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去拿對戒的時候,他試探到了更多信息。
“原本我們店長計劃將一批珠寶轉移重新搬到一樓的,沒想到那個兼職的學生在電梯裡竟然經曆了爆炸案。”
萩原研二做出驚訝的模樣,他的語氣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還好炸彈沒有真的爆炸,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萩原君訂的對戒我們有印象,上個月您的家人根據你的身份證明替您領走了。”
家人?
估計是他家老姐。
萩原研二後知後覺。
他好像從複活到現在都沒有聯係家裡人。
剛開始是因為失憶,後麵是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的狀態算什麼,就不想讓家裡人白激動一場。
現在的話……
還是先裝失憶吧。
*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兩人還是決定先和萩原家裡人見一麵。
鬆田陣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關係的轉變,還是四年內的變化太大,以往兩人串門就跟去自己家一樣,現在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在臨近拜訪的前一天還謹慎地刮了胡子。
其實萩原研二蠻喜歡鬆田陣平的胡子的。
癢癢的,有些紮下巴,親起來很舒服,可以一下子把他紮回現實,不會因此被情·欲左右了腦袋。
而且用小陣平的話來說“蓄胡子更有魅力”,甚至就連景光的那張照片也畫上了胡子。
說實話,他當時看景光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感到大事不妙,總覺得小陣平的行為給景光打開了一扇不得了的大門。
嗯……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說不定景光留胡子更man了。
萩原研二不確定地想著。
*
在拜訪萩原家的前一天,他們意外見到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
當時是周六鬆田陣平休假,萩原研二纏了他很久兩人才黏糊糊地出了門買禮物。
一個是出於萩原研二新上任避不可少的社交需要,另一個則是鬆田陣平提出拜訪萩原家需要帶禮物。
當時萩原研二在刷牙,聞言動作一頓,輕笑道:“雖然我的記憶不全,但是小陣平怎麼這次這麼見外了?”
他刻意停頓了下,尾音拖長:“還是說,醜媳婦頭一回見公婆需要準備禮物壯壯膽?”
果不其然鬆田陣平被他的話逗得炸毛,他直接翻個白眼炸呼呼罵道:“混蛋你說誰醜媳婦?”
萩原研二啞然失笑:“我,我是醜媳婦。”
“小陣平宇宙無敵第一帥氣,我心動不已。”
鬆田陣平總有種不得勁的感覺,畢竟某個花孔雀說情話那是一套一套信手拈來,但下一秒他還是被送什麼禮物這種問題給占據了整個頭腦。
萩原研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他抬指抹去眼角的眼淚,自覺當個身體掛件,還在一旁加油添醋:“如果是小陣平的話,隨便買什麼他們都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