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近月。你們倆應該一般大吧。”
柳思綺連忙附和:“對,小瑜是五月份生日。”
謝晉說:“那小瑜比近月大一些呢,以後你就是他們倆的姐姐了。我提議,你們仨應該喝一個。”
朱瑜正事不關己低頭乾飯,突然得知“您已新增倆弟”。抬起頭,一看她的兩個弟弟。
大的那個挑挑揀揀,小小歎一口氣,把一桌豐盛的家常菜吃得像掃雷。儼然一副十分挑剔的少爺樣。
小的那個一臉不服不忿不耐,吃飯活像決鬥。
這是哪門子弟弟?
但看著兩人期許的目光,朱瑜歎了口氣,臨危受命就得有當姐的眼力價和氣度。
朱瑜身先士卒。舉起杯,無聲地朝離她最近的謝無山一遞。
“鐺”,謝無山草率一碰,又往謝近月杯上一磕。隻是力氣著實不小,濺出幾滴在謝近月手臂上,被謝無山用手背隨意抹去。
除去謝近月眼裡明晃晃的嫌棄,三人也勉強算得上姐友弟恭。
破冰勉強完成,謝晉舒心不少。有一搭沒一搭追問著朱瑜的生活和愛好。飯桌上氣溫也逐漸回溫。
謝晉的目光在謝無山和朱瑜之間來回掃視,突然開懷大笑,對柳思綺說:“你看,之前看照片我注意,這是他倆坐一塊兒我才發現,這小瑜和無山長得還有點像呢。”
柳思綺打量一圈,也微笑起來:“還真是,眼睛有點像,還真是有緣分。”
“哼。”謝無山冷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打斷兩人的討論。
謝晉對謝無山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點:“一家人好好吃飯,你這是乾嘛呢?”
“沒乾嘛,覺得好笑不能笑嗎。”謝無山扯過一張紙巾擦嘴。“我倆半點兒血緣關係沒有,她像她媽,我像我媽。我跟她長得有點像算哪門子事啊。難不成是我媽跟他媽長得也像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謝無山。”謝晉拍著桌子站起來。聲音也帶了怒意。柳思綺趕緊站了起來,拍著他心口順氣。
“沒勁兒,不吃了。”謝無山丟下筷子,轉身上了樓。
柳思綺抬腿想跟上去,卻被謝晉製止“你彆管他,他愛去哪去哪。”
柳思綺回頭安撫道:“你跟孩子動這麼大氣乾什麼呀。”
一頓飯吃得七零八碎,饒是沉穩如朱瑜此刻也有點坐立難安,手上的筷子如有千鈞。
一桌人裡隻有謝近月神色如常,對著一桌子菜愁眉苦臉。
“彆管他,謝無山就這個臭脾氣。小瑜,吃菜。”謝晉仍強顏歡笑招呼著朱瑜,隻是語氣說不出的僵硬。
“無山就是還不太適應,等跟小瑜熟悉了就好。”柳思綺也從中勸和。“小瑜說他還給弟弟準備了禮物,等一會兒吃完飯就讓小瑜就送給無山。”
一頓飯如同過山車,而此刻正行駛至最高點。
禮物。朱瑜僵硬地扭頭看向謝近月。
謝近月終於脫離了事不關己的狀態,笑容裡有點捉弄人的促狹。
“禮物?小瑜姐剛才倒是送了我個禮物。”謝近月狀似隨意地開口。
嘴角卻微微上揚,大有逼近太陽穴之勢。
“好像還說是什麼定情信物。”
謝晉二人一愣,柳思綺笑得無比尷尬:“你這孩子,真會開玩笑,哈哈哈哈。”
如同過山車從高處俯衝,朱瑜隻覺得全身血液都逆流,集中在了臉頰和耳廓。
才不是什麼弟弟,謝近月絕對是個睚眥必報的壞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