了剛出城的時候那懶洋洋的模樣。

“師父原本打算去哪兒?”

東方既白沒有回答,一炷香後葉鼎之看著前方出現的一片連綿的營帳,營門上飄著一麵神鳥大風旗。

他們跑到天啟城百裡外的京畿大營來了。

軍營中,蕭若風正在校場督查士兵訓練,京畿大營裡有兩萬王離天軍,那是直屬於皇帝的部隊,負責守衛天啟城的安全,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自幾年前攻打琅琊城開始便收編在自己名下的琅琊軍。

他身披甲胄站在看台上,身後站著三個人,一人拿著一杆長槍,一人背著弓,一人拿著兩柄□□,三人都很年輕,活脫脫的少年郎模樣。

“今早咱名下的人和王離天軍為了場地的事起了些衝突,那姓葉的小子莽得很,提刀跟人打了起來,一刀下去就見了血,雖然劈川和斬江最後把人架住了,不過還是免不了挨一頓軍棍,這下子幾天都爬不起來了。”

蕭若風揉了揉眉,“嘯鷹性子衝動,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多看著他一點。”

“我們哪裡攔得住?”說話的人苦笑道,“能壓住他的人就兩個,一個是王爺,還有一個就是雷哥。他直來直去的又不聽勸,腦子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王爺不在,這段時間沒少吃暗虧。”

蕭若風對他們提到的人也是有些頭疼加無奈,正打算去探望一下屁股開花的葉嘯鷹就見暮初急匆匆地朝看台走來,“殿下!”

“怎麼了?”

暮初一口氣掠到看台下,“姑娘來了。”

姑娘?什麼姑娘?

三個年輕人相互對視一眼,就見他們前方的人一步躍下高台,“底下可有人怠慢?霜卻陪著嗎?”

“姑娘還沒到,留在學堂的侍衛先一步過來傳話,霜卻沿途護送著,同來的還有葉鼎之,淩霄和那一窩大大小小的全出來了。”

蕭若風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又驚又喜,他飛快上馬穿過大營,營門處幾名白衣侍從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兒,他到的時候剛好一輛馬車不緊不慢地駛到營地門口。

“天呐,那是老虎吧?後麵那兩隻是什麼?”

“這些人是稷下學堂的打扮,學堂的人來軍營乾什麼?”

“九殿下來了!快讓讓!”

霜卻在營門前勒停了馬,車簾一掀,先出現是兩個毛絨絨的腦袋,湊在一起估量著麵前的雪地和離地麵的高度,後頭的雄獅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上來,低低地吼了一聲,淩瓏立刻跳到父親的背上,滋溜一滑落了地。

脖頸上圍了一圈鬃毛的小雄獅躍躍欲試地弓了弓背,飛身一躍就栽進了險些把它淹沒的雪堆裡,咕嚕嚕打了個滾,站穩了腳步又朝淩瓏的身邊蹭了過去,還沒挨著它的尾巴就見剛才體型健壯的雄獅一口叼住了淩瓏的後頸,邁著大步丟給了它一個你還差得遠的眼神。

淩泉嗷嗷叫了兩聲,扭頭去看自己的老父親,卻見人家根本沒分給它一個眼神,倒是很想就地臥下來睡上一覺。

車上又下來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人,順手摸了摸白虎的額頭,“這兩隻雄獅弟子是真分不清,到底哪隻是劫財,哪隻是劫色?”

淩瓏和淩泉好分辨,因為母獅子和雄獅子長得不一樣,但是兩隻雄獅一般人總覺得長得一模一樣。

“它們倆聲音不一樣,你若學了喚靈術,就能分出來了。”車廂裡傳出一個慵懶的女聲,“劫色的音調要稍微低一點,就是要打瞌睡的那隻。”

蕭若風下馬之後快步走到車前,馬車的窗簾一垂,隨後一個絕色女子出現在了車門處,藍灰色的眸子在雪地的光芒裡多了幾分清冷的味道,她挑眉看著一身

甲胄的男子,見過他穿蟒袍時的華貴威嚴,穿襦衫時的溫文爾雅,這麼一看,還是穿著戰甲的時候最具氣勢。

東方既白優雅地拎著裙子起身,“軍營有沒有不準女子入內的規矩?”

“有。”蕭若風伸手扶住了她纖細的手臂,“但將軍夫人除外。”

來之前她問霜卻,她若去軍營合不合規矩,霜卻說不妨事,她就來了。

她就著他的手跳到地上,有些好奇地摸了摸他胸甲上紋著的虎首,“沒成親的也算嗎?”

“算,我說算就算。”蕭若風握住了她發涼的指尖,掌心的熱度頓時驅散了指尖的寒意,“怎麼想到過來?”

這幾天雨停了,她應該和往常一樣在院子裡曬太陽才對。

“我不出來走走,某些人指不定夜裡還要翻多少次院牆。”東方既白掙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胸甲上敲了敲,沉悶的聲響回蕩,“就你這身手哪來的自信覺得不會把我吵醒?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