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犢 最近韓越心情不錯。因為……(2 / 2)

外麵下雨,小虎不知道去哪裡玩得滿身泥巴回來,就像個小土人,一起回來的小空就乾乾淨淨的。韓越嚴肅地盯著兒子看,兒子都沒顧上看他一眼,直接撲到楚慈懷裡,說:“爹,我抓到泥鰍啦!給你看!”他舉著手裡的礦泉水瓶,裡麵真有兩條挺肥的泥鰍呢。

“哇!寶寶真棒!這是去哪兒抓的啊?冷不冷啊?泥鰍先放這裡,爹抱你去洗洗。”

“好。妹妹你看好了,彆讓小雞它們把泥鰍吃了。”

“嗯。”小空邊喝韓越遞過來的熱水邊應著。

韓越把小空打的傘收好,給閨女洗了手擦了臉,又給閨女洗好腳換了襪子,把裝泥鰍的瓶子洗乾淨放在小空身邊,安頓她看繪本後,他起身去浴室找小虎。

他抱臂倚在門邊嚴厲地看著兒子。楚慈放好熱水,笑嗬嗬地把他的小虎寶衣服脫了,給他洗了臉後還親了親。兩個人開心的很,小虎正跟爹講他在小區後頭發現的小泥塘呢,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惹怒了大老虎。

給小虎洗乾淨換好睡衣後,楚慈抱著兒子出來,又給他喂了熱水後,才把他放下來。小虎屁顛地跑去看他抓的泥鰍,被韓越喝止:“站好!”這聲雖不大,但是中氣十足,是軍人的怒喝。小虎嚇到了,當即停下腳步,楚慈和小空也一愣。

韓越把衣服扔在沙發上,問:“為什麼這麼乾?!”

小虎歪著小脖子抿著小嘴不說話。楚慈走過來,看到軍裝的下擺被剪了好幾道,袖子也剪破了,剪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用了不少力氣,不是小虎還能是誰。

楚慈皺了皺眉,上前蹲在小虎麵前,問:“小虎,為什麼剪爸爸的軍裝?”

小虎看著楚慈認真說:“爸爸他打你,我給爹報仇。”

楚慈一震,啞口無言。

韓越走過來,指著兒子說:“我什麼時候打你爹了?瞎說什麼呢!”

“小空,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睡?”“上個星期六。”

“就是那天,你在房間裡打我爹,我爹都哭了,還讓你停一下,我都聽到了!”

韓越一愣,看了眼前麵蹲在小虎麵前的僵硬的楚慈的背影,沒好氣地說道:“誰說那是打啊,我和你爹鬨著玩呢,小兔崽子你大晚上不睡覺來我們屋乾嘛?!”

“爹說你打他他才哭的,爹你說是不是!”

“……”麵對小虎小空的目光,楚慈咬了下嘴唇,想了想,說:“是。”背後的韓越一哽。

楚慈站起來,衝向韓越抬腿就踢,韓越愣了,輕擋了下,說:“寶貝兒…”“配合我!”楚慈小聲說。

韓越假模假樣地挨揍,時不時吃吃豆腐,還假裝痛喊了兩聲,反正呈現在孩子們和寵物們麵前的景象是楚慈狠揍了韓越。

打完韓越,楚慈轉向小虎說:“爹和爸之間互相打鬨常有,我們之間的事自己解決,不需要你們插手。你不應該背地裡剪壞爸爸的衣服,這是齷齪的手段,爹不喜歡。有事可以正麵剛。”

“我正麵打了,我打不過他。”小虎認真地解釋,楚慈看他可愛的小臉,都不忍心指責了。

“不可以的。這樣不好。”楚慈還是批評了小虎寶。

韓越聽楚慈輕飄飄地要把這事一筆帶過的樣子,很不滿,嚴厲地對兒子說:“何止不好,我告訴你,這是犯罪!侮辱褻瀆軍裝罪!你祖上、你太爺爺、你爺爺、你老子都是軍人,你剪什麼不好非要剪軍裝?軍裝不容褻瀆,軍威豈容侵犯!我要把你銬到軍事法庭接受審判!得坐牢!你長大了也彆想當兵!”

這下小虎小空都緊張了,小空跑過來說:“爹,不要送小虎坐牢。”

韓越抱起閨女,哄了哄,說:“所有人犯錯都要付出代價的。”

小虎拉著楚慈的胳膊,說:“爹,我要當兵的…”

楚慈抱了抱小虎。

最後,此事的處理結果是小虎剃了光頭去河南少林寺做了一個月的小和尚。

韓越年少時曾經在那個寺廟學功夫,所以把兒子送過去後就放心地離開了,反而是楚慈一步三回頭。

四歲的小虎在寺廟吃了一個月的素,紮了一個月的馬步,打了一個月的拳,揮了一個月的棍子,苦頭吃了不少。想家想爹想妹想哭的時候他就想,至少不用坐牢了,以後還能當兵。

初生牛犢可算見識老虎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