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走了狗屎運。(2 / 2)

遇見你的第一次 向好 5615 字 11個月前

唐前得了誇讚,心情很是不錯,對小滿說:“走吧,同學,看在你這麼實誠的份上,又是校友,順路,帶你一個。”

小滿隻覺得這馬屁拍得有效。

兩個男孩走在前頭,女孩跟在後頭,在這個南方城市裡,他們仨的身高算是出列拔萃。加上都屬於長得好看的類型,在霓虹渲染的城市夜幕裡,更加的奪人眼球。

女生宿舍二樓,經曆了下午課堂事件的桑榆悔不當初,一片一片的薯片接二連三往嘴裡塞,暗暗下定決心,等著罪魁禍首回來,一定要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桑榆打小就是一個特彆聽話,循規蹈矩的學生,每次開家長會,桑媽向老師們打聽她的學習情況,老師們總誇她愛學習,學的也好,又聽話,在班上從不調皮搗蛋。她從始至終就生的這麼一個不需要人父母操心的性子。

第一次叛逆了些,做了一把仗義的事兒,就被逮個正著,維持了快二十年的良好聲譽今夕毀於一旦。

寢室的門被推開,穿著藍色襯衫長裙的李圓滿保持著十足的興奮勁。

“姐妹們,你們的開心果又回來啦。”她敞開雙臂,右手還握著熄屏的手機,手機帶著派大星的保護殼。隻是,好幾秒得不到回應,她才終於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妙言坐在自己的書桌邊,桌上擺著一本翻開的書,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我很高冷,彆來打擾,桑榆穿著米色的休閒短褲,盤腿坐在她的位置上,憤怒的情緒已經快要向進來的小滿吞沒過去。薯片碎屑撒得到處都是,一點也不像平時衛生潔癖嚴重的她。

“怎麼了,發生什麼嚴重的大事,說出來,妹妹我為兩位姐姐分憂。”她帶著不安的語氣試探。

“玩得開心嗎?”妙言開口問,語氣實在有點滲人。

“還挺開心的,哈哈,哈哈。”

明明是夏天,宿舍的空調開到了最適宜的26攝氏度,但是小滿卻覺得溫度一下子驟降,仿佛進入零下的冰窟,手腳有點兒不聽使喚。

原本靠坐在椅子上吃著薯片,雙眼緊瞪著她的桑榆聽見她說開心,一下子氣急,手裡的薯片都覺著不香了,雙手用力的攥緊了袋口,將其放在掛滿她們出遊時拍的照片的桌上,然後噌一下站起來,不帶停頓的朝著小滿殺過去。

“李圓滿,我要殺了你,然後毀屍滅跡。”

準備卸下相機的小滿被殺到身邊的桑榆一手卡住脖子,一周捏住肩膀,隻不過脖子上的手隻是做做樣子,並沒有用力,捏住肩膀的手隻是稍用了力把住她不停的前後搖晃,整的一副興師問罪,有不過戴天之仇的樣子。

小滿著實被桑榆氣衝衝的樣子嚇了一跳,平日裡脾氣好的不得了的桑榆從不輕易發火,所以,她知道自己肯定是闖大禍了。

小滿被桑榆搖晃得暈乎乎,她一隻手握住桑榆把著她肩膀的手,另一隻手護著斜掛在身上的相機。小滿想著,人可以受點摧殘,相機得完好活下來,如若不然,她就真得被毀屍滅跡了。

“姐,姐,相機,你的相機,要搖壞了。”

聞言,桑榆立即停了下來,鬆開了固住小滿的手,從小滿的手裡接過相機,仔細的查看。

相機是桑榆爺爺買給她的成年禮物。桑榆奶奶去世很早,在她出生之前就走了。

桑榆爸爸很有出息,本科畢業工作幾年後,創業開了陶瓷餐具工廠,在洽談業務時遇見了桑榆媽媽。桑榆從出生就過著衣食無憂的優渥生活,但一家人並沒有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性,桑榆爸爸小時候過多了苦日子,但並不忘初心,一直教育她該用就用,不需要的東西沒必要看著彆人有就買,錢要用到實處。

桑榆爺爺過慣了農村老家的日子,也曾將他接到城裡過,但老人家待了一個月就說要回去,說還是農村的那些老頭老太太處著高興。於是桑榆爸媽就商量著給他老人家在農村老家新修了一棟小彆墅。

老爺子在自家的地裡種了些蔬菜。上大學前,每到過節的時候,桑榆爸爸就開著車載著她和媽媽回農村去,返程的時候,老爺子就往車後備箱不停的塞蔬菜水果。後備箱滿滿當當的糧油補品就變成了盛滿思戀的有機蔬果。

桑榆家有些傳統,過生日都過農曆。在桑榆十八歲生日那天,爺爺提前一天從老家趕到城裡。第二天趁著家裡人都不在,自己偷摸的跑到商場,給她買下了這款相機。爺爺給她的時候對她說,希望她能把喜歡的東西和人都留住。

看到相機完好損,桑榆是鬆了一口氣。怒衝衝地對小滿說:“給我取下來。”

小滿一秒都不敢多耽擱,快速的取下相機遞給她:“放心,我保護的特彆好,看得比我的身家性命還重要。”

桑榆看著小滿用特堅定的目光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氣該怎麼撒,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個披著狼皮的小綿羊,連偽裝都很不到位。

剛剛一邊悠閒看戲的妙言見桑榆彆無他法的模樣發了話:“小桑因為給你打掩護,漏了餡,嚴老頭把你的逃課行為記在了小桑頭上,而且還在這麼多同學麵前丟了臉。”她放下了手裡的書,雙臂交叉抱於胸前,“說吧,你要怎麼認錯受罰,以作報答。”

桑榆已經抱著自己的相機回到了書桌前,她坐下來,聽著妙言為自己撐腰,心情像天氣由雨轉陰,她拿起吃了一大半的薯片接著吃,覺著雖然自己懦弱了點兒,但有人撐腰,真好。

小滿從桑榆對她的怨念中有隱隱猜測到幾分,但並沒有十足的確定。此刻妙言的話並沒有讓她感到太大的意外,隻是好奇更多了些。

她三步並兩步的拉過自己的椅子,反身扶著椅背坐好。

“唉,那個嚴老頭真像學校裡傳的那樣厲害?”

妙言習慣性的對她翻了個白眼,但小滿求知若渴的眼神望了望她,又望了望桑榆,她實在不忍看著還處在悔恨中的桑榆麵對著這樣一個心大閨蜜欲哭無淚,所以隻能耐著性子滿足她的好奇。

“班級的名單都是按著字母的順序排列的,你在咱倆中間,點到你的時候小桑刻意捏了嗓子,降了音調答了到。”妙言覺得其實也是運氣不好,隨意點的名字都能碰上,而且要是換了彆的不那麼較真兒的老師說不定就不會被逮到。她微微歎了口氣。

“你以為校內的傳言都是空穴來風,嚴老頭當了二十多年的老師,這些小把戲能瞞得住他,他那耳朵就像辨聲器,一聽一個準兒。”

桑榆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妙言,你說以後嚴教授的課我是不是都要全神貫注的聽講了,有了今天這一出,以後指不定會成為重點考勤對象,我也太難了。”

“放心吧,嚴老頭這場戲不過就是為了給新同學上演一出殺雞儆猴,況且逃課的正主還在這兒呢,怎麼著也得先把她當做第一目標,還輪不上你。”

妙言耐心的寬慰著桑榆,又朝著小滿揚了揚下巴,意思是:注意了說的就是你。

小滿毫不擔心的說:“沒事兒,隻要以後嚴老頭的課一節不落,他不會不給你結課的。”

說完這話,小滿隨即而來的多了一股莫名的興奮說:“這樣吧,為了彌補我的過錯,國慶節,大家都晚兩天回家,我請你們去郊遊,食宿我全包。夠意思了吧。”

假期出遊一直是她們三人的傳統,除了國慶,三天小長假的時候,通常都會定了地方玩兒兩天。所以,小滿提出要出去玩的時候,兩人並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