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現在亂成這樣,常曦的要求我儘量不想拒絕。”
“你瘋了。”
雖然嶽春嵐很久之前就看出來了,但是她還是第一次當著嶽冬淵的麵說出來。本以為宮澤漆來之後他的精神有所穩定,結果現在還是變成了這樣,因為宮澤漆成親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我派去和親。
“就當我是瘋了吧。為了龍珀,我不得不把我的妹妹交出去。”
“說得好聽。”
“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可不能保證她的安危了。”
嶽冬淵提著的是白洛葵一直掛在腰上的飾品,是那年燈會二人一起購買的。這東西在嶽冬淵的手裡,那白洛葵的行蹤就已經可以知道了,怪不得連楊丘也找不到。
“你!”
“順便告訴你,她現在不在禁地,甚至不在京都。”
嶽冬淵把飾品扔了出去,被嶽春嵐一把接住。“我還以為是柯家做的,沒想到啊嶽冬淵。”說到這,嶽春嵐又鄙夷的笑了笑。“沒想到宮澤漆和林原竣的媒人還是你做的。”
“你在說什麼。”
“哦呀,你還不知道嗎,要不是小葵失蹤,我怎麼可能讓王府把林原竣保護起來,要是他送完禮就走的話,說不定現在的宮澤漆還是單身呢。”
嶽冬淵的臉色更差了,本來就不好的臉色現在感覺已經死了三天。
“我會儘早讓你嫁出去的,我的好妹妹。”
“你手裡有人質嘛,我聽你的就是了。”嶽春嵐把飾品掛在自己的腰上,兩個玉佩就這樣靠在一起。“祈禱著我不會回來吧,不然你半夜睡覺的時候小心一點,可能會有不長眼的弓箭刺瞎你的眼睛呢。”
“來人啊,去教長公主殿下常曦有關的禮儀吧。”
嶽冬淵一秒也不想和嶽春砂相處下去了,常曦留下的嬤嬤與一眾下人帶走了嶽春嵐,大殿裡又隻剩下嶽冬淵一人。
宮澤漆牽著林原竣的手,看著被人群簇擁著的嶽春嵐,隻是對視了不到一秒,宮澤漆就感覺有些不妙。
他想讓林原竣在這裡等會兒,可如果自己一旦離開,難保嶽忍冬不會一時興起要殺了林原竣。
之後再單獨進宮好了。
“皇兄。”
本來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嶽冬淵又是一驚,他睜開眼睛就看到林原竣和宮澤漆的手搭在一起,林原竣想跪,卻被宮澤漆攔住了。
“我們兄弟之間不講究這個,既然你也是皇家的人了,自然也不用跪。”
“是你成為林家的人了,以後見我還是跪吧。”嶽冬淵糾正道。
“好絕情啊我的皇兄。”但宮澤漆攥著的手還是沒有放開,側目看向林原竣。“不過按照禮儀今天要進宮來看看你罷了,既然皇兄要咱們跪的話,那就跪給他看好了。”
林原竣沒意見,嶽無涯讓他跪他就跪唄。二人並排著下跪,頭磕在地上。似乎過了很久,乾清宮內隻能聽到嶽冬淵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宮澤漆主動站了起來,手上還拉著林原竣。
“我好像沒讓你們起來。”
“隻是走一個形式而已不是嗎,皇兄。你既已經見證了我們二人的跪禮,想必你也一定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二人被從乾清宮趕了出來,宮澤漆看了一眼嶽春嵐離開的方向,決定先出宮讓林家把林原竣保護起來才行。
用之前柯家可能報複的借口騙了林家,安頓好林原竣之後,等待夜幕降臨,宮澤漆穿上夜行衣,用內力包裹著身體,翻過宮牆進入到了皇宮之中。
碧芙宮內,嶽春嵐對著鏡子練習著嬤嬤所教的姿勢。這麼多年來,她作為長公主一直都待在六扇門,京都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可她卻隻能在被囚在自己的宮裡。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的氣息,嶽春嵐轉頭看向窗戶,一個人從外麵翻了進來,悄悄地關上了窗戶。
“澤漆。”嶽春嵐立刻迎了上去。
“長話短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保不齊會被嶽冬淵的侍衛發現,他在這裡不能停留太長時間。以嶽春嵐的性子關是肯定關不住她的,所以必然被拿捏住了什麼把柄。
“嶽冬淵他把小葵不知道關在了哪裡,逼我和常曦的人聯姻。”
“白洛葵被關起來了?”
“嶽冬淵說她不在禁地,也不在京都,我覺得他的話完全不可信。”
抓人這事嶽冬淵真是做到輕車熟路了,可白洛葵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宮澤漆更傾向於你們二人都被嶽忍冬威脅了。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無法出宮,麻煩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小葵。”
嶽冬淵並沒有說什麼自己出嫁就會放了白洛葵的話,她很擔心白洛葵會不會連手腳都被打斷了。
“雖然不能保證,但我會儘力的。”
還好之前和林家成親,不然現在真是所有人都被困在這皇宮裡了。
宮澤漆翻窗又出了碧芙宮,走了沒多久,一道鏈劍突然從草叢中竄出,被宮澤漆直接用線捆住鏈子,年駁骨直接被從草叢裡拖了出來。
“又是你啊。”宮澤漆甩著手上的鏈子,這種武器對於野獸倒是好用,對上實力遠高於自己的人隻是給對方賣破綻罷了。
“我...”
這回年駁骨倒是學聰明了,他直接鬆手,又拿了一柄短刀出來,自從宮澤漆殺了自己弄臟了乾清宮,嶽冬淵白天就不讓年駁骨跟著了,以免清掃起來太麻煩。他現在恨透了宮澤漆,想要將他大卸八塊。
隻是他可以注入內力的鏈劍宮澤漆一樣可以,年駁骨剛想朝著宮澤漆刺過去,就被宮澤漆操縱的劍柄重重地砸在了後腦上。
年駁骨身體繃直倒在了地上,宮澤漆嘴角向下,嫌棄地嘖了一聲就把鏈劍扔到了一邊,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是要趕。
而一旁早就在看戲的侍衛也把年駁骨拖回了養心殿,報告了宮澤漆夜會嶽春嵐的事。
“皇上,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隨便放點煙霧彈給情報商吧,他想打聽消息,肯定會去白斌那裡。”嶽冬淵皺著眉頭,抓走白洛葵的是他,讓人把白洛葵送出京都的也是他,可那些人在送出京都之後就沒了動靜,不過還好,母後控製住了楊丘,雖然不知道白洛葵在哪,不過讓她昏睡到聯姻結束總是可以的。
“是,那...年駁骨大人怎麼辦,需要叫太醫來嗎。”
嶽冬淵看了一眼隻有眼睛能轉的年駁骨,低頭繼續看著奏折。
“帶到外麵去隨便找個地方殺了吧,彆弄臟地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