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lways live in fear.
素媛今天又請假了。
可是……
我今天晚上來找她,她不在家。
也不在……老地方。
更不可能在學校。
哥舒同學倒是在,但是……
她一整天都在走神。
我說什麼,她好像都聽不見。
這不太對頭。
自從素媛跳樓之後,一切都變了。
哥舒同學變得越發沉默寡言。
她本來話就很少。
現在……一個星期能跟我說兩三個字,已經很了不起了。
“曉曉,你見到葛素媛沒有?”
十個字。
很好,破紀錄了。
在葛素媛傷愈返校後的第四個月。
哥舒淵說了她這四個月來最多的字。
“沒有,你呢,哥舒同學?”
“我也沒有,有時候我甚至在懷疑……”
“懷疑什麼?”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葛素媛這個人。”
“什麼?不可能吧,葛素媛是我們倆最好的朋友,因為感情問題得了抑鬱症,跳樓自殺,但是沒死,養好傷之後就回來了呀。”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葛素媛的時候嗎?”
“記得啊……那是小學……她被學校的兩個小混混欺負,拉著腿,滿臉都是血,可憐極了……”
“曉曉。”哥舒淵的神情全是恐懼。
“怎麼了?”
“你說的,是我。”
賀曉打了一個冷戰。
她想起來了。
這是她和哥舒淵認識的契機。
不是和葛素媛認識的時候。
“哥舒……你還記得你怎麼認識葛素媛的嗎?”
“我……我記得我做了個夢,她說……她叫葛素媛,明天就會成為我的朋友……第二天,她就轉到了我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