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娘好看了 也不知那姑娘是打哪兒來……(2 / 2)

“是啊,在裡麵和王爺說話呢。”王劈川指了指前麵厚重的門簾,冬天的營帳換了加厚的篷布又多了層絨,外頭的寒氣進不去,裡頭的聲音也不大容易傳出來。

葉嘯鷹又見那明晃晃伏在營帳門口的白虎,驚訝地想說什麼,腳邊忽然被什麼東西一撞,一個沒有站穩,啪一聲往後摔在了地上,一聲驚天的慘叫頓時回蕩在營地的上空。

蕭若風聞聲從帳內走了出來,就見王劈川和一個小兵慌忙把人扶起,“怎麼回事?”

葉鼎之攔住兩隻撞了人的小獅子讓它們回到親爹身邊待著,視線朝走出來的蕭若風身後望去,出發時怎麼都不肯多添衣服的東方既白正披著白色的狐裘大氅,長度不合適的下擺拖在地上,一看就知道不是她自己的。

果然還是要分人的,她總是把聽話掛在嘴邊,但自己卻不怎麼聽彆人勸,能讓她低頭順從的也就那麼一兩個人罷了。

“王爺。”周圍的一圈人恭敬地垂首行禮,剛被扶起來的葉嘯鷹訕訕地站在那兒,有些尷尬。

蕭若風微笑著問道:“不是說挨了軍法在養傷?”

“嗐,我這皮糙肉厚,那棍子打了就跟沒打似的。”葉嘯鷹悄摸著撅了撅屁股,隻覺得剛剛摔地上的時候屁股已經裂成好幾瓣了。

兩隻白皙的手從後搭上蕭若風的肩,藍灰色的眸子和半張姣好的麵容從他身後露出來,葉嘯鷹這才看清剛才蕭若風肩後露出來的那兩根支棱起來的東西是什麼,居然是一對犄角狀的發飾,再看她露出來的臉,他這才深刻感受到了之前小兵為什麼在提起這姑娘的時候一臉癡癡的模樣。

太他娘的好看了,不是人來的,是天上仙女來的吧?

然而下一刻他對她的全部好感就在瞬間崩塌了,因為那美得和天仙似的姑娘笑眯眯地說:“書上不是說軍法處置不死也要脫層皮麼?是不是打得太輕了?”

他想起了娘以前告誡過他的話,“兒啊,見著漂亮的女人你要立刻繞道走,漂亮的女人啊心腸都不好,就你這腦子,栽人家手裡肯定要吃虧的。”

葉嘯鷹的臉頓時黑了。

蕭若風輕咳了咳,無奈地瞥了葉嘯鷹一眼,“還不快回去躺著,若是不疼就真讓人再加幾棍子。”

“王爺……”

“事情的經過斷雲已經和我說過了,這次是你動手在先,遇到什麼事你告訴斷雲或者直接稟告我都可以,但決不可提刀對著自己的同袍。”蕭若風的聲音微微冷肅了幾分,“大家都是北離的子民,是兄弟手足,你不該對兄弟動刀。”

葉嘯鷹有些忿忿,但最終還是沮喪地垂下頭。

蕭若風叫人將葉嘯鷹扶了回去,東方既白從他背後走出來,“你是不是還要忙?我能帶它們去玩嗎?”

她指了指又在追著各自的尾巴玩得不亦樂乎的倆小隻,“我本就是帶它們出來跑跑步的,平時喂得太多,長肥膘了。”

暮初心道您終於知道喂多了,這陣子光是喂獅子老虎的肉都養活好幾家屠戶了。

東方既白也納悶,明明這兩隻小的天天在院子裡打鬨,結果反而重了許多,大概是天冷導致開胃,兩個小家夥沒什麼經驗隻知道一頓猛吃。

“現在不是戰時沒那麼多軍務,京畿大營的校場很大,將士們要練騎射,每日的雪都是掃乾淨的。”蕭若風牽著她的手,“那裡場地開闊,我帶你去。”

回到自己的營帳裡躺下並被蕭若風派來的兩人盯著臥床休養不許外出的葉嘯鷹忽然聽到路過的人說了一嘴,得知王爺帶著那位姑娘去了校場像是要跑馬,一想小兵說的細腰長腿,頓時啐了一口,“風一吹就倒的姑娘,騎什麼馬!”

“嗐,美若天仙的姑娘哪個不是弱柳扶風,纖腰窄肩,要是長得膀大腰圓,和您一樣長著一身腱子肉,到了晚上那床不得塌呀。”小兵窺見他褲子上又滲出了血,轉頭就把之前放回藥箱裡的藥找了出來。

“放屁!彆說這些葷話!”葉嘯鷹想也不想就訓斥了一句,不過到底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耳朵還是不爭氣地紅了。可耳朵紅了,屁股卻驀地一涼,他一扭頭,隻見小兵扒下了他的褲子,紅色迅速蔓延到了整張臉,“你脫之前能不能說一聲!”

“小的說了呀……”小兵超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那還不是您在那罵人家姑娘沒聽見麼。他一瞥葉嘯鷹那仿佛比之前更嚴重的傷處,哎唷了一聲,“大人,您這可千萬彆再折騰了,不然這屁股肉就保不住了。”

葉嘯鷹忿忿地往枕頭上一趴,“也不知那姑娘是打哪兒來的,瞧著好看,可彆把咱王爺迷得五迷三道不著四六。”

校場上,葉鼎之摸了摸精瘦的馬匹,王離天軍配備的全是夜北進貢的優良戰馬,血統純正有專人養護,即便在這雪天也個個精神抖擻。

“會騎馬麼?”那個背著長弓的年輕人走過來和他打招呼。

“會。”葉鼎之應了聲,翻身利落地上了馬背。

薛斷雲看他上馬,仿佛看到了將軍披甲上陣的縮影。他略帶欣賞地點了點頭,“聽說你姓葉,和我們那位不省心的兄弟同一個姓,大家年紀差不多,他要是有你一半沉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