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 隻要現在這樣,就很好。(1 / 2)

雲散天青 其實七世 2940 字 10個月前

眾人相聚後,玄霄他們暫時留宿在一家小客棧裡。

似乎很久沒有這麼多人一起來到他的客棧,老板顯得很高興,一直樂嗬嗬地笑著招呼玄霄他們。

晚飯時,眾人一起到客棧的大廳吃飯,引得客棧中其他的人頻頻回望。玄霄的傲然霸氣,雲天青的瀟灑跳脫,慕容紫英的溫文儒雅,雲天河的純真靈動,蕭銘的放蕩不羈,蕭越的平和淡雅,實在是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雲天青也不甚在意隻是要了一壺酒給其他人斟酒。

蕭銘和蕭越從不飲酒,雲天青倒也不勉強,雲天河被雲天青以“小孩子不能喝酒”為理由勒令遠離酒,雲天河很是鬱悶地跟他老爹解釋自己已經活了一百個年頭要是普通人就算不歸西也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了,結果雲天青一指坐在雲天河旁邊的慕容紫英說他也是白發蒼蒼但不也不是老頭啊,慕容紫英隻好拉下還想反駁的雲天河,夾了紅燒肉堵住雲天河的口。

結果還是隻有玄霄陪雲天青喝酒。

其實蕭銘一直想問玄霄,魔不是不用吃飯的麼為什麼不顧客棧的吵鬨還堅持來吃飯。

蕭越眼疾手快地捂住蕭銘的嘴,拚命使眼色。

看著玄霄和雲天青飲得正酣,蕭銘頓悟了。

飯後眾人皆去休息了。六間客房並不是緊挨著,蕭銘蕭越住在最南邊的兩間,其他人則是哪間有空住哪間。

夜色靜謐。安靜的很。

玄霄打開客房的窗子,望著窗外的夜空,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想不出哪裡不對勁,一絲絲不安淡淡的飄在心間,無法抓住卻又揮之不去。暗暗地皺了眉頭,隻道這次的形成實在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淡淡地歎了口氣,玄霄正欲關窗歇息卻看見旁邊的屋頂上的一抹人影。

月色明亮,依稀看得出那人影仰坐在屋頂,手中抱著一壇酒。再熟悉不過的人影,當初在瓊華時那人便就是經常跑到弟子房的屋頂飲酒,偶爾也邀自己一起去。那時自己一心在修仙正道上,沒有理他。那人也不惱,依然自己一個人去,倒也有分寸回來時輕手輕腳,從不打擾自己。他從來都是如此,明明是那樣的頑劣性子,心卻比同門師兄弟細得多。還是該說,雲天青,其實最狡猾的,一直都是你?

原來這習慣,那人還一直保留到現在。

不知那時,他是否會想到今後發生的一切。想起自己當初對修仙的執念,如今卻修身成魔,真是及其諷刺。而如今想起來,當初所堅持的一切,究竟又有何意義?

玄霄順手念起一個口訣,瞬間來至雲天青的身側。

雲天青見到突然冒出來的玄霄,一驚,一口酒含在嘴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活活把自己嗆個半死,連忙拍著自己的胸口緩著氣兒。

玄霄坐於雲天青身側,好笑地看著雲天青被自己嗆得臉紅脖子粗,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雲天青的背替他順氣兒。

雲天青好不容易緩過來,瞪著玄霄頗為埋怨:“師兄,您出場能不能彆這麼震撼啊。回頭回鬼界跟彆的鬼說雲天青活活被自己嗆死,那還不得讓那些鬼再笑死一次啊。”

玄霄眼角餘光瞥了雲天青一眼,道:“那時我一定把你拎回來我也算是為鬼節除一禍害。”

雲天青一愣,繼而黑著臉說:“師兄,你師弟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玄霄不理他,隻是看了一眼雲天青抱著的酒壇,又看了看夜色蒼茫,覺得心裡有些堵。

“飲酒傷身,彆再喝了。”

玄霄一把奪過酒壇,仰頭便灌。清醇的酒順著下顎流下,勾出流暢的水澤,沒進潔白的頸項,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師兄……”

雲天青看著玄霄猛飲酒,伸手抓住玄霄的手臂,衝他搖搖頭。

“我沒事的。”

真的沒事。

玄霄不說什麼也不再猛飲,將酒壇放在一邊,默默地看著雲天青。

雲天青依舊笑著,笑得一如既往地瀟灑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