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討厭的皇權 他能感覺到東方既白不喜……(2 / 2)

披著黑袍的濁心當場一噎,提著判官筆的飛離笑了笑緩和氣氛,“天外天和五大監都有想要達成的目標,而我們的目標都和同一個人有關,既然如此,合作並不是不可以,就看濁心公公的誠意如何了。”

青王暴斃的當天,景玉王府卻傳出了喜事,這此消彼長的趨勢看得人心裡唏噓,青王的生母林貴妃每日咬牙切齒地咒罵,聽聞胡錯楊懷相不好隨時都有可能一屍兩命,她大呼活該,繼而又對著兒子的遺物不住哭嚎。

景玉王府裡的氣氛並沒有因為主母懷孕有所歡喜,反而日日沉凝,正妃殿裡的湯藥不斷,幾位受邀而來的禦醫更是直接住在了側邊的廂房裡,以免胡錯楊發生不測。

東方既白聽蕭若風說起,蕭若瑾一直在勸胡錯楊拿掉孩子,但胡錯楊不同意,甚至把人趕出了院子,唯恐端來的藥被他們換成落胎藥,乾脆連藥也不肯喝了。見蕭若風說著說著麵色愁苦,事關胡錯楊的性命,這真是讓人兩難的抉擇。

“與其這麼一天天地鬨著,不如想辦法把孩子保下,然後竭儘所能地在生產之日保皇嫂平安。”

蕭若風揉了揉眉,“保下孩子便是棄嫂嫂性命於不顧,兄長如何舍得。”

“那倒是彆讓嫂子懷孕啊……”她小聲嘟噥一句,參比自己的師父師娘,感情淡了見麵都很疏離,這麼多年一直是分開住的,蕭若瑾夫婦倒是讓她費解,想了想,可能是因為胡錯楊不是她師娘那樣的人,和蕭若瑾的地位、實力都差彆太大了。

都是這討厭的皇權。

蕭若風聽到了她的嘀咕,臉色也有些莫名,嫂嫂對兄長冷淡他也是知道的,但……總之他不好說兄長的房中事,這幾日看兄長每日憂心懊悔,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夫妻倆正說這話,前頭府上派人來請,說胡錯楊想見她,兩人對視一眼,旋即東方既白便搭著蕭若風的手起身,命人套了馬車去景玉王府。

到的時候蕭若瑾正站在院子裡,見他們夫妻倆進來剛和蕭若風打過招呼,想再同東方既白交待幾句,可後者眼風都沒給他一個徑直進屋去了。

蕭若風在旁輕咳一聲:“既白憂心嫂嫂,兄長莫怪。”

蕭若瑾在皇室摸爬滾打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他能感覺到東方既白不喜他這位兄長,特彆是在和錯楊關心親厚起來以後,這次錯楊意外懷孕,眼見著對他的意見愈發大了。

“……隻盼著她能勸勸錯楊。”蕭若瑾喃喃道。

蕭若風心想她來之前說的話,暗道這可能性太小了,“兄長,嫂嫂若是實在不願,不如我們先和幾位禦醫一起想辦法把孩子保住,如今嫂嫂日漸消瘦,隻怕小產對性命的威脅也是極大。”

蕭若瑾失神地望著寢殿的房門,“我也想保,可是……”

寢殿內,東方既白進到裡屋時胡錯楊還醒著,見到她進來下意識便要起身,她快走幾步把人按在床上,“懷相不好就彆動了,看你這一天天提心吊膽的,若是什麼都不吃,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想保也保不住的。”

胡錯楊眼圈一紅,她雙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我也不想現在這樣,我很想留下這個孩子,可他們每個人都說這個孩子不能留,既白,你幫幫我,也救救我的孩子。”

東方既白再次給胡錯楊診脈,發現她這次的脈象比上一次不知差了多少,她餘光一掃看見角落裡翠珠端著的藥,“那藥是乾什麼的?”

“是黃禦醫開的,給王妃養氣的。”翠珠亦是眼眶紅紅的,“可是王妃不肯喝,怕裡麵下了旁的藥。”

她頭疼地揉了揉額穴,“拿來,我嘗嘗。”

翠珠忙不迭地把藥碗端到她麵前,她低頭嗅了嗅,分辨出裡麵的幾味藥材,的確是補藥不假,對胎兒沒有壞處,她淺嘗了一口。

胡錯楊見她喝了一口頓時臉色發白,“那藥……”

“不是落胎的,安心喝吧。”

翠珠流著淚把藥端到胡錯楊麵前,“王妃,奴婢真的沒有騙您,您快喝藥吧。”

孕婦本就多疑,這下可好,若是連翠珠都不信,以後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