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厭寒在房間裡就尋思好了路線,一路走到一間房外,和彆的房間不同,這間房的外麵倒是站著兩位丫鬟,而且房間裡的琵琶聲鏗鏘震耳,遠比在對麵房間聽得清楚。
兩名丫鬟見許厭寒在房間外站定,便伸手攔住了她:“這裡是秦姑娘的房間,不得姑娘準許,外人不得進入。”
許厭寒朝她們作了一個揖,笑著說:“我不進去,兩位姐姐幫我帶句話給秦姑娘,就說我家葉公子求見。”
那兩個丫鬟一聽葉公子,互相對視了一眼,打了個顏色,一個人便轉身進去了,片刻後,那丫鬟出來說:“我家姑娘說,等她今日上午的三首曲子演完,自會前去相見。”
“如此那便多謝。”許厭寒掩飾住自己的興奮,老老實實又做了個揖,“小的先退下了。”
許厭寒猜得果然沒錯,葉存楓和這位秦姑娘果然是相識的。雖然隔著紗幔,但是葉存楓剛才喝水嗆著的時候,她明顯看到那坐在紗幔後麵的女子立了起來,雖然很快又坐下了,但是這還是被許厭寒給看了個明白。
許厭寒回到房間後,葉存楓問了她一句怎麼這樣慢,許厭寒撒謊說沒找到路所以回來慢了。葉存楓不疑有他,繼續喝著茶聽著曲,許厭寒也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對麵,又時不時地去偷偷觀察葉存楓在做什麼。此時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有人會想要聽彆人家的故事,這就在自己麵前,自己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真的好難受啊!
第三首曲子結束後,葉存楓看著桌上被兩人吃得所剩無幾的點心,說道:“走吧,回家吧。”
“這就回去了嗎?我還沒聽夠呢。”許厭寒撇撇嘴,賴在了榻上不肯走,“這琵琶好好聽,我還想聽,我不走。”
“每天隻有三首,再想聽就要等明天了。”葉存楓有些無奈地勸她。
“那我就在這裡等到明天。”許厭寒耍著無賴,想拖著葉存楓到那位秦姑娘到。
葉存楓見狀便伸手去拉她:“走啦,我爹中午就回來了,你下午不要去練武嗎?”
“那我和葉伯伯告假!再說了這地方是你帶我來的,現在還沒有到中午呢,你就要帶我走,我不乾。”許厭寒躲開葉存楓伸過來的手,繼續耍她的無賴。
“那你自己在這裡吧,我先走了。”葉存楓似乎失去了耐心,轉身要走。
許厭寒見他這樣,趕緊從榻上跳下來伸手去拉他:“楓哥彆啊!你等我!”結果從榻上跳下來的時候太急了,許厭寒直直地栽在了地上,葉存楓想去扶她的一瞬間,有人敲門了。
“葉公子,我家姑娘求見。”
許厭寒明顯觀察到葉存楓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我去開門!”許厭寒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葉存楓的阻攔,衝到門邊打開了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許厭寒看著自己麵前這個美豔動人的女子愣住了。來人穿著淺綠色的裙子,肩上披著一道薄紗,頭發挽在一側,簪著一根水碧色的玉簪,雙耳各垂著一顆水滴形狀的玉墜。她垂著頭,看到有人開門時,才抬起了腦袋。杏眼微抬,眸中眼波流轉,好像春風吹皺的池麵,鬢邊一縷發絲垂著,倒是平添了幾分風情。
許厭寒沒見過太多美人,她娘親雖是個江南女子,樣貌也算出眾,但是與麵前這位秦姑娘相比,許厭寒覺得自己的娘好像並沒有她這樣美麗得如此落落大方。如果李言易的美麗是劍客身上的佩劍,那秦姑娘的美麗就是劍客拔出的劍,美得動人心魄。
秦姑娘見她這樣笑了一下,說道:“葉公子在嗎?”
“在、在的!”許厭寒收回自己還架在門上的手,身體僵硬地做了個請的動作,“姑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