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過得很快,也就一個星期。
不過顧北還是對學校依舊不滿:“他媽的,乾嘛用周六彙演,合著周末也搭進去一天啊!”
“周末你回家嗎?”同寢的陳枚問了一嘴。
“不回,隻是不爽。”
“哎,你家南南來了。”趙懷賊兮兮地用手肘撞了撞顧北。
“你大爺。”顧北低聲罵了句又用手肘給趙懷撞了過去。
對麵陳曉南拿了兩瓶椰汁走了過來,很自然順手地甩了顧北一瓶。
趙懷酸溜溜打趣的聲音又來了:“喲,合著這裡就隻有顧北一個了是吧。”
“北哥哥,人家也要喝~”趙懷捏著嗓子把頭貼在顧北肩膀上蹭,更賤了。
“滾,這我的。”顧北嫌棄地推開趙懷的頭後,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像是宣誓主權:哥的東西你彆碰。
他看了陳曉南一眼,那家夥隻低頭笑。草,又笑。
“走吧,還是我請你,彆打擾人家嘍。”陳枚扯著趙懷的衣袖,帶著玩弄的意味識趣的就走遠了。
“吃早餐了嗎?”陳曉楠問到。
“我等你,你說我吃了沒有?”
“噗嗤。”陳曉楠笑出了聲。
“我說,你不要老笑,”他停了一秒,補到“怪傻的。”
這三個字一出,到把陳曉楠冰凍了一會,一拳揍在他背上:“我他媽愛笑笑,關你屁事!”
疼得顧北“嗷嗷”兩聲,陳曉楠看著又笑了,說:“你陳哥的是少管,懂麼?”
這次顧北反應過來了,他才是那個大哥。他撫背吼到:
“靠,你陳哥,我還顧大少呢,還不能建議建議了,狂你什麼勁呢?!”
“行啊,顧大少,再不走快點去吃早飯,軍訓彙演要開始了。”陳曉楠說著已近快了他好幾步。
弄完彙演和陳曉楠吃完午飯,他兩就分開了,陳曉楠要回家。
今晚寢室隻有陳枚和他,其他人也都回家。
顧北真不理解就一天還回去乾嘛。
他躺床上百無聊賴的刷手機,才發現張新霄那小子給自己打過電話,還挺多,六七個未接。再看消息,張新霄也一直問他在不在,說自己無聊,午休來學校找他玩。可能聯係不上,大概沒來成吧。
消息之中,還有顧熙的:
哥,學校怎麼樣
哥,怎麼不回消息
哥,媽說了,原來是手機被收了,那你好好學習哦
哥,快周末了,要回家嗎
哥,我和爸來接你吧
顧北看最後一條消息是一個小時前發的,他就挑最後一條消息回了個:不回
真是的,一個弟,活得更一個兄長一樣,不過也是,他就是這樣對比出自己的叛逆和沒出息的。
不想去想了,他把顧熙的對話框刪掉以後,撥了張新霄的未接:
“喂。是我,手機上交了,所以一個星期沒和你聯係到。”
“操,你小子,知道昨天為什麼打你三個未接嗎?”張新霄語氣有些激動。
“我看見了,什麼事?”顧北退出通話界麵又翻了翻未接通話記錄:確實昨天連著打了三個。
“杜飛奇住院了,初中那幫人找的事。”
“你現在才講?馬上,帶我去找人。”顧北瞪大了眼睛,直接從二層床上蹦到地上,穿了雙襪子,沒穿鞋——
“嘶——”這一聲傳到了張新霄的電話聽筒裡。
“你沒事吧?”
操,還好老子高,離地也不算遠,不然這得疼死。
“沒,你來我學校門口接我。”顧北於是掛斷了電話。
初中那幫人,主要是張聖齊帶頭的一堆混混,他們兩隊人從初一開始就沒玩好過。是因為看不慣張聖齊作威作福結下的梁子。說是一隊人,顧北這邊就隻有三個人,他們還有個名字叫“北上飛霄”,杜飛奇用他們三個名字組合亂取的。不過他,杜飛奇,還有張新霄從不怕打,也抗揍,那家夥是混混,隻要看張聖齊不爽了依舊敢替人出頭。
“老杜讓你彆去了,醫藥費已經坑夠本了。”張新霄騎著電驢,對後座的顧北說。這話他也對張新霄說過。
“無聊,我自己想打架。”顧北回答的懶洋洋的,他專注著手機上的五子棋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