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漆捂著自己的胸口醒了過來,他還在離冷宮較近的嶽奕夏的住處,嶽奕夏的宮裡也空蕩蕩的,他隨便找了一個空房間用來開會,看著嶽奕夏也從他的房間裡出來,二人準備先去一趟太醫院叫上午休的鄭昀鎖,然後一起去藍桎宮吃頓午飯。
最近宮澤漆不去嶽冬淵的寢殿裡,他倒是沒什麼意見,也任由宮澤漆自由行動了,這倒是稀奇。不過離那個最終boss遠一點也好,實在是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皇宮很大,宮澤漆和嶽奕夏慢悠悠地在皇宮裡穿行著,嶽奕夏有些焦躁,卻不知道為什麼會焦躁,他看著宮澤漆的側臉,隨後又彆過了頭。
正想著,他就被宮澤漆推到了一邊,正當他還沒反應過來在乾什麼的時候,就看到宮澤漆飛了出去,他都沒來得及看清身後,自己就被宮澤漆的絲線吊了起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嗖的一下從自己下麵飛了過去。
嶽奕夏立刻豎起屏障,一聲巨響砸在了嶽奕夏的耳朵上,屏障上很明顯是一個大一號的匕首,他回頭去看宮澤漆,隻見宮澤漆的胸口被貫穿,嘴裡也在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澤漆!”
因為自己的分神,宮澤漆替自己受了傷。
宮澤漆本想立刻治療好自己,可效率卻低了不止一倍。是因為心臟被貫穿的原因?宮澤漆嘴中流出的血迅速染紅了衣服,他拄著石磚地,麵前卻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拉滿了弓箭,十分優雅地射出了一箭,箭與鐵匕首碰撞,直接把匕首撞成了碎片,隨後接著朝後方射去。
“菲靈。”
“是。”
名叫菲靈的女子立刻從那人身邊離開,朝著箭的方向跑了過去。
嶽奕夏急忙扶起了地上的宮澤漆,朝著眼前的女子道謝。
“謝謝了,朝顏。”
眼前這位就是皇後韓朝顏嗎。
宮澤漆想說話,可嘴還在向外吐血。他胸口的洞已經完全恢複了,可內傷還有一些。
“說不了話就彆麻煩了。”韓朝顏收起弓箭,朝著身後的憐月宮指了指道:“要去我的宮裡待一會兒嗎。”
宮澤漆擺了擺手,咳了幾聲隨後站直了身子。“不必了,我已經好了。”
真的沒問題嗎,這人還在吐血吧。
“他說沒事的話,那應該就是沒事了。”嶽奕夏遞給宮澤漆一條手帕,提醒他擦去嘴邊的血跡,但宮澤漆非但沒有擦去,倒是還抹勻了。
嶽奕夏眼看著不行,取出了水為宮澤漆擦拭著下巴。
“剛才那人,是萬竹瀝嗎。”
“太遠了,擁有這種內力的人,潛入皇宮也是十分輕鬆的事。”
宮澤漆剛才摔在地上,連頭發都被染紅了一些,更彆說這張臉了。嶽奕夏用光了納戒裡的水也沒能給他擦乾淨。
“算了,等下回我宮裡再說吧。”
眼看著擦不乾淨,嶽奕夏乾脆放棄擦拭了。菲靈從地下緩緩出現,隨後半跪在了地上。
“屬下無能,沒能追上。”
“無妨。他的氣息隱蔽應該鍛煉的爐火純青了,不然皇宮周圍的人應該可以察覺。”韓朝顏撿起地上的匕首碎片,交給了嶽奕夏二人。
這次的碎片就看不出來任何端倪了,應該是自己製造的。
“估計咱們的調查嚇到他了吧,而且他應該知道你我的恩賜,否則不會第一個殺向你的。”宮澤漆渾身都是血,拄著下巴做著推理,隻能說是家常便飯了。
“這次失敗了還會有下一次的,你們二人最好待在一個地方,被大家保護起來才是上策...”韓朝顏並不清楚案子的事情,她現在關心的是嶽奕夏的安全。
“謝謝,我和澤漆會小心的。”嶽奕夏拽著宮澤漆的衣袖,把匕首碎片扔進了納戒裡。“先回我宮裡換身衣服吧。之後咱們再去找鄭昀鎖。”
“好吧。”
看著離去的二人,韓朝顏想起來一些不好的回憶,但她立馬又露出一副嫌惡地表情。
我現在想這個乾嘛。
至少他現在還不能死,現在還不能。
宮澤漆操縱著絲線劈柴燒水一氣嗬成,隨後他一躍而入浴盆,把自己身上衝了個乾淨。
“很疼吧。”
正在擦拭自己的頭發的宮澤漆,聽到了嶽奕夏的詢問。
疼?說起來已經忘了疼是什麼感受,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問自己疼不疼。
“還好,畢竟我可以快速地恢複過來。”宮澤漆點了點自己的胸口。“就當騙過了我的腦子說我不疼。”
宮澤漆習慣性的沒有說實話,他在糾結,真的要殺死嶽奕夏嗎,殺死他就可以順著劇情走下去了。那麼自己不是也會死嗎,自己已經完全把嶽奕夏當成了朋友,不如...就一直在這裡待下去,現在的我,已經不想殺他了。
看著宮澤漆對自己笑的樣子,之前焦躁的原因,嶽奕夏好像已經找到了。
“澤漆...”
“燦親王。”
嶽奕夏的話被年駁骨打斷,年駁骨站在門口,看著半裸的宮澤漆,表情有點僵住。
“什麼事。”
“皇上...皇上叫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