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今天很開心,因為宮大人發了兩個便當作為午餐和晚餐。以往的自己隻能吃到一些很稀的粥和青菜炒青菜,自從到了藍桎宮之後,在吃的方麵可以說是質的飛躍。
拿到便當之後,淩霄從廚房裡拿出一個食盒,也不管自己晚上有沒有的吃,把兩個便當放了進去,又放了一些早上吃剩的薯條薯片和禦膳房送來的饅頭,蓋上蓋子之後,淩霄飛似的跑向了慎刑司。
馬上要到午飯的時間了,淩霄在門口等著,沒過一會兒,交班的時間就到了。淩泉從裡麵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怎麼了今天到這來了。是去送飯順便來看看我嗎。”
“不是。”淩霄看著這麼多人有些不好意思,拉著姐姐跑到了一邊。“宮大人給了我好多好吃的,想和你一起吃。”
淩泉捂著嘴笑了,弟弟倒是第一次邀請自己一起吃東西。自從父母離開了這個家之後,兩個人隻能相依為命進了宮,淩泉倒是還上過幾年學,幫著弟弟寫了名字,因為恩賜自己也升到了慎刑司工作。弟弟被調到一個男寵下麵當侍衛時淩泉還有點擔心,現在看來完全是想多了。就這樣淩泉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和弟弟一起吃起了午餐。
被瞬移回來的宮澤漆倒是開心不起來。
顏楓澄,找出殺死顏楓澄的凶手,就算有的話應該早就被嶽冬淵殺了吧。直接去問嶽冬淵,這個是最快捷的方式,不過想也知道之後他就會龍顏大怒然後把我吊起來當掛飾吧。
要不然就去問問宮裡老人好了,但是要是萬一被告密了那不也同樣會當吊墜。宮澤漆盤算著自己能去問誰,但是也都一個一個否定了。要不然先問問自己宮裡的人好了,說乾就乾,宮澤漆推門來到了藍桎宮的院子裡,周現還在屋裡吃東西,完全沒注意到宮澤漆已經跑到了自己身後。
“小現子。”
噗——周現被嚇得咳嗽了好幾聲。“宮大人你彆嚇我啊。”
“抱歉抱歉,淩霄呢。”
“淩霄他出去吃了。估計是去找他姐姐了吧。”
“姐姐?淩霄在宮裡還有親人嗎?”
“嗯,他和我說他姐姐也在宮裡工作,有點羨慕他還有親人,而且親人還在宮裡。我要是也有親人就好了。”
周現沒有家裡人嗎?這種話題討論下去也隻是揭傷疤而已,還是轉移話題吧。
“你入宮多久了?”
“也快三年了吧。”周現掰著手指頭,自己進來也沒多長時間。
“你知道顏楓澄嗎?”
小現子又大咳特咳了幾聲,這個名字他是聽過的,在剛進宮培訓的時候就被叮囑過,千萬不可以在皇上麵前說的名字。但是這種事情,越不想讓人知道就越想讓人挖掘。
“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可千萬彆說是我說的。”
“當然當然。”
“這隻是我聽說的,算是侍從們的閒聊話題而已。”周現點著手指,開始回想著八卦。“顏楓澄這個人,據說是太醫院的人,是和皇上一起長大的。聽說皇上出生的時候身體就很虛弱,武功也練不好,八九歲?還是十歲的時候就被送去了方黎院,在那邊靜養。而這個顏楓澄的恩賜就是治愈,恩賜這個東西嗎,大家都認為使用的次數越多,恩賜也會越強,所以皇上在幾年之後病好的差不多了,也就回到皇宮裡來了。”
“回來之後呢,顏楓澄就入職太醫院了嗎。”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聽老一輩的侍從說,他們入職的時候,顏楓澄就已經在太醫院了。”
“那他是怎麼死的。”
“死...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大家都知道他死了,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應該是在皇上登基前就死掉了。”
果然,最關鍵的問題還是未知,不過也得到了一些信息。宮澤漆整理著周現的話,又多了兩個可以獲得信息的渠道,太醫院,還有方黎院。那就先從太醫院開始調查吧。
嶽奕夏揉搓著眼睛從自己的住處走了出來,熬了一晚上的他現在困得要死,但是還要去太醫院一趟,從昨天開始就不知道為什麼頭會有一陣一陣的針刺感,自己年紀輕輕,可千萬彆得上什麼怪病。
作為皇上的弟弟,他還住在宮中,私下裡幫著哥哥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奏折,為此還需要模仿筆跡去寫知道了之類的話。
走了一會兒,嶽奕夏昏昏沉沉地看到,太醫院的門口,顏楓荷正站在那裡。
這刺激的嶽奕夏一驚,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腦子之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宮澤漆。這也不全怪嶽奕夏,宮澤漆今天穿的衣服是一套白金色的衣服,這和太醫院的服裝過於相似,他這是故意穿成這樣的嗎。
發生了那樣的事,嶽奕夏本想避開他,等他進去了自己再進去,可這人就站在門口不動彈,像是守門一樣,今天是拿不到緩解頭疼的藥了嗎。
彆過去。
他好像聽到了自己心裡的聲音。
可這倒也是個機會,既然嶽冬淵這麼喜歡他的話...
宮澤漆還在門口糾結進去之後怎麼說,就看見嶽奕夏走了過來。確實也是憑感覺認出來的,比起嶽冬淵,嶽奕夏的氣質就有一種熬夜修仙,散發著很累的感覺。
“你來這裡拿解毒藥嗎。”嶽奕夏並不知道宮澤漆的恩賜,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解毒藥的功勞。“你的手恢複的怎麼樣了。”
宮澤漆思考了幾秒,才想起來他上次砍自己的時候自己是拿手接的劍。宮澤漆也沒放在心上,索性把手掌展示給他看。
“放心,已經痊愈了。至於解毒藥,我確實也需要一些...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說是來調查顏楓澄的,就順著他的話說吧。
第一次來拿解毒藥嗎?那之前的解毒藥莫非是嶽冬淵給他的。
“那跟我來吧,我正好也要拿一些藥。不過你這張臉,進去最好帶個麵罩。”
太醫院裡和宮澤漆想象的差不多,很多人走來走去,屋子四周都是放著許多抽屜的大櫃子。
“燦親王,您來了。”
“我的頭像是針紮一樣的痛,可以幫我看看嗎。”
“好,請跟我來。”
“哦對了。”嶽奕夏推著宮澤漆的肩膀。“他需要一些解毒藥。”
“請問是需要解什麼毒呢。”
麵對太醫的問題,宮澤漆也不太清楚他都中過什麼毒,總之隻要是解毒藥就都給我來一點吧。看著這個可疑的人,太醫有些疑惑,好在嶽半夏在旁邊救了救場,這才派一個人帶著宮澤漆去抓藥,而嶽奕夏則被帶到裡麵的房間進行望聞問切。
帶著他抓藥的是一個年輕人,蹦蹦跳跳地似乎剛來參加工作。
“您要所有的解毒藥啊。”
“嗯,總之什麼都要備一點。”宮澤漆隻能苦笑著回答。
兩個人穿過了一條走廊,進到了一間更大的藥庫。“外麵的藥雖然也很齊全,但是補貨的時候還是挺麻煩的,像您這種不是很急著用的,我們就直接從這裡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