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卻說,林如海從前院回……(2 / 2)

“住嘴!”

那小廝話未說完,就被書生模樣的人止住了口。

趙敏原本隻是有些好奇,聽他們提起薛蟠,方又提起了些興趣,雖然她來了這裡還沒和薛家人正麵接觸過,但薛蟠的名字她倒是已經聽過多次了,既是和薛家有關,這個熱鬨倒是可以看一看。

“豆蔻,”她招手讓人過來,轉了轉手中的折扇,笑道:“去和玉兒他們兩個說一聲,咱們先去看看熱鬨。”

“太……老爺,這樣的事兒,讓姑娘去,不好罷。”

“怎麼不好了?若不長些見識,玉兒將來被騙了怎麼辦?”她說著,看豆蔻還不動,又用扇子敲了下豆蔻的額頭,催道:“還不快去,晚了就跟不上人了,錯過了熱鬨,我饒不了你。”

豆蔻抿唇,點頭應下,與黛玉二人說過之後,便讓轎夫的教程快了起來,不近不遠地跟了上去。

直到麵前已經被人團團圍住,轎子再也走不進去,方才停下,豆蔻見狀,便要來同趙敏細說情況,但後者早已被外麵亂哄哄的聲音吸引住,探出了頭。

“在打架?”

豆蔻點頭,道:“是剛剛咱們隔壁那位馮公子,還有另一位身著華麗的人,嗯,這人應當就是那位薛大爺了,現如今兩家已經打了起來,不過那位馮公子似乎落了下風。老爺可要去看看?”

“當然要看,”趙敏已經瞧見了黛玉和肖歸身邊跟著的人都站在了轎子旁,應也是在與他們說著此事,“讓我們的人去清出個路來,坐在這兒怎麼看?也不能讓玉兒自己擠到人堆裡去罷。快去快去,一會兒把人打死了就沒得看了。”

“是,奴婢這就過去。”

但是不用他們進到人群中去,裡麵的喧鬨聲就已經傳了出來。

“怎麼,這丫頭,大爺我相中了,就要留下,你不願意,爬到爺我腳下來,能碰得著我一個衣角,我就把人送給你怎麼樣?”薛蟠說著,又不由□□道:“隻是這丫頭都在我這裡住了一晚了,早就不乾淨了,一個被我用過的人,你要是真喜歡,想當這個剩王八,就往我這兒爬罷,爬過來,爺賞你和我一起用用。”

此時黛玉早就隨著趙敏和肖歸下了轎,隻是她和趙敏都帶上了帷幔,幾人被“丫鬟們”圍在中間,聽到這話,肖歸便先皺了眉,下意識轉頭看向黛玉,幸而見她被白鷺捂住了耳朵,隻是不知這動作能抵得了什麼用,待再回頭時,便見著馮家的幾個家丁都已被打得動彈不得,薛家的下人仍在不住地往馮家大爺身上踢,那馮公子身上已洇出了許多血跡,原先潔白的長衫沾滿了泥汙和腳印。

“住手!”

“住手!”

肖歸和黛玉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又比了比手勢,讓跟著的“丫鬟”將薛家下人製住,肖歸先上前去探了探馮家那位的鼻息,確認人還活著,又派人去請大夫來,待再一回身,已見薛蟠衝了過來,隻還未動手,便被黛玉抬劍抵住了脖子。

他一瞬間有些驚訝,雖然他知道黛玉已習劍多年,但卻隻見她在演武場上用過此劍,而後出門時雖也讓丫鬟帶著佩劍,卻從不曾親自動過手,更未曾將劍出過鞘,這也是她承諾給林如海的,即便習武,也不會輕易與人動手,但今日……

肖歸看著明明比眾人都要矮一頭的人,拿著劍的手亦有些微不可查的發抖,但卻仍將剛才哭得撕心裂肺的姑娘護在身後。

“哪兒來的雜種,剛動你薛大爺,不要命了?”薛蟠口中汙穢,但卻並不敢動,隻是又道:“人呢,還不來人,你家大爺都要被不知道哪裡來的狗雜種給殺了,還不來人?”

“風致,掌嘴。”

站在一側,旁觀許久的人終於發了話,未等薛家再出來人,就已經聽見了皮肉相擊的清脆聲。黛玉順勢又指了一人過來接管了薛蟠,收回佩劍,退回趙敏身邊,將那姑娘亦拉了過來,靜靜看著薛蟠被掌摑得腫了臉,嘴角滲出血來,但因為被劍抵住脖頸,而不敢動彈。

“兒啊,我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