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出宮 以前總有蕭若風幫他把事情辦……(2 / 2)

司空長風立刻收回眼神,猶豫道:“其實我的醫術還沒學到家……”

“彆廢話!”東方既白掄起一槍直接把人打進了屋裡。

翠珠震驚地看著即將摔在地上狗啃泥的少年一咕嚕翻身彈起,下意識地就護在了胡錯楊麵前。

司空長風連忙低頭恭恭敬敬地站好,能出現在琅琊王府的婦人身份絕不尋常,他一進門就看清這是位孕婦,還是即將臨盆的那種,他想來想去,也隻有皇宮裡那位了。

胡錯楊微微拉開了翠珠,沒想到辛百草的徒弟居然如此年輕,看著……比既白還要小些,“真是個不錯的少年郎,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醫術了。”

“皇……夫人謬讚了。”司空長風的眼睛恨不得放到地上。

東方既白提著槍進來在他後背上一敲,“這麼拘謹做什麼,怕女人啊?我聽說你看上了百花樓的花魁娘子,每天晚上都坐在人家窗戶對麵隔了兩條街的屋頂上喝酒,就光看著也不上去跟人搭句話。男子漢大丈夫彆扭扭捏捏,該上就上,慫什麼,晚了人就跑了。”

司空長風差點沒被她一槍敲得神魂錯位,一聽她的話耳朵就像塞了爆竹一樣直接炸了,“彆……彆亂說!”

這個宅在家裡不出門的人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一定是姬若風!一定是他!

胡錯楊在翠珠的背後輕輕一笑,翠珠看著這麵紅耳赤的青澀少年也忍不住捂了捂嘴。

司空長風硬生生地清了清嗓子,脖子上的熱度降下去了一些,他故作冷靜地走到胡錯楊麵前,“還請夫人允許草民診脈。”

翠珠在胡錯楊手腕上放了條帕子,司空長風不敢靠得太近,半蹲著身子伸直了胳膊診脈,東方既白覺得這姿勢十分滑稽,卻忍了忍笑沒再打趣他。

司空長風垂眸認真診了診脈象,又問了幾個問題,隨後看著東方既白欲言又止。

東方既白示意她們稍安勿躁,便將人叫到了外麵,“如何?”

胡錯楊不在,且東方既白也是懂醫的,司空長風便如實說道:“目前為止胎兒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她先天就有氣虛之症,且此前身體落下過病根,懷孕之前未能好好調理,懷孕後胎兒汲取了母體過多營養,導致母體的氣血更加不足,待到分娩之時恐有崩中的風險。”

東方既白點了點頭,和她預料得差不多,估計太醫們診出來也是這個結果,但關鍵的地方在於……她盯著司空長風,“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尋常醫者遇到崩中的情況隻能束手無策,但辛百草是藥王,指不定配過什麼對症的藥方。

司空長風想了想,“她最大的症結在於氣虛,我在藥王穀的時候曾看過一個藥方名叫升舉大補湯。先說好,這湯隻能緩解,但若實在情況危急,藥效趕不及就……我也無能為力。”

東方既白一拍他的肩,“那就快去寫,要是有能在生產前調理調理的也一並寫了。”

暮初立刻上前帶他去寫藥方,東方既白轉身進屋,主仆二人一個神色淡然一個麵露焦急,見她進門,胡錯楊還露出了一抹笑,“怎麼樣?”

“討了幾個以防萬一的方子,到時候好多些把握,差不多就這陣子了,嫂嫂彆憂思太多。”

胡錯楊笑笑,垂眸看著自己高挺的小腹,越到後麵她越珍惜和孩子這樣血肉相連的感覺,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胎動,甚至有時候還會恍惚中看到他依偎在自己懷裡安靜地睡著,“我倒是盼著他晚幾天出生,這樣的日子再長久一些。”

東方既白在心裡歎氣,胡錯楊還真是清醒得讓人無奈。

之後的日子胡錯楊一直住在琅琊王府,滿朝文武也不知道他們的皇後娘娘已不在宮中。胡錯楊精神好的時候會看著淩塵和小獅子們玩耍,“到底是若風和既白生的孩子,果然天賦異稟,尋常這個月齡的孩子才剛會翻身靠坐呢,他都快會走路了,不知道會說話了不曾?”

方子遊教侄子說話不成反被姐姐踹走的趣事在主院裡不是秘密,翠珠聽過以後說給胡錯楊聽,讓她一陣好笑,“既白也是,爹娘怎麼說都不教,指著他和我們成人一樣開口就能說完整的句子呢!”

胡錯楊讓翠珠把小不點抱過來,滿眼慈愛地摸了摸他綿軟的頭發,“伯娘來教你說話好不好?”

淩塵睜著烏溜溜的眸子,朝她伸出手啊啊啊地叫,淩泉和淩瓏在旁邊跑得歡,他一叫它們兩隻就跟著叫。

“啊啊啊……”

“嗷嗷嗷……”

胡錯楊見他伸著手要抱,可她懷著將近九個月的身孕不敢抱也抱不動,“伯娘還懷著弟弟呢,等以後有機會伯娘再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