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了? 暫且躺平吧,她想。(1 / 2)

行遠自邇 此弧非狐 2470 字 11個月前

行遠頭痛的厲害,溫熱的液體從頭上流到臉上,黏膩的很,惡心嘔吐的感覺縈繞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堵得她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背上突然又被重物狠狠錘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劇痛帶走了一點大腦的眩暈。行遠掀起眼皮,正好與款款而來的男人對上目光。

耳邊響起很大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卻就隻有嗡嗡的轟鳴,求生的本能讓她伸出顫巍巍的手攀住地麵向那人爬去。

男人製止住了行遠後麵那些人的動作,眼神有些漠然的瞧著滿臉血的行遠,“這就是闖入無妄海域的人?怎麼一點靈力也沒有?”

底下又齊刷刷的跪倒一片,居前一人惶恐不安的回到:“屬下確認出現在無妄海域的就是此人,至於靈力,屬下認為一定是被她用某種手段隱藏起來了,妄想以此來騙過我們,好潛入島中。”

“是嗎。”男人平平淡淡吐出兩個字,眾人頓覺冷汗涔涔。“我倒是有些好奇她的來曆。把她扔給巫醫,治治她的傷。”

“是。”

行遠被人一把提溜起來,剛剛的爬行已經用掉了全部力氣,此時一番顛簸令她直接昏死了過去。

等行遠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充滿各種稀奇古怪的藥草味的屋子裡。她身上的傷都已經被處理包紮好了,頭疼是她現在最大的不適感。行遠用胳膊肘撐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東西不多,除她躺著的這張床以外,就僅一張不大的圓桌立在床頭邊,再往外還有什麼東西,就儘皆都被一張大屏風遮擋住了。

行遠的第一反應是——我這是在做夢嗎,可這疼痛感怎麼這麼真實呢。她望著這陌生至極的環境,又想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正在這是,屏風外走進來一個人,被一件灰色的大袍子從頭罩到腳,麵容隱在了帽兜裡,看不出是男女還是老少。

灰袍人手裡還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汁,那雙手看起來既光滑又白皙,是一雙屬於年輕人的手。灰袍人將碗放在圓桌上示意行遠喝下這肉眼可見苦澀的湯汁,“這湯藥可以有效鎮痛。”

行遠狐疑的看著這人,兩步之遙,行遠依舊沒有窺見這人一點點的麵容,寬大的帽簷遮住了整個臉部,從帽簷下的空隙往裡看就隻能看到幽幽的黑,不知道為什麼行遠心咯噔一下,隻覺得莫名的恐慌,直覺告訴她要離這人遠點。她瞄了一眼桌上的藥又將目光放到了灰袍人的身上,“你是什麼人?”

灰袍人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要想頭上的傷儘早痊愈,就把藥喝了。”說完也不在意行遠是否會喝,轉身便走了出去。

“我要見你們老大!”

行遠衝著灰袍人離開的方向喊道,理所當然的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放鬆手肘又在床上躺了好一會,依舊沒有等到人進來。直到她頭部的傷開始越來越疼,行遠才做起來端起碗用另一隻手捏住鼻子,然後一口氣將湯藥灌進了嘴裡。

才將將把藥喝下去,行遠就感覺有一陣暖意從胃部開始向四肢百骸傳去,最後直達大腦,疼痛瞬間被緩解。

簡直難以置信,這是何方神藥,簡直堪比高科技。行遠忙不迭下床活動了一下,疼痛感幾乎微乎其微了。

身體舒坦了之後,行遠就開始思考該怎麼搞明白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這些人綁她是為了什麼,比如這裡是城內還是郊外,再比如她能不能向外求救或者是逃出去,幾率能有多大等等。

這麼想著,行遠試探著繞過屏風,不得不說,屏風這邊真是琳琅滿目。這是一處很寬闊的房間,卻堆滿了木架子,有的架子上放著大大小小的各種材質的瓶瓶罐罐,有的架子上放的是曬乾的草藥。

怪不得這間屋子一股苦澀澀的草藥味,放了這麼多在這,行遠毫不懷疑她再在這裡待久一點也會被醃入味的。

她繞過木架來到門口,門是開著的,外麵的景色一目了然:剛剛的灰袍人正在一大片的藥圃中勞作,再遠處被濃厚的霧氣籠罩,看不真切,隱隱似有山峰的輪廓。

行遠走出來,灰袍人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她,依舊專心致誌的擺弄那些草藥。行遠試探著往前走,灰袍人毫無反應,直到行遠漸漸要被那濃霧吞沒,灰袍人才開口,“不想死就在這裡老實待著。”

聽到這話,行遠一點也不猶豫,很聽話的回來了。

因為她從這句話裡聽出了濃濃的殺意,雖然她醒來之後沒有受到刁難,但她頭上莫名其妙的傷足以說明綁她來這的這些人不是和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