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平時也會出差,但是時間都不長,而且兩人會保持聯絡,但這次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任何聯係,現在的情況有點像他們剛在一起時,那時候韓越在秘密軍事基地工作,隔了10年的時光,相同的情況下已是不同的狀態,現在的楚慈輾轉難眠,擔憂又…又什麼呢,是想念嗎?
楚慈完全不粘人,這跟他的成長環境有關。父親楚齊當年總是忙於公務,楚慈從小就比較獨立;父親故去,薇麗阿姨一個人帶他和高楊弟弟十分辛苦,楚慈很懂事不給她添任何麻煩;再後來,14歲的楚慈進京讀大學,慢慢變成家裡的支柱,獨立又頑強。再後來,就遇到韓越。身體生病之後,韓越對他太過細致體貼,病好了後,韓越反而變本加厲,防患於未然,生怕他再病。潛移默化的,楚慈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完全無法適應沒有韓越的生活。明明他給韓越的關注度不是太多,他要關注兩個孩子的學業和生活,還有家裡的一大堆寵物,還有科研工作,他的精力有限,隻能分配很少給韓越,而韓越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從來沒有一句微詞。因為對韓越來說,楚慈在他的視野中健康快樂的存在,就是莫大的幸福。失去的滋味太深刻,現在的生活對他而言,就是天堂。
韓越也很想很想楚慈。白天專注戰場,夜晚一切炮火聲停息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他的可人兒。他熟悉楚慈所有的生活工作軌跡,每一天,他都能大概估出他的楚慈做了什麼:上了兩節課,草草解決午飯,立刻趕回實驗室忙碌,下班回家小虎會纏著楚慈要出去玩,楚慈會牽著空空跟著小虎和小豬小雞他們,晚上回來先給兩個崽兒洗澡,還要檢查他們的作業,上床後給他們講半小時的故事,然後輕吻每個寶寶的額頭,他不在,這時楚慈會回房間睡還是呆在孩子們屋裡?
軍演結束,韓越回京,下了飛機就迫不及待地去接楚慈下班。楚慈出門看到他時眼睛一亮,肉眼可見地煥發了光彩。
韓越眼神好使,看到這一幕,心下感動又欣慰,隻想好好抱抱他的寶貝兒。
在車上抱了楚慈好一會兒,韓越說他瘦了。楚慈不講話,把頭埋在韓越的胸膛。韓越輕撫他的背,問:“擔心了是吧,沒事,隻是演習而已。”楚慈還是不講話。
被韓越抱這麼久還不鬨不反抗,有些反常,韓越摸了摸楚慈的頭,問:“想我了?”
“沒有。”楚慈終於出聲了。
韓越笑出了聲,說:“我想你了。特彆想。”
楚慈沒出聲。
過了會兒,韓越聽到輕喃的話語。
“我想吃你做的酸湯魚,也特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