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蕭銘用著此生最真誠的眼神望著黑衣女子,眼睛一閃一閃的,看上去十二分的……狡詐。起碼蕭越是這樣想的。
黑衣女子瞥都不瞥蕭銘一眼,語氣堅決:“不行。現在就給我出去。”
蕭銘一泄氣,那火氣卻蹭蹭蹭地往上冒,一下子跳起來,叫道:“我不管!死都不出去!我還非呆在這兒了!”
黑衣女子一甩衣袖,眉眼間已有幾分怒火:“不出去!?當時我就不讓你們進來,誰知到你們這倆兔崽子一點兒話都不聽!你師父我就這麼不找你們待見,說什麼你們都要反著做!”
“師父!雲天青他是……”
“雲天青的事你們不要再插手,起碼現在不要。”女子發泄了下,火氣也消下去幾分,語氣稍緩,“蕭越。帶蕭銘離開凝望崖,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師父。”
“如果你們還當我是師父,就聽我這一次。”
“……我明白了。”蕭越點點頭,起身拉著蕭銘就往師父所給的方向走,蕭銘剛要掙紮就被蕭越一眼瞪了回去,“走了。”
蕭銘不再反抗,跟著蕭越走出了石室。
“蕭越。為什麼不讓我套出師父的話?”
“她若不想說,你以為你在那兒死皮賴臉地耍賴有用?你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
“這一次,師父是認真的。我們不要插手了。”
“那我們要乾什麼,總不能乾等著。”
蕭越一下子停了腳步,蕭銘跟在後麵,沒反應過來撞上了蕭越。
“蕭越?”
“……我們能做的,也隻有等。這是他們的事。”蕭越撇著頭看著蕭銘,表情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另外,師父讓我們去找言若。不是嗎?”
蕭銘知道這件事他們始終都是一個局外者,參與不進去,就像他和蕭越的責任,同樣的,雲天青他們也摻和不進來。作為一個朋友,他們能做的,也隻有在一旁幫襯著,不讓他們再為彆的事煩心。
蕭越撫了下懷中突起的輪廓,三神川芎,得好好護著才行啊。
雲天青穿過了光門,一下子被明亮的光線照得刺眼,下意識地抬手擋著。好半天適應過來,正看眼睛,卻不可抑製地瞪到最大。
這這這這……這是哪兒啊!!!!!!!!
雲天青頗為頭痛地看著眼前的景色。一片汪洋大海,看不清邊際,而自己正站在一個荒島之上。碧空萬裡,白雲悠悠,雲天青卻隻覺得這老天開玩笑開的也太大了。一道光門,竟把他帶到另一地方了?
等等……師兄呢?
雲天青心一下子緊了起來。回身看看四周,仍不見玄霄的身影。
“師兄!師兄!”基本上不抱希望的喊了幾嗓子。卻見海邊有個人影,雲天青準備上前去問問這是什麼地方,就算是敵人好歹也讓他知道敵人是誰啊。
這樣想著,雲天青握了握手中的望舒走了過去。
“這位仁兄?在下雲天青,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雲天青對著這個背對他的人拱手致意,卻不見那人有何動靜,像是完全沒有聽到。
“這位仁兄?”雲天青見那人沒有動靜,又走近幾步想拍一下那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