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半個月的觀察,要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是被她推下去的,這個表麵上溫和的二皇子妃,深受眾人喜歡,還真看不出背地裡是個壞心思的。
她私下和二皇子並不親密,兩人以孩子之名並不在一個房間,孩子多數時候是由侍女帶著,但是她表麵功夫做得也很到位,是一副標準的皇子妃模樣,要不是桃軟偶爾看到她在二皇子那裡受氣,心裡不得勁以後,在房中甩侍女巴掌,還真以為她改好了。
隻是當初為了愛情有些不擇手段而已,但是事實證明,心思壞的人,看啥都帶著一股惡意。
這位侍女是給二皇子端茶遞水的侍女,偶爾還會奉命給小世子送吃的,關係處的好了些。
沒想到趙菲菲記掛在心,覺得她在勾引二皇子不說,還妄圖拉進小世子的關係,所以把她要來身邊,日日暗中打罵,表麵上對她可好了,還經常誇獎她做得很好。
所以就算侍女說自己受到虐待,也隻會被人說自己不識好歹,寒了二皇子妃的心。
索性她就沒說了,要不是桃軟那天看她被打以後,跟著她發現她躲在後麵悄悄地哭,說她想回家,卻不敢麵對趙菲菲背後的權勢,隻能在這裡待著,也許有一天二皇子妃看她人老珠黃,彆人提不起興致的時候,才會把她放走。
至於雲清風,他根本對這些毫不在意,自然也不會知道賢惠,有求必應的妻子能乾出這種事情。
為了彰顯賢德,趙菲菲每天都會去給雲清風送去夜宵,然後被冷淡對待以後,就去看孩子,看完孩子該發泄發泄,然後沐浴就寢。
期間除了睡覺時候,其餘時候身邊都跟著人,這還是在雲鹿學院還好些,沒有派士兵過來,要是出行會被圍得滴水不漏,那才是真的進不去。
以現在桃軟的獸體,進到裡麵還是易如反掌的,尤其是晚上沒有雲清風在場的時候。
未免夜長夢多,在跟鐘離空敲定計劃以後,桃軟打算在今晚出擊,鐘離空則在一旁接應。
桃軟熟門熟路的潛入二皇子住的院落,其實離他們並不算遠,而是住得更高一些,畢竟他們也是為了學院大比而來,學院就把他們安排到一起,一同管理不用操心。
隻是二皇子他們住的地方更加氣派一些罷。
很快,桃軟就繞過在門口守衛的侍女,順著打開的窗戶跳了進去變成人形,她用迷煙迷昏了趙菲菲,掏出藥丸猶豫了半晌,捏開她的嘴巴,給她塞了進去,等她咽了下去,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人聲,“你,你是桃軟?”
糟糕,背後什麼時候有人的?這聲音有點耳熟,難道是今晚雲清風在這?
桃軟心思急轉,背對著雲清風淡然說道:“怎麼,我沒死讓你很驚訝?”
雲清風乍然又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臉上表情似哭似笑道:“怎麼會?你沒死為什麼不回學院?我們都很想你。如果你沒死,我就不會...”
“雲清風,”桃軟阻止他說下去,漠然道,“彆說了,趙菲菲害了我,我是來找她報仇的,如你所見,我給她下了毒,你若想動手,就開始吧。”她暗暗提起心神,提防對方忽然動手。
“...”雲清風有點愣住了,他想不到枕邊人竟然是傷害心上人的人,他動了動唇,艱難的問道,“菲菲和我這麼多年都很掛念你,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怎麼會害了你?”
“最好的朋友?”桃軟轉過身來,臉上掛著嘲諷,眉眼像結了寒霜般冷凝,“當年我們一起進入遺跡捕獵場,你也在吧?我們分開走以後,她並不在我的隊伍裡,後來她是不是說自己跟隊伍走散了,迷路了?並不知道我要死了?
你們都不知道,後來她甩開隊友,一直跟著我呢,我落單後,她是距離我最近的人,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我送給她的香囊,裝了特有的花瓣,是我自己調製用來驅蟲的香囊。”
桃軟條理清晰,字字確鑿,跟雲清風當時聽到的狀況有所出入,但是她猜測的大致都對。
當時他們需要監測環境,就分成三隊去處理周圍有威脅的妖獸,找地方安營。趙菲菲當時並沒有跟桃軟一個隊伍,當時是抽簽決定的,當時她還說很遺憾沒能和桃軟一個隊,有人要讓出名額她卻不肯,而是說要尊重抽簽決定,讓他這個分到另一個隊的人隻好作罷。
後來是有桃軟同隊的人隻發現了地上的一大灘血跡,還有一些衣服的碎布,回來找到他們,得知這個消息,後來眾人得知趙菲菲也不見了,去找才發現她迷路到遠的地方,得知桃軟可能死掉的消息,哭得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