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主動提起。
江寧歎了口氣,坐在了顧星河的身邊。“星河,你的病情不穩定,我覺得你比我還清楚。”
四個月前顧星河生了一場病,在江寧的勸說下進行了常規檢查,結果發現是癌變。
起初顧星河不願意接受治療,直到那天開會的時候她暈倒在公司會議室被送進醫院。
公司現在由她的弟弟顧星辰全權接管,而顧星河被困在了醫院。
顧星河沒有接江寧的話,她低頭摸了摸大衣的袖子。
江寧知道顧星河這是不願意交談下去的意思,所以他起身離開。
病房的門開開合合,人來人往,周婷換完衣服過來了。
“顧總,我剛才來的路上碰到江醫生了,他說讓我抽空去附近花店裡買盆花回來,你喜歡什麼花?”
顧星河聽了周婷的話驀然一愣,她的思緒跟著周婷的話飄向了遠方。
“星河,我想要一個小花園,然後種滿玫瑰。”
玫瑰是自造物主的誕生後的奇跡。
“為什麼要種滿玫瑰?你喜歡玫瑰嗎?”
時寧當時站在南庭的彆墅裡,回頭看她。
“我不喜歡玫瑰,我喜歡你。”
顧星河這次看清楚了時寧的臉。
顧星河臉部線條利落,她的麵部骨骼感比較強,長相極具攻擊性,日常就給人一種清冷疏離的距離感,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即視感。
時寧和顧星河就是兩個極端。時寧的五官柔和精致,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顆小虎牙。
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
那就是時寧。
顧星河被時寧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扭頭,眼神看向了彆處。
“那你想要種什麼玫瑰?”
大概是因為平日裡的顧星河有些清冷,所以時寧覺得此刻害羞的顧星河有些可愛。
她眼裡有了笑意,笑著上前故意靠近顧星河。
“厄瓜多爾黑玫瑰。”
顧星河因為時寧的靠近,臉有些發紅,她抿了抿唇,然後就這麼轉頭直直的看了過去。
“什……什麼?”
時寧又湊近了一點,近到兩個人的呼吸交錯,顧星河的心跳如鼓。
“厄瓜多爾黑玫瑰。”
“星河,這次聽清楚了嗎?”
顧星河覺得在某一瞬間,她與她的呼吸交疊。“聽清楚了,時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