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上你家房頂,你當我傻呢?被你們家仆人發現了拿我當賊人都是輕的,要是拿我當刺客,我豈不是死定了。”
呂文善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可是自己惹的麻煩必須要自己解決,被母親打死也得認:“那你躲好,不要讓我家下人發現。”
呂文善扣了三下門,裡麵立馬就有人來開門,是姚叔,隻要他晚歸都是姚叔給他看門。
“謝謝姚叔,你去休息吧!”
呂文善對下人向來體恤,尤其是對姚叔這種年長的老人。
姚叔也不磨蹭,得了少爺的令就回房去。
呂文善假模假樣的準備插門栓,待姚叔走遠就放了蕭洅顏進來。
時間還早,父母估計都還沒歇息,呂文善真是緊張到死。外人都道他愛尋花問柳,主要是因為他天生了一副風流胚子,事實上他從未主動招惹過任何女子。
父母這方麵管教又嚴厲,要是他敢亂來,早活不到今日。
這要是被撞見了……呂文善手心一直在出汗,眼睛不停四下張望,在自家這般做賊,還真是頭一回。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剛牽了馬準備送蕭洅顏出去,遠遠就看見了母親,她和婢女檀兒正走在南廂房的過道上。不過好在那頭亮,這頭黑,呂文善能清楚看見那邊,那邊卻瞧不清這邊。
不過他還是嚇出了一身汗。
蕭洅顏嚇的也不比呂文善輕,他那個母親她也是怕的,見過一次,終生難忘。當即勒緊了馬韁不敢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勒的太緊了,就在呂夫人快要走遠時,馬兒忽然輕聲打了個噴嚏。
“是誰在那邊?”呂夫人回頭開口問。
“是我,母親。”呂文善擋住蕭洅顏答道。
“是你啊,你這是剛回來還是要出去?”呂夫人的腳步往這邊徐徐走來。
“剛回來。”呂文善強裝鎮定。
蕭洅顏在他身後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眼看母親越來越近。
走道那邊忽然“咣當”一聲脆響。
接著檀兒跪到地上磕頭:“夫人,對不起,請您責罰。”
是她將手裡的托盤打翻了,那裡麵是呂夫人親自給老爺燉的加了蟲草的藥膳。
呂夫人停住腳步,又往檀兒那邊走過去:“責罰你有什麼用,下次再這麼不小心直接送你出府。”
“是。”檀兒跪直。
呂夫人又回頭囑咐兒子:“既是才回來就早點休息去吧!”
“是!”呂文善對母親躬身行禮,而後看著母親往廚房方向去。
檀兒起身,收拾完地上的碎碗片,後又恭敬的跟著夫人去了廚房。
總算是一場虛驚,呂文善一把抹了額頭汗漬。轉頭才發現蕭洅顏也在與他做著同樣的動作。
他小聲調侃:“現在才知道害怕,剛剛叫你不要來,你非要來。”
“要你管。”蕭洅顏依然倔強。
呂文善搖頭,表示不可理喻,說話總是夾槍帶棒。
還好後來一路無人,蕭洅顏順順利利牽回了自己的馬。
回到客棧,一夜睡得極安穩,早上起床臉上還帶著笑,丫鬟們心情也跟著好了。
用過早飯,騎上她的小紅馬,那種張揚自信的樣子又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今日是最後一賽,賽場比前麵任何一天都要騷動,觀賽的人比前麵任何一天都要多。
呂老夫人也一早就坐在了觀看席,一雙眼睛時不時在計算些什麼。
蕭洅顏和謝燕雨在賽台站定,底下的人都在全方位打量著她們二人。
兩個姑娘高矮胖瘦都差不多。
一個一身紅衣,手裡一根紅色長鞭,明媚張揚。
一個一身紫衣,手裡一把黑柄彎刀,冷豔桀驁。
還有一張一樣好看又稚氣未脫的臉。
這二人之間也在相互打量對方,同在這個比武台上好幾天,都老早就注意到了對方。雖從交過手,也未說過一句話,但相互之間頗有好感。
兩人都對第一名誌在必得,裁判的一聲開始,兩人就同時向對方發起了進攻。
蕭洅顏抬手將長鞭淩空甩出去對準謝燕雨的時候,謝燕雨早已縱身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握刀向蕭洅顏勾刺,蕭洅顏身形一側,靈活閃避,又向後退,兩人便對換了位子。
各自站定後又發起第二輪進攻,蕭洅顏挽鞭直上,欲向下抽打謝燕雨。謝燕雨後退的同時彎刀揮出。蕭洅顏在謝燕雨的彎刀離自己脖子隻有一拳之距的時候,收鞭避開彎刀。謝燕雨威脅解除,也收回彎刀。雙方再次打成平手。
就這樣無數個回合下來,雙方都未曾贏得過一分先機,對方總能完美避開自己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