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鐵直鐵直的直男!
可是……
萩原研二把墨鏡遞給他卻隻是體貼地說“獎勵柴琦小朋友早點下班”並俏皮地眨了下左眼的時候就連他是個男人也有一瞬間心臟停滯啊。
然而。
暈乎乎被萩原前輩美色蠱惑一路戴著墨鏡回家的柴琦原太郎看到了自己眼睛下方因為熬夜過於明顯的黑眼圈,瞬間嗷嗚一下撲倒床上打滾。
丟死人了。
*
再次看見日記本是在一個星期後。
柴琦原太郎有些心虛,因為他跟著萩原前輩實地學習忙了一個星期,直到突然看見那本被風吹開的日記本,他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
他懊惱地譴責了下自己的金魚記憶,剛想把日記本收好明天交,就看到翻開那頁的內容。
[我的記憶在慢慢恢複,但我始終觸碰不到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看著他始終一個人形單影隻地生活著,最後走上摩天輪。]
[我拉不住他。]
[小陣平死了。]
……
什麼?
柴琦原太郎神色錯愕,他的心情瞬間跟日記本的主人一般沉重。
怎麼會……
怎麼可能……
柴琦原太郎感覺自己的喉嚨乾澀,他迫切地想要喝什麼,卻心煩意亂地翻找不了什麼,而日記本上的內容卻始終清晰地鐫刻在腦海裡。
[我恢複記憶了,代價是小陣平的死亡。]
[真是上天的諷刺。]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跟日記本上的“hagi”一樣渾渾噩噩,最後匆忙找到一瓶礦泉水猛灌,喝下大半仍舊覺得苦澀在嘴邊縈繞。
他看到的是中間的部分。
前麵是一堆稀稀鬆鬆的文字記錄,就如同主人一般玩笑而又不當真的遊戲人間的輕鬆心態。
而後麵則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
就像是他心煩意亂找水翻亂的各種物品,這也讓人覺得日記本的主人的心情似乎到達了癲癩的狀況。
原本他隻是在撿到時禮貌性地摁著日記本的邊緣翻看了一下。
那一秒的翻閱不足以讓他窺見文字。
可是不知道那一刻是因為什麼,他突破了自己的原則,去翻看了那本日記本。
--他看到了斑斑駁駁的歲月,以及一個不斷受傷的靈魂。
*
[鬆田陣平,真可愛的名字。]
[靠近他莫名讓我覺得舒服,全身都暖洋洋的,讓我忍不住離他再近一點。]
[我跟著他回了家,他在到了門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站住了,他定定地看著門口很久,久到我好奇地飄過去看那扇黑漆漆的小破門有什麼好看的時候,我看到他驟然斂下的唇角。]
[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標記啊。
應該不會有人想綁男人吧?
應該不會……吧?]
[可是我也很喜歡他。]
……
柴琦原太郎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對日記本的主人的不尊重了,可是他還是想吐槽不能因為你很喜歡人家就覺得全世界都理應喜歡對方啊?!
不過如果另一個對象是鬆田陣平的長相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就衝對方這長相,往牛郎館一坐都是座無虛席的。
啊,無意冒犯,抱歉鬆田前輩。
[小陣平的睡覺姿勢好可愛,他還會翻身,帶起的被子跟著一側,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小肚皮,好想上手摸。]
[啊,預料之中的沒摸著。]
不是,你失望個什麼勁啊?!
如果你不是阿飄這個跟蹤還偷摸的變態情境是要進局子的!!!
啊不,他怎麼這麼快接受對方的幻想他自己是個阿飄了呢??
柴琦原太郎短暫地沉默了一下,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會是個吐槽役。
不過還是繼續看下去吧。
[我很好奇為什麼小陣平每次都會在門口停頓那麼一下,直到有次我跟著他再次回到家。
可能是因為他那次太累了,連一向保持清醒的頭腦都帶著一些昏沉,他看著那扇門沉默著不知道思考著什麼,突然壓低聲音喊了句“hagi。”]
[我懷疑我聽錯了。]
[可我卻在心裡無數次肯定就是這個發音,就是這個名字。]
[他在叫我,卻看不到我。]
[或者那個名字的主人不屬於我。]
[我開始瘋狂地嫉妒那個名字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