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漆是在親王府醒來的。
他隻記得醉仙樓的老板看到房間裡的場景之後連忙賠罪,叫下屬來要給他們換一間包廂,嶽奕夏說的什麼他忘記了,不過他們好像取消了晚上的行程,臨走之前還以嶽無涯的名義給全場買了單,之後就直接回親王府睡覺了。
又穿壞了一件衣服。
宮澤漆看著擺在凳子上的衣服皺起了眉,心好痛,明明是這麼好看的衣服。昨天連著賠了兩件衣服進去,宮澤漆把這件破衣服收進納戒,準備回去找嶽冬淵縫縫補補一下。
走出房間,宮澤漆詢問了像是管家的人之後便來到了書房,嶽奕夏正在裡麵寫著書法。
“你醒了。”
“嗯...”宮澤漆摸著自己的脖子,歪頭看著嶽奕夏的書法。
“有興趣嗎?”
宮澤漆現在可是計劃中重要的一環,嶽奕夏就算裝,也要和他拉進一些關係。
“...不知道。”宮澤漆沒有學過書法,不過很羨慕字很漂亮的人。
“你來寫寫看?”
宮澤漆本想著推脫,可架不住嶽奕夏說的試試看,最後他還是拿起來毛筆,開始畫字。
“完全不行啊...”宮澤漆看著自己歪七扭八的字有些泄氣。
“你沒學過嗎?”嶽奕夏有些驚訝,宮澤漆完全不像沒有上過學堂的樣子。
宮澤漆點著頭思考著。“要是硬筆的話,我還能寫的好一點,毛筆的話完全不行。”
“硬筆?”嶽奕夏嘴角上揚,隨後又拿出了一隻毛筆,他將毛筆的筆尖捏成一點,隨後對毛筆使用了恩賜。“試一下這個吧。”
宮澤漆半信半疑地接過了筆,他點沾著墨汁,卻發現筆尖像是凍住了一般十分堅硬。宮澤漆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著嶽奕夏的名字,隻不過因為一次隻能沾一點墨所以寫著寫著就沒有墨汁了。
看著這幾乎是刻在紙上的名字,嶽奕夏感歎著宮澤漆的字寫的也是挺不錯的。宮澤漆則說自己小的時候經常用樹枝在地上書寫,也隻習慣硬筆。
“這樣可不行啊,硬筆也不是隨處可見的。我來教你書法吧。”
嶽春嵐和白洛葵還沒調查完回來,閒著也是閒著,學學也無妨。
宮澤漆有樣學樣的用手握住了毛筆,照嶽奕夏說的用內力扶住手腕,雖然還是畫字,但也有了一些改善。
突然一股迷霧纏繞住了宮澤漆,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化,等到宮澤漆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身處一條走廊之上。走廊旁邊的空地上,一個小女孩躲在一個小男孩的後麵,而在他們麵前的,是嶽冬淵。
“春嵐,他是咱們的哥哥,嶽冬淵。”
十二歲左右的嶽春嵐歪著頭,看著這個和嶽奕夏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有些害怕。
“哥哥...”
雖然臉一樣,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截然不同,這時候的嶽冬淵,看起來十分的憔悴,身高也沒有嶽奕夏高。但是出於禮貌,嶽春嵐還是叫了哥哥。
這時候的嶽冬淵已經康複到可以回宮了,但是大家麵對這個病秧子時,表現出來的確是有些疏遠。也難怪,畢竟自己在外麵治療了幾年。
聽到嶽春嵐叫了哥哥,嶽冬淵也很開心,三人寒暄了一番之後,嶽冬淵便走到了宮澤漆的麵前,隨後轉身坐在了長椅上。
嶽春嵐和嶽奕夏開始了武藝的切磋,不過在宮澤漆眼裡也確實是小孩子打架的級彆,突然宮澤漆發現了角落中的顏楓澄,他躲在門口朝裡麵窺視著,似乎不敢進去,而在他的身後,似乎還站著一個人。正當宮澤漆想要走過去的時候,迷霧消散,宮澤漆再次回到了書房。
這次是...嶽奕夏的記憶碎片?
“宮澤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再回去睡會吧。”看著宮澤漆愣在原地,嶽奕夏在他麵前揮了揮手。
“啊...不。我沒事的,咱們繼續吧,我也想學好書法。”
“那你之後要幫我研墨才行呢。”
“沒關係,研墨而已,輕輕鬆鬆。”
就這樣過了一天,等到傍晚時,沒等到嶽春嵐等人的歸來,來的卻是另一撥人。
“請問嶽無涯大人在嗎。”
送禮的已經上門來了嗎。麵對著管家來的通報,宮澤漆有點無語,他最討厭應酬了。嶽奕夏倒是來了興致,他掏出了五個納戒讓宮澤漆帶上,說是有富人的感覺。
“還有,你以後不能那麼怯場,要有氣場一點,畢竟你現在是皇家的人,以後不要在人前歎氣啊,縮脖子之類的,紈絝囂張一點也無所謂。”
宮澤漆把五個納戒卡在自己的手指上,真沒想到有一天變成有錢人了還這麼痛苦。不就是裝暴發戶嗎,這簡單,到時候你可彆後悔。
宮澤漆跟著管家來到了接待客人的大堂,嶽奕夏說他是來找嶽無涯的所以不會跟自己一起來,隻需要記住無論他們送什麼,照單全收就對了。
“您好,小嶽大人。”
“請起吧。”宮澤漆朝那人抬著手,沒去看他,坐在座位上翹起了二郎腿。反正風評受害的也不是我宮澤漆,按照嶽半夏說的演總沒錯。
“小嶽大人,小的叫做焦徹景,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有一些薄禮想要送您。”焦徹景並未把宮澤漆的無禮當回事,這樣的人他見的很多,已經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了。
隻見一個接著一個精美的禮物被呈了上來,不一會兒,大堂裡麵就變得金閃閃的。宮澤漆也是很喜歡這種發光的物件,便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個一個查看。
這時,嶽奕夏從後麵走了出來,此時的他又換了一身衣服,並且帶上了冰皮麵具。這麵具一帶上便像是換了一張臉一般,他的出現,讓宮澤漆和焦徹景也一愣。
“您好,我是小嶽大人的侍衛,宮有逸。”
嶽奕夏的聲音雖然有些變化,但宮澤漆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宮有逸,現取的名字嗎?要不要這麼隨便。
“叫他有逸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