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開始發冷,白嶼的眼前劃過此前的景象。她被人類所救,與人類修行,最後安葬了她的師父。百年的時間,白嶼朝著師父的墳墓鞠了一躬,離開了此處。
懷城中的一些人背地裡組成了一隊馬匪,隻是為了掩飾家中的虛假繁榮。一開始確實是奔著劫富濟貧的幌子,但後來也被那種權利牽著鼻子走。
這隻是個小城,沒有多大的官員,為了拷問出還有沒有其他的馬匪,白嶼每天用幻覺折磨著這些人。這期間或有馬匪追上來,或有官員追來調查。
馬匪被打包進了山洞,而官員則是誘導著他們離開了這座山。
今天追來的馬匪很厲害,看起來還是修行的不夠啊...
繆因手握著一個飛鏢,對它使用了恩賜。
「時間加速」
兩顆流星同時劃過,飛鏢擊碎了怪物的頭顱,而繆因把小狐狸擁在懷中。
裴浸月的手扶在裴竣皓的頭上,釋放了自己的恩賜。
“放空一下大腦吧,裴竣皓。”
「洗腦」
隨著裴竣皓眉頭的舒展,怪物直接散落成灰,白嶼最後看見的,是繆因伸向自己的手。她的手很溫暖,扶在自己的額頭上,這樣死去似乎也不錯。
等白嶼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她所藏身的山洞裡。
裴浸月擦著手上的鮮血,對她露出了笑容。“辛苦你了,還得找吃的給這些人渣。”
一進城,裴浸月就靠著恩賜那這個案件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不過裴浸月也隻是把馬匪的事件上報,讓那些包庇馬匪的人得到應有的代價。
至於馬匪本人,當然是要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白嶼看著裴浸月,突然摸索著自己的身體。不痛,哪裡都不痛。明明之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白嶼扯著自己的衣服,這是自己之前穿的那件,連線頭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那隻怪物造成的損壞。
“那個...之前救了我的那個人在哪...”眼前隻有裴浸月一人,並沒有看到之前抱走她的那個女子。
“她嗎...和那兩個人去馬匪的大本營了。”裴浸月讀了還活著的馬匪的記憶雖然大多數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不過裴浸月也逐漸麻木了。“放心,這件事會圓滿解決的。”
“圓滿...”
“可以帶著我嗎?”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白嶼看向裴浸月。“...”看得出來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又咽了下去。
裴浸月把她的心聲聽的一清二楚,她做到白嶼身邊,答應了她的請求。
“裴浸月,聽得到嗎。”
裴竣皓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溫馨,裴浸月隻能轉頭和他進行腦內對話。
“怎麼了裴竣皓,彆告訴我你連馬匪都搞不定,繆因和拓子又不是擺設,你不會連最簡單的戰術安排都不會吧?”
“能不能彆一接電話就罵我。”裴竣皓的懷中是一名浴血的人類(?)麥色的皮膚,白色的毛發。特彆是頭上的角,戳的人癢癢的。“馬匪當然是最好解決的,但是在我們打完之後,兩個人從天上掉下來了。”
眼前的金發男人身上穿著華麗,寶石,黃金,無數貴重的首飾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你的耳飾十分漂亮呢。”
還沒清楚這人的意思,這人就已經瞬移到了裴竣皓的麵前,揮著鑲嵌七個寶石的匕首刺向裴竣皓懷中之人。
鮮血灑落,一隻耳朵被殷鴉接住,他摘下耳朵上的耳飾,把耳朵扔在一邊。
他帶著笑看向後撤了幾步的裴竣皓,預想中的表情並未出現在他的臉上。裴竣皓失去耳朵的地方正流著血,血順著臉頰染紅了衣領,懷中之人的臉上也濺上了放射狀的血滴。可裴竣皓沒有任何表情,嘴角甚至帶著一點笑意。
“喜歡閃亮的東西嗎。”裴竣皓調侃著眼前之人,歪著頭笑道:“那東西也不值幾個錢,送你當做紀念吧,算是我送你的,你可以拿去當陪葬品了,就算等你死後我會燒給你的。”
殷鴉額頭的青筋跳動,笑容變得有些扭曲。“看起來還是把你的皮剝下來才會老實一點呢。”
“喂喂,能不能彆在那自說自話了?”柴請拓的恩賜發動,迫使殷鴉的目光轉向了他。
“你不會沒死過吧?”
殷鴉閃現到柴請拓的身邊,一拳就要打爆他的腦袋,可他的拳頭在抬起之後便動不了了。遠處,繆因閉著眼睛,同樣動作遲緩。
「時間減速」
“我好像死過,不過你今天恐怕也得死一次了。”柴請拓拿出弓弩,朝著殷鴉的身體連射了五十多發弩箭,這些弩箭在碰觸到殷鴉的身體之後開始變得緩慢,現在的殷鴉變得像是刺蝟一樣,周圍全都是鋒利的弩箭。
時間開始流動。
連射的弩箭在一瞬間刺入殷鴉的身體,他整個人倒在地上,被柴請拓斬首。
“還以為會有多強呢。”
話畢,殷鴉的腦袋炸開,一個掙紮的黑影發出淒厲的哭聲,隨後鑽回了身體,柴請拓立刻護在二人身前,隻見殷鴉的身體癟成了乾屍一般,又恢複為正常,頭顱從領子下鑽了出來,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
“有沒有人說過你挺惡心的。”
殷鴉轉頭,目光無神地盯著柴請拓,他手上的紅寶石手串斷裂,幾顆紅寶石環繞在他身旁,被他塞進了身體裡。
殷鴉的眼眸變為紅色,又再次恢複了神智。
“有倒是有。”
殷鴉把地上斷裂的手串繩拾起,再次拿出紅寶石串在上麵。
“不過他們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