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龍珀常曦聯姻的日子。
“據說聯姻的人是常曦的大皇子。”
“是嗎,這常曦居然肯把大皇子派過來和親。”
“估計是其他的舍不得唄。”
蘇墨旱不知道在這轎子裡坐了有多久了,他用內力堵住自己的耳朵,屏蔽了外麵的雜音。他現在隻能感受到轎子的起伏,能感受到從龍珀來的護送自己的人實力很強,至少他這個剛到聖毀階段的人看不出來他們的實力。
“少主,請下來吧。”
任南星扶著蘇墨旱下了轎子,眼前是龍珀為他準備好的臨時居住的宅子。
“婚禮將於明天舉行,在此之前先請你們少主好好休息一下吧。”
龍珀帶頭護送的人簡單交待了一番,便和隊裡的人到周圍進行部署,城中比郊外更危險一些。郊外至少大部分地形都是一眼可以看穿的,這城中錯綜複雜的建築遮擋了視野,也更便於暗殺就是了。
蘇墨旱沒什麼感情變化,他隻想避開人群趕緊進屋。
這周圍的人說是保護,倒不如說是監視。這龍珀城中的事一切都未可知,必須先和潛伏在常曦的人聯係一下才行。
任南星想到這裡,他就想起了自己的發小夏天無,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聯係上常曦。
直到婚禮開始前,蘇墨旱等人連客棧的門都沒有出,這讓常曦的人有些許的不愉快。
常曦的二皇子蘇雪礬,恩賜為視覺共享。在綁定一個人之後,無論距離多遠,都可以共享他的視覺。不過也隻是單方麵的獲取信息,無法交流,即使是這樣也是很不錯的恩賜。
蘇雪礬都快把眼睛瞪瞎了,這大哥硬是沒出常曦客棧一步。
直到婚禮進行,也未出現任何嶽冬淵所說的緊急狀況,可這卻讓嶽冬淵有些不安,不應該是這樣的,宮澤漆絕不是把握不住這個機會的人,明明已經給他開好了路,為什麼這人倒沒動靜了,難不成真的怕了我派過去的人?這怎麼可能,禁地那時候他都照樣闖。
他還是想不起來聯姻的原因,於是他把原因歸咎為常曦派過來的某人的恩賜,是這個恩賜在不知不覺下影響了嶽冬淵的判斷。
嶽春嵐坐在鏡子前,為她打扮的侍女勾勒著她的眉,等待上妝完畢,嶽春嵐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她身上的紅袍很明顯不是嶽冬淵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件,雖然很華麗,但嶽春嵐一點也不喜歡。
嶽春嵐伸手輕點頭上的翡翠簪子,側頭看著簪子上的流蘇來回晃動。
成親。
她沒能看到大哥嶽秋渙成親,沒能看到嶽奕夏成親,他們早早的離開了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陰陽兩隔。
如今自己活著,卻也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成親。
所謂的吉時就要到了。
蘇墨旱身上帶著一個大紅花,他機械地扶著嶽春嵐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台階,來到了一座新蓋好的宮殿之內。
嶽春嵐此時並沒有戴著頭紗,她能清楚地看見蘇墨旱的表情。看不出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厭惡,他麵無表情,仿佛結婚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嶽冬淵就這樣坐在他們麵前幾十米處的桌子旁。
他們二人的母後今天並沒有來,所以家長的位置由嶽冬淵來坐。
禮生簡單的進行了開場詞,在同伴的提示下,二人準備開始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
禮生隻好加大音量又說了一句一拜天地。
如今這常曦龍珀的人都在注視著這場婚禮,他們也看得出來,這嶽春嵐和蘇墨旱並不想結婚。可這又關嶽冬淵什麼事呢,嶽冬淵早就已經死了,留下的是兢兢業業即使身患重病也在為人民考慮的好皇帝印象,現在敗壞的隻不過是嶽奕夏的形象而已。
可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大家都靜靜地看著台上荒唐的婚禮。
嶽冬淵捂著眼睛,食指悄悄抬動,隻見新郎新娘的身子被壓了下去,進行了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也是如此,嶽春嵐咳出一口血,她的內力還是不如嶽忍冬。
禮生抬起雙手道:“夫妻...”
“拜堂不叫我?未免太見外了吧!”
一把鑰匙撕開高堂上麵的空間,嶽春嵐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抬起了頭,白洛葵一襲紅衣從空中降落在地上,拽起禮生的領子請他昏睡之後就丟進了身後的房間之中。
“小葵!”嶽春嵐被壓著身子,但還是一秒就認出來了白洛葵的聲音,眼睛不相信地瞪大了許多。
“白洛葵?”
這家夥是怎麼突然出現的?
嶽冬淵的思考被白落葵絆住,他抬手化解了白洛葵的刀氣,解除了嶽春嵐以及蘇墨旱身上的內力壓製,二人一下子跌在地上。
“少主!”
任南星立刻上前扶住蘇墨旱,而白洛葵早就先他一步抱住了嶽春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