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再威武也是個姑娘 那是一個在姐……(1 / 2)

掠海蹲在他旁邊抖了抖翅膀,它沒有劫海來這邊的時間久,突如其來的冬天讓它沒能來得及長出一身細密的絨毛禦寒,現在它和它主子一樣怕冷。

方子遊幽幽地盯著主帳的方向,跟著琅琊軍走了兩天他也看出來了,以前姐姐在東海是多麼雷厲風行的一個人,現在懶得坐著就靠著姐夫,懶得騎馬就靠著姐夫,懶得起床就靠著姐夫。

“姐夫是不是太慣著姐姐了……”方子遊小聲嘀咕,以前既白姐姐懶歸懶,但好歹有個正形不是?現在這沒規矩的樣子要是被奶奶看見了,在九章彆院裡跪上三天都是輕的。

他這話剛好被路過的肖斬江聽見,後者會心一笑,“男人寵女人都是應該的,王妃那樣嬌滴滴的女子就更應該寵著了。”

方子遊聽到嬌滴滴三個字毛孔直豎,他瞪圓了眼看著肖斬江,肖斬江頭皮一緊,尷尬地打了哈哈,“王妃再威武也是個姑娘嘛……哈……哈哈……”

“又在背後非議什麼呢?”後腦勺被人一打,肖斬江一回頭,就見薛斷雲和王劈川站在他們身後。

肖斬江頓時閉了嘴,方子遊卻沒什麼顧忌,直言道:“我們在說我姐姐來這裡以後變化挺大的。”

那種變化一時半會兒很難說清楚,就好像神明跌落凡塵,忽然有了人間的煙火氣。原先他壓根沒想過他會有姐夫,可就半年功夫,他不光多了個姐夫,還多個會小鳥依人的姐姐。

那是一個在姐夫身邊小鳥依人,姐夫不在就大鵬展翅的姐姐。

每次瞅見蕭若風的舉動,他都覺得下一刻東方既白會把他擰了脖子丟出去,可偏偏沒有,那感覺太奇怪了。

真的太奇怪了。

方子遊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薛斷雲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望了眼主帳的方向,笑道:“有人疼的女子和沒人疼的女子是要不一樣些,雖然我不太清楚王妃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但她能有現在的境界,想必過去吃了很多苦,如今有了王爺,便不必再一個人承擔了。”

一群十六七歲的少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旋即看向和他們差不多大的薛斷雲,“薛哥,你好懂啊。”

薛斷雲差點沒被嗆了口口水,他清了清嗓子,掩唇道:“是我娘說,我其實什麼都不懂。”

王劈川在他身後捂嘴偷笑,衝他麵前的兩人做了個鬼臉,方子遊和肖斬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早膳送到各個營帳以後,蕭若風端著熱粥把東方姑娘從被窩裡哄了出來,睜著一雙沒睡醒的妙目,東方既白隨手將頭發理了理,一個轉身的功夫她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條案邊吃早點。

蕭若風對此習以為常,不得不說蓬萊的那位門主夫人想的著實周到,一件鮫綃就打敗了京都毓秀坊裡所有價值連城的衣裙,比霓裳羽衣更仙氣,比寢衣更柔軟,殺人不沾血,趕路不染塵,水火不侵,就是為東方既白這樣的人準備的。

他曾經動過給既白買幾身新衣服的想法,結果她反問一句有比鮫綃更好的衣服嗎,把他問得啞口無言,但願……

他給她準備的嫁衣她能滿意。

正月初七,琅琊王南下賑災回京,把琅琊軍安頓好之後蕭若風便帶著東方既白和方子遊回了天啟城,暮初和霜卻各自駕著一輛馬車進了城門,方子遊從車廂裡探出頭來,看著今生所見的繁華之最讚歎不止,“這就是帝都?就是京城嗎?”

蕭若風見他興奮不已的樣子不由好笑,吩咐道:“暮初,等會兒回學堂後帶小公子出門好好逛逛。”

“可是公子您要進宮……”

“不礙事,霜卻跟著。”蕭若風看著自從坐上馬車之後便歪在自己肩上半睡半醒的東方既白,“先派人將學堂的房間打掃好。”

不用蕭若風提醒暮初也已經早就安排了,馬車行到學堂,蕭若風直接抱著東方既白下車,大踏步地往自己內院的住處行去。

一行人路過花園,旁邊忽然撲過來一個白影,方子遊的雙眼倏地一亮,隻見一頭肩背有半人多高的白虎橫在路上,淺黑色的斑紋讓它的身軀看起來威風凜凜,“是白虎!”

灌木叢裡窸窸窣窣一陣響動之後,兩個小小的說不出是狗還是馬的幼獸鑽了出來,體型稍大的那隻脖頸一圈已經長出鬃毛,隱約可見日後威武雄壯的影子,小的那隻蹭到了蕭若風腳邊,仰頭嗷嗷地叫了兩聲。

蕭若風低頭看著許久不見的淩瓏和淩泉,笑了笑,“她困了,等會兒再陪你們玩。”

兩頭小獅子聽不懂人話,一個勁地圍著蕭若風低低地叫,平時這兩小隻在東方既白眼皮子底下都是自己玩自己的,現在居然這麼黏人,看來是想分開太久有點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