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月的出口是一片水池,與瀑布一樣是一個從這裡進來從那裡出去的傳送裝置。
“得快點出去通知,不然等教主他們回來可能會遇到偷襲的。”
“這山洞這麼隱蔽,怎麼會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
“前陣子錢老十不是被抓了?他交代的。”
眾人不相信的搖了搖頭,教主派他出去,那當然也是對他有自信的,而且副教主的恩賜也能第一時間防止消息外漏,怎麼想都不可能有人透露出去。
倒是苦了山洞裡的看守,估計大部分都犧牲了吧。
眾人走進水池當中,又是一陣天地顛倒的感覺,再睜眼已經出現在了水中。
“來了。”
湖泊邊上已經等到不耐煩的幾人總算在湖中聽到了動靜。
仇黎煥張開雙手發動了恩賜。
「浮力操縱」
霎時間水中正要向上的芙月眾人的身體立刻向下墜了下去。
不好,有人埋伏。
下一秒,無數弓箭暗器刺入水麵奔著眾人而來。被白洛葵內力加持過的弓箭足以擊穿城牆,此時的她幻化出無數雙手發射著弓箭,每一箭都被內力引導著射向敵人,在水中,所有人的動作都被一定程度的拖慢,不一會兒水中就已經暈染上了赤紅。
直到湖中不再有任何動靜,仇黎煥解除了浮力控製,白洛葵便潛入水下查看是否有漏網之魚。
“和宮澤漆說的一樣,沒死的估計都用定點旗幟離開了。”白洛葵把濕漉漉的頭發撥到耳後,和仇家人一齊把水中的屍體拖上來燒掉。
“希望那邊和我們一樣順利吧。”
芙月被定點旗幟傳送過來不超過一秒,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就直接轟了過去。獨活一拳一個把其中一人直接錘入牆中,嶽春嵐也把蓄力好的點刺貫穿了其中一人。
李頡作為在場唯一的小首領之一,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捆住的副教主,他直接揮出雙劍,劍氣直衝獨活,但劍氣卻在接觸到獨活的前一秒消失,後一秒直接從獨活身後出現砸在了牆上。
異空間內,仇紡手握著鑰匙,幫著獨活嶽春砂二人規避傷害,她看準著每一道攻擊,將他們傳送進空間又從另一邊送出去。
獨活的實力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就算是李頡也撐不過全盛狀態獨活的三拳,他直接被打穿肋骨跪在地上吐血。
李頡被拽著頭發仰起頭,連帶著自己的血和獨活的血一起吞進了肚子裡。
“我不太會審問,小嶽大人說交給您。”
嶽春嵐拽著李頡進了空間,對著獨活擺了擺手。“那善後工作就交給你了,看看周圍有沒有漏網之魚吧。”
與此同時,顧霄景被允許離開去通知蘇懷夕,此時也隻剩下宮澤漆勢力的人在原地等待。
蔣拓還沒醒,宮澤漆也沒興趣在一堆人麵前換衣服,於是一躍來到來到高處,從納戒之中取出了新的衣物。
與宮澤漆一同上來的,還有夏天無。宮澤漆無所謂的看了夏天無一眼,隨後褪下了沾滿血的衣物。
“有事要找我說嗎。”
夏天無看著宮澤漆,前幾日他獨自進宮了一趟,確認著他記憶的點點滴滴。在他獨自返回了高塔的路上,路宰行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醒了。”
“你應該看得出我是裝睡。”
“確實。”夏天無打量著路宰行。“你的呼吸還是和以前一樣,完全藏不住。”
“你記得?那你為什麼這麼對大家?為什麼要傷害祝安?”
“你是在...審判我?”
“不然呢夏天無?我和你來嘮家常?”路宰行不理解,也不想明白。“任南星他也死了!你當時為什麼不保護好他!”
任南星。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天無的心揪了一下。但他還是平靜的看著路宰行。
“第一,在龍珀時,我沒有收到任何關於常曦的記憶,當時的我們隻是在等常曦的人進到皇宮裡給我們和龍珀的人戰鬥創造時機,自然也不會認識任南星,更何況救他的命。第二,宮澤漆是我的朋友,他無緣無故被抽取記憶,還差點被捅穿心臟,我隻廢了她的手指已經算是仁慈。”
“宮澤漆...又是宮澤漆,他到底哪裡值得你去背叛常曦?他就是看上你恩賜強大來利用你入侵常曦罷了。你還真和他處朋友啊?你到底是不是常曦人?我們才是與你一同長大,一起交心的人啊!”
“路宰行,你現在要搞明白的一件事情是,是常曦決策上的錯誤,才導致我沒有在刺殺開始之前就拿回記憶,還有,殺死南星的是龍珀人,而不是我。咬著我不放的理由是什麼,僅僅是因為我沒有對常曦感恩戴德重新被常曦掌控為他們衝鋒陷陣嗎?”
聽到這番話,路宰行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你在...說什麼?你忘了咱們幾個小時候宣的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