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經降臨D城,前不久剛過完新年,也不知是不是時間過早的原因,街道上上的行人很少,沒有了往日節假期的熱鬨。
冷冷清清的,頗為乏味。
但是時不時能從寂寥的環境中聽到幾聲摔炮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小孩子在玩。
年輕就是好,雖然他現在也才17歲,但這麼早起來明顯是有些吃不消,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放假,整個人變懶了吧。
俞遠低頭喝了口海鮮砂鍋粥,餘光瞟向眼前人旁邊的啤酒上。
“你大早上喝粥還配哈爾濱啤酒?”
“不能嗎?”蔡琥寧挑眉,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得勁。”
“真是傻叉。”眼前的砂鍋不停冒出熱氣,卻正好往他眼鏡上吹,搞得他鏡片上全是水蒸氣。
看不太清眼前的東西……
不習慣得很,但是摘掉眼睛看不清卻更不習慣,忍著吧……
俞遠不說話了,低頭喝粥,整個人窩在角落似的。
看著俞遠那鵪鶉樣,蔡琥寧譏笑,“瞧你那樣……大早上叫我出來啥事?”
俞遠蹙眉,也沒什麼事,隻是不知道她會出來而已,因此他十分實誠的回了一句,“閒的沒事蛋疼。”
“你他媽的……”蔡琥寧被這個沒有什麼營養含量的口水話給逗笑了,嘴裡罵了幾句臟話。
蔡琥寧是俞遠的同桌,和俞遠同歲。
兩人青梅竹馬,從小就是同學校同班同桌,為此兩人都懷疑,可能死後還能是同個墓地,同一個師傅做的棺材或骨灰盒。
大過年的想這些話有點晦氣……蔡琥寧又沒頭沒腦的嬉笑了幾聲,此時門口的鈴鐺聲響起,蔡琥寧的目光順著聲音轉向門口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看起來也就是17、8歲,但個頂個都是老天賞飯吃的容貌。
女生身穿白色長裙,如瀑布般的海藻黑發搭在肩上,膚白如脂,一對柳葉眉加上那含情眼顯得她十分溫柔恬靜,她朱唇輕啟,對著身旁的男人低聲說了什麼,而那男人聽後嘴角一扯,似是心情頗為愉悅。
那女生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溫柔恬靜女神般的氣息,是高貴不可侵犯的雪蓮。
俞遠的目光也注意到了他們,他問,“那女的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