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裝昏迷裝的真敬業,竟然通過胸腹部肌肉的收縮舒張來模擬呼吸!至於為什麼知道諸伏景光的呼吸是模擬的——這不是明擺著嘛?要是他真的吸入了手帕上的味道,就能立刻判斷這是一瓶香水,而不是催眠的“前菜”。
基德並沒有多為難這位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家人朋友同事的臥底先生,隻把手帕蓋在他鼻子上五六秒就拿開了,然後取出音叉。
“叮——”清脆悅耳又餘韻綿長的聲音在諸伏景光耳邊響起,他正拿不準真正被催眠的人會有什麼反應時,聽到一個空靈的聲音說:“睜開眼睛,我的助手。”於是隻能順勢睜開眼睛,雙目空洞的目視前方。
基德拿出一塊青藍色的懷表,讓這有著神秘花紋的懷表在諸伏景光眼前用一種緩慢的速度當來蕩去,接著用從世界意識那學來的空靈的聲音說:“我是怪盜基德的助手,從小生活在這座城堡。”
“我是怪盜基德的助手,從小生活在這座城堡。”
‘真配合’基德心中暗想,接著說:“我的工作就是輔助怪盜基德,聽從他的安排。”
“我的工作就是輔助怪盜基德,聽從他的安排。”
“我對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不感興趣,從不會探究。”
“我對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不感興趣,從不會探究。”
三句話說完後,基德猛地收起懷表,換回怪盜的華麗聲線:“去吧,南邊的塔樓就是你平常居住的地方,城堡裡除了主樓其他地方你都可以隨意走動,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城堡。”
隨著諸伏景光輕盈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基德一下子坐會自己的床上。
“呼,對著這種精英警察演戲真的是壓力巨大呀!”剛說完,又站起來走進盥洗室,嫌棄的把占了香水的手帕扔進洗手池。
“惡!這瓶香水調的太怪了!”那是他曾經易容成一個女占卜師時專門調配的香水,主打的就是神秘不好捉摸。
“我看你還有些樂在其中,畢竟這是你的表演第一次有正經觀眾。”世界意識輕輕道,“但你應該更謹慎一點,雖然他是個正義警察,但畢竟還在臥底當中,說不定會做一些危害到你安全的事情。”
“好吧,我是有點忘乎所以了,但整個過程還是非常安全的。你還記得我在他的雙手雙腳上各綁了一條絲巾嗎?警惕的臥底先生在不能睜開雙眼的情況下一定會認為那是控製住他的手段,等他能自由行動時,我的‘催眠’就已經完成了!”基德坐回床邊晃了晃雙腳,顯然對於拿準了臥底先生的心理很是自得。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真的固定住他的雙手雙腳呢?這樣更安全。”世界意識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世界線開始後它幾乎什麼都幫不到這個孩子了。
“我並沒有真正催眠他,你知道的。我隻是點出他無處可去的境地,然後表示自己能暫時保住他而已,他隻是假裝被我催眠了,事實上還是記得從醒來到現在的任何事情的。如果我真的將他幫了起來,恐怕他心裡會不舒服。”基德又邪邪的勾起唇角,“再說了,都是警察抓住小偷,哪有小偷抓住警察的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