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回來了 淩泉在白虎出現的時候秒慫……(1 / 2)

雪月城,滿身書卷氣的白衣少年看著天上的異象哇哦了一聲,隨後對身邊發懵的徒弟說:“你看,出門在外,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招惹女人,特彆是武功高強的女人。”

聽了南宮春水一席話,百裡東君更加一頭霧水。

“畢竟神遊玄境,可千裡殺人啊。”南宮春水看著光影掠去的方向,嘖嘖兩聲。

西域昆侖的雪山中,那是距離天啟最遠的地方,遠道而來的巨龍已經十分微弱,卻在進入雪山後被霜雪的寒意凝聚了幾分,龍吟聲淹沒在無儘的銀白中,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臉色還維持著突如其來的錯愕,胸口的心脈卻已經寸寸斷裂,頃刻就在冰天雪地中失去了生機。

明德二年臘月,北離大勝南訣,兩國長達兩年的戰爭終於以南訣兵敗結束,鎮西侯百裡洛陳在太安帝在位時已被封為君武候,鎮守西南兩處國門,前來支援的五萬破風軍就地駐守,南訣不敢再犯。

琅琊王蕭若風帶領大軍班師回朝,來自北離各地的駐軍沿途脫離回歸原部隊,一路行到天啟城下。

蕭若瑾早就收到蕭若風回來的消息,這一日他特地穿上嶄新的袍服,帶著文武大臣到城門口親自迎接,隻見戰馬的聲音滾滾而來,大地震顫。

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見到若風之後要說的話他昨夜輾轉反側地組織了數遍,雖然若風在眾臣麵前不會不給他麵子,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和若風重修舊好。如果若風真的不想待在天啟也沒關係,他退一步,隻要若風留在北離,能夠常回來看看他這個哥哥也行。

他已經失去錯楊了,不想再失去若風。

懷揣著這樣的念頭,他看向整整齊齊行到城門口的一波人馬,清一色的金色軍甲,胸前紋著虎首,那是蕭若風當初從天啟城中帶出去的虎賁郎,當初,他從天啟也隻帶走了這些人。可是他左看右看,這一千多虎賁郎中也沒有那抹熟悉的人影。

蕭若瑾臉色大變,“若風呢!他人呢!”

虎賁郎中走出一人,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封信,“殿下已經啟程去青州了,這是殿下命末將轉交給陛下的書信。”

東及海邊,一個兩歲的孩子帶著一個稍小一點的孩子在海灘上玩沙子,沙灘上遍布他們不可名狀的傑作,一公一母兩隻長得健壯的獅子臥在海浪打不到的地方,背上還停著幾隻黃不溜秋的雀鷹,孩子們身邊沒有大人,因為它們就是護衛。

住在海邊的漁民已經習慣了沙灘上出現這般景象,這兩個孩子是城裡那戶富貴人家的,經常騎著獅子到沙灘上玩,叫彆的小孩羨慕得很。孩子的母親他們看一眼就難忘,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走在路上光是看個背影就能叫大多數男子直不起腰來。

不過孩子母親很少出來,孩子的父親也不知是哪個,住在那府裡的少年一個賽一個俊俏,之前還有媒婆上門去說媒,但是沒一會就被客客氣氣送出來了。

人美是非多,之後有些話就不太好聽了,說這是京城裡來的貴小姐,養了一屋子的俊俏美少年當男寵,這年頭民風開放,指不定那倆漂亮孩子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呢。

剛來的那段時間,方子遊聽到這流言的時候嘴巴差點沒氣歪了,正要給那些長舌婦一個教訓就被東方既白笑眯眯地摁住了。

男寵啊,這話本子不錯,且讓她們繼續編,看看到時候編成啥樣,蕭若風聽了一定……會很有意思。

冬天又到了,一晃眼,東方既白已經來這個世界三年了。

蕭淩塵和蕭楚河今天在沙灘上玩了沒多久,淩泉和淩瓏就站起來朝他們走來低低地叫喚了幾聲。

“為什麼這麼早回呀?”蕭淩塵看著他和楚河好不容易刨出來的深坑,有點遺憾。

淩泉蹭了蹭他的小臉,脖頸上濃密厚實的鬃毛已經可以和成年雄獅媲美了,掃去小孩臉上沾著的沙土,淩泉衝他又低叫了一聲。

蕭楚河就著衝到腳邊的海水洗了洗手,在褲腿上擦乾水漬,“走吧。”

蕭淩塵一手拎起小木桶,裡頭有幾隻挖沙坑的時候抓到的螃蟹,憨憨地趴在桶底,他準備帶回去養在缸裡看著玩,之前還抓了好些小魚水母還有小烏龜,雖然他不會養,但暮初叔叔總有辦法讓它們活著的。

兩隻獅子低下身來把小不點們馱到背上,幾隻雀鷹歡叫著從他們身邊飛過,朝著城裡的宅子去了。

“這麼早回去娘肯定還在睡覺啦。”回家的路上蕭淩塵仍舊在碎碎念,冬天一到娘親就要賴床,喊她起床她還凶凶。家裡人都不敢吵娘親睡覺的,除了他弟弟。

是的,淩塵記得自己有一個弟弟,不是現在和自己一起回家的弟弟,而是一個年紀很大的弟弟,弟弟在他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走了,這麼多年沒回來過,娘親告訴他弟弟去打仗了,還騙他說等他會走路了就帶他去看弟弟,結果……

都是娘親自己偷偷跑去的!

一次都沒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