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頭霧水,究竟是誰說了謊?!
沁檸拉著蕊兒回到雲府時已過酉時,就見雲淩司正坐在椅子,依舊雷打不動的翹著二郎腿,他聽見了腳步聲才抬起頭:“回來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
雲淩司努了努嘴,一把撐開的油紙傘,橫在地上。
“誰在屋內打傘了?”
雲淩司表示自己並不知道,隻是一瞬間他便被這把傘帶到了這裡。
沁檸開門見山說道:“我去了農戶的家,你說的那兩個人已經不在了,還有你看到的法器皆是假的,你要不要給我個解釋?”
沁檸走近了他,“你一直在說謊?”
雲淩司波瀾不驚的盯著她,“為何不是彆人在說謊!”
“我在農戶家碗中的水上,看到了你的身影,你能自由的出入那裡,那裡的槐樹引靈,引得靈便是你吧?”
雲淩司放下了自己的腿,整個身子做的筆挺,他一把拉過了眼前的人,沁檸坐到了他的腿上,他俯身低頭一氣嗬成,骨縫中的涼意再次襲來,冰冷的唇緊貼著少女的溫熱。
沁檸睜大了眼睛,想推他卻被他牢牢的箍住了手腕,隻能被迫的感受這種寒意,直到蘭兒推門進來送食物。
“姑娘,你趴椅子上做什麼?”
雲淩司才鬆開了她,沁檸紅著臉道:“啊,那個,我在看椅子上的花紋,真是華美極了。”她客氣道,手卻狠狠的捏了一把雲淩司的臉,“隻是椅背有些臟得擦擦!”她說著用袖子摩擦雲淩司的臉,解氣極了!
“嗯,公子最喜歡精致的物件,彆看這裡陳設簡單,可是每一件都是精品,姑娘還是白日看吧,快來吃飯。”蘭兒柔聲道,她說著話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雲淩司一抬袖子,推開了沁檸,沁檸跌坐在地上,蘭兒的眼睛裡瞬間進了灰塵,連連眨眼。
“你乾什麼!”沁檸盯著椅子道。
“姑娘說蘭兒嗎?蘭兒眼睛進東西了,不是有意碰倒姑娘的,姑娘快起來。”蘭兒在地上摸索一番未果,“姑娘,蘭兒眼睛難受,先去用水衝衝了!”
“不是......”沁檸的話哽在了喉嚨中,恨不得生吞了雲淩司,“你.......”,卻見他站了起來,正向自己一步步靠近。
沁檸往後退了退:“我、我是說,對女孩子不要那麼凶嘛!欸,欸,你、你乾什麼抱我?”
“引靈!”雲淩司打了一個橫抱。
“你還沒給我一個解釋呢!”沁檸試圖掙脫。
雲淩司並不理她,清晰的下頜線下,喉結聳動。
“不要,雲淩司.......”沁檸的語氣帶了求饒的味道。
雲淩司微側頭盯著懷裡的人,“不猖狂了?”
“嗯。”沁檸不去看他,鼓著腮幫子,似乎在賭氣,“放我下來!”
“若是我偏要如此呢?”雲淩司不為所動,眉眼閃過狡詐的光。
“你......”沁檸揪著他胸口處的衣裳。
雲淩司最終還是把她放了下來,“不躲我了?”
“嗯?”沁檸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他生氣的原因是她躲他,可他又沒來夢裡見她!
“明是你躲我!”沁檸自言自語道。
雲淩司不易察覺的笑了起來,並沒有拆穿她,“我是說見你一麵真難,後續的事還沒說呢,晚上說清楚!”
“農戶家你作何解釋,他們當真是行凶之人?”
“是,也不全是!”
“什麼意思?”
“我沒騙你,這兩人我確實不認識,他們確實用石頭砸了我,但是他們離開後,我並沒有死,起來的瞬間,又被人再次猛的敲了後腦,我趴在地上隻看到一處黃色的光。”
“我明白了,第一次黃光亮起,那兩個人便逃離了,他們不知道你沒死,第二次的光,才是真正傷害你的人,那人挑著燈籠!”
“那兩人隻不過是因為懼怕我,又不懂這些亂在家裡放法器,他們裝作引靈,裝神弄鬼不過是為了防我,而他們的兒子怕兩人把風水攪亂了,用假法器替換了真法器,隻是物極必反真真假假反而更傷人!”
雲淩司頓了頓繼續說道:“兩人身上戴得打鬼棒倒是真的,我還是近不了他們的身,去追的路上他們已經被冥差帶走了,所以最近才沒來找你,你倒先入了虎穴!”
“京中傳言,柱子上的血痕原來是你的!”沁檸恍然大悟的睜著眼睛,“那日我在你瞳仁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隻是現在還不能和你說,但是你要相信我,很快真相便要浮出水麵了。”沁檸終於明白了,他出現在那裡是為了保護她!
“我還想再看看!”沁檸說著話靠近了雲淩司,卻發現什麼也看不到了,“怎麼會這樣?”
“影像被一人看到便會消散,你到底是學藝不精啊!”雲淩司敲了敲她的腦袋,或許從她不見自己那刻起,他便多了一種要想靠近她的夙願,取代了眼中的執念。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靠近?”
“我......咳咳,還不是想看看你到底多傻!”
“那......親我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