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抬眼看看表已經快九點了,她點了點頭,衝楊知意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低頭處理公司的文件。
這時候的陸嶼看起來很疲憊,可是楊知意也不好再說什麼,她知道陸嶼是個工作狂,跟了陸嶼幾年,也看到過她為了工作很多次都不回家,她搖了搖頭,幫陸嶼打了一杯水放下後就徑直走了出去。
陸嶼雖然是公司的老總,被人陸總陸總的叫著,但是她也還隻是個二十七歲的女生,每天要勾心鬥角還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有時候她真的有點應付不來。
陸嶼再次拿起桌子上厚厚的那遝子簡曆,微信響了,是閨蜜薛以寧發來的微信:“陸大老板,這麼晚了,要不要一起吃飯啊。(狗頭表情)”
“晚點吧,這會兒在忙。”陸嶼不帶表情的回複。可能是楊知意告訴薛以寧自己還沒吃飯,所以薛以寧才會這個時間來問她,她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的閨蜜和秘書居然認識。
薛以寧沒再說話,她和陸嶼從初中開始就一起玩,她了解陸嶼,忙完了自然會找她,陸嶼隻是麵冷心熱,不會說很多但是關鍵時候從來不會掉鏈子。
陸嶼翻開簡曆,看著985,211的那些優秀學生們都來自己的公司投簡曆,她想到自己用幾年的努力把公司從一個無人問津沒人願意來的小公司做到現在人人都想來的大公司,不禁有點感慨,這幾年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
突然陸嶼瞳孔放大,孟橋這個名字映入陸嶼的眼簾,看了一眼年齡和照片,陸嶼更加確定這就是她。
原來這麼多年還是會心跳加速啊,陸嶼心裡麵想著,用手摸著自己加速的心跳。
陸嶼用細長的手指在紙上劃動著,“孟橋,27歲,楓國大學研究生學曆,保研至楓國大學數學與應用數學專業,在校期間曾獲得國家獎學金,完成多項研究,拿過多張證書,曾在陸離集團楓國分部實習,幫助公司拿下多個項目。”
陸嶼不自覺地挑眉,“喔,好漂亮的履曆,原來在父親的公司實習過。她還是這麼優秀,和上學時候一樣。可是,這幾年為什麼她要選擇消失呢,連消息都不回一個,消失的幾年裡她會不會喜歡上彆人了···”
點亮手機屏幕,已經十點多了。除了孟橋的簡曆被她細細翻看,其他人的陸嶼都是看了個大概,她準備明天一早再仔細看,因為薛以寧還在等著她吃飯。
陸嶼從老板椅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讓自己舒展一下,久坐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太累,以前腰受過傷所以更加難忍。
桌子上的文件和投來的簡曆都被陸嶼整整齊齊的碼好,除了孟橋的那份已經不知道被看過多少遍的簡曆單獨放在一邊,甚至那張紙都有點皺巴。
辦公室在30樓,景色還不錯。陸嶼關了燈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喧囂,放眼望去,高樓聳立。整座城市閃爍在霓虹燈下,城市沒有因為夜晚來臨而褪去應有的浮華。陸嶼的背影顯得很孤獨,黑色的襯衫和西裝褲子給人一種很欲但又難以接近的感覺。
陸嶼用白皙的手把玩著襯衫袖口的扣子,袖口下麵是一串藍色的轉運珠,“我們,終於能再見了嗎,我好想你啊,橋。”窗戶上映出陸嶼的樣子,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