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後半夜,花夙柳才完全退燒。霜臥雪也終於得了空,可以歇下來睡會覺。
不得不說,作為懸聖門最傑出的長老,霜臥雪可謂是嚴於律己。就算睡得再怎麼晚,第二日依舊是早早地起來洗漱更衣。
但花夙柳可就沒霜臥雪這麼自律了,昨夜燒得迷迷糊糊,睡得也不怎麼踏實。雖說半夜就退了燒,可還是有損身體。所以一直躺到晌午才起來,麵色蒼白略顯無精打采。
見花夙柳醒了,霜臥雪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走過去“難受嗎?”
“不難受了。”花夙柳勉強地衝霜臥雪擠出了一個微笑。
“嗯,把粥喝了。”
望著粥,花夙柳賊兮兮地眯起眼“師尊喂我吃。”
霜臥雪沒料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手一抖,差點把整碗粥扣到花夙柳的臉上。
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麵前的少年,隨後冷聲道“你有手有腳,自己吃。”
“不嘛,人家昨晚大病一場,現在感覺好虛弱……”花夙柳眨巴著他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霜臥雪。
“……你愛吃不吃。”撇下這句話,霜臥雪掉頭就走。
“誒誒誒!師尊彆走啊,我自己吃就是了。”花夙柳慌亂地想要伸手抓住霜臥雪的袖口,卻手一滑,撲了個空。霜臥雪眼疾手快,忙拎起他的衣領順勢將他丟回了榻上。
“老實呆在這兒,我去去就回。”說罷便拂袖而去。
花夙柳怎麼可能是個聽話的主兒,見霜臥雪走遠,便偷偷披了袍子,躡手躡腳地跟在距霜臥雪幾米遠的地方。
但他終是低估了霜臥雪的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