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家人在我麵前哭泣,我從這樣的夢裡驚醒。 夢裡,我像安慰每一個向我傾訴的朋友一樣安慰他,我擁抱他,然後告訴他,“一切都已經發生了,麵對它就好了。” 我問,“那你現在是為什麼傷心呢?是不是因為……” 我就這樣驚醒。 我安慰過太多人,多到忘記,我是否擁有這樣的能力,能夠真正視一切為無物。我是否從哪一天開始,不會被世界上任何事情打倒。 可我怎麼記得我是如此脆弱的一個人。 脆弱到我在現實逃避這件事而不得,在夢裡遇見時又要靠清醒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