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嶽冬淵也不住在那個金鑾殿旁邊的寢殿裡了,而是重新回到了養心殿中。在嶽冬淵剛處理完一本奏折之後,就聽到外麵年駁骨的喊叫,隨後就看到年駁骨的屍體被推門進來的宮澤漆扔在了一旁,在一塵不染的養心殿的地板上濺上了一大片血跡。
宮澤漆擦去手上的血,把門重新關好。他踩著年駁骨的屍體直接走到了嶽冬淵的麵前,像以往一樣從納戒裡拿出了食盒,從裡麵拿出食物擺在了桌上。
看著這一桌子菜,嶽冬淵抬眸看向宮澤漆,不明白他的意思。
“怕有毒嗎。”
宮澤漆的笑帶著挑釁,他拿起筷子親自加了一塊肉放進嘴裡,當著嶽冬淵的麵咽了下去。隨後他又夾起一塊,遞到了嶽冬淵的嘴邊。
宮澤漆的廚藝不知道為什麼進步的非常快,從入宮時馬馬虎虎的水平,到現在的炮鳳烹龍,就算是自己這種人也挑不出任何錯誤。
麵對宮澤漆遞過的食物,嶽冬淵看著他的眼睛,自己拿起筷子吃了一塊。
之前的半個月裡嶽冬淵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再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嶽冬淵居然有點想笑。
“以後彆這樣,楓澄不會這麼做。”
宮澤漆把筷子重新放回桌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嶽忍冬的對麵。
“好的。”宮澤漆用筷子點著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嶽冬淵。“以後都聽你的,奕夏。”
嶽冬淵的手一頓,再次與宮澤漆對視。
“你...”
“怎麼了嗎。一直叫皇上未免太生分了一點不是嗎,我想著,咱們也已經到了可以互相叫名字的地步了吧。”
二人對視著,宮澤漆看不懂嶽冬淵的表情,生氣?還是無所謂?
半晌,嶽冬淵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那好,以後叫你顏楓澄的時候,記得給予我回應。”
本想惹怒嶽冬淵的計劃好像失敗了,不過無所謂,宮澤漆以後有的是機會膈應嶽冬淵。
二人正吃著,趴在地上的年駁骨掙紮著側過頭,他迷迷糊糊看清宮澤漆在嶽冬淵的桌邊,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就被絲線捆住手腳綁著脖子吊了起來。
嶽冬淵看著被吊著不斷掙紮的年駁骨,一劍貫穿了他的心臟,年駁骨整個人瞬間癱軟了下去。見此情景,宮澤漆直接收回了絲線,讓年駁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麼心疼他啊。”宮澤漆側著頭靠在手肘上,語氣裡充滿嘲諷。
嶽冬淵沒說話,吃完飯直接站起身來走到宮澤漆身邊,他手指抵著宮澤漆的臉,把他的頭側到自己這邊。這幾天宮澤漆瘦了些,更像顏楓澄了,不過要是能把這張嘴縫起來就好了。
宮澤漆也不客氣,他上手擺弄著嶽冬淵的頭發道:“你這樣還是不太行,我讓你更像奕夏一些吧。”
沒等嶽冬淵答應,宮澤漆直接站起來幫他整理頭發。比如嶽奕夏的小習慣,嶽奕夏會這樣,嶽奕夏會那樣。像以前嶽冬淵要求宮澤漆學習顏楓澄一樣的,教著嶽冬淵怎麼做嶽奕夏。
二人本就經常互換身份,不過確實有些東西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
嶽冬淵看著沒有一絲扭曲的宮澤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了奕夏。”
今天的對視似乎比宮澤漆進宮以來都要多,以前的宮澤漆幾乎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可現在他卻大大方方地看著自己。
“你愛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宮澤漆直接笑著回答道:“我愛你啊,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
宮澤漆開始變得扭曲,嶽冬淵的表情有些奇妙。他嘴角好像是向上的,可眼睛周圍卻沒什麼變化。
他第一次有些討厭自己的恩賜。
“我吃完了。”
嶽冬淵放下了宮澤漆的手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批折子。
和之前一樣,宮澤漆把菜一樣一樣收進食盒,在把他們放進納戒之中。他踩在年駁骨的屍體上,轉頭看向了嶽冬淵。
“奕夏,我想再招一個侍衛了。”
“隨你。”
嶽冬淵頭都沒抬,直接允了宮澤漆。
剛進宮幾天的夏天無一轉眼就成為了大忙人,無論是生火做飯還是武功訓練,好像沒有他不會的。
而這種讓大家輕鬆的日子沒過幾天,就有一個廚子來指名夏天無來當自己的侍衛。
這天夏天無剛在訓練裡又一次贏得了冠軍,可結束之後,宮澤漆直接來到了兵營,他隨手從武器架上拿起了一把長刀指向了夏天無。
“要是我贏了你的話,就來當我的侍衛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