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江父咋舌,“那挺不錯啊……”
江冶默默幫父母收拾攤位,想著少女那漂亮明媚的眼睛,他心裡嗯了一聲,是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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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學以後,梅殊單肩背著書包,慢吞吞地走出校門口,就在她四處張望尋找自家司機的時候,身姿挺拔的少年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旁。
“梅殊,”少年清冷好聽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你好久。”
梅殊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她轉頭看著身側穿著白色短袖襯衫的少年,目光落在他清冷俊美的臉上,梅殊圓圓的眸子裡有些許訝異:“你……”
“我媽媽讓我等你,帶你去吃飯。”江冶說。
梅殊這才想起自己昨天答應了江母的事,她恍然大悟一般開口:“哦哦哦,我想起來了。”
隨後梅殊又尷尬地開口:“不用了吧,我昨天就是隨手幫了一個小忙,用不著那麼客氣……”
隨著她的話語,少年的眉頭微微皺起,他麵露不悅:“說到做到,走吧,去吃飯。”
梅殊看他那不容拒絕的態度,她歎了口氣:“好吧,那我去和我家司機說一聲。”她指了指不遠處那輛黑色的轎車。
江冶點頭:“去吧。”
梅殊跑向了車,夕陽下,她的長發在風中飛舞,白色的T恤勾勒她美好的身影,牛仔短褲下的腿又細又直。
梅殊不愛穿校服,家裡有錢有勢,誰也管不了她。不光是她,梅殊那個班都是些權貴子弟,任憑江冶這群學生會的值日生扣分扣得飛起,他們也根本就不會在意。
江冶以前很討厭這群人,他抓住梅殊遲到好幾次,對方都一臉不耐煩不在意,那時候他心裡對這群特權學生也是嗤之以鼻的,可是昨天之後,江冶又覺得,或許她沒自己想的那麼不堪,不過就是被嬌慣她一些的千金大小姐,有點小嬌氣,和那校霸司若寒比起來,她還是有點優點的,嗯,隻是一點。
和司機交代完,又讓他把書包拿回家,梅殊空著手走到了江冶身側,她一隻手·插·在兜裡,笑著開口:“走吧,嗯……”梅殊不知道怎麼喊他才合適。
“江冶,”江冶淡淡開口,他拿出自己的校牌,遞到梅殊麵前,“江水的江,冶煉的冶。”
“哦,江冶,”梅殊點頭,少女的聲音清潤甘甜,“我記住了,你好,江冶。”
江冶聽她喊自己的名字,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發癢,他咳了一聲,轉身走在前麵,梅殊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隔了兩米,不遠不近,一路沉默。
梅殊走在江冶身後,看著少年筆直的背影,她從兜裡掏出口香糖,塞了一片在在自己嘴裡,隨即開口道:“吃口香糖嗎,江冶?”
江冶沒有回頭,聲音依舊冷淡:“不吃。”
梅殊也不強求,她嚼著口香糖,跟著江冶走在巷弄裡,她嘴裡開始吹泡泡,泡泡變大,變大,啵,破掉,隨即她又嚼了嚼,再吹,泡泡再次大了起來。
江冶走在前麵,聽著她的口香糖泡泡破掉一次又一次,心裡也愈發癢,他拚命壓抑住自己想回頭看她的想法,不斷地加快腳步,如同逃離。
“彆走那麼快嘛,江冶。”梅殊看這少年很快甩了自己一大截,她不滿抱怨,聲音嬌俏,“我沒你腿長。”
江冶背影僵了僵,還是放慢了腳步,他沒有說話,隻是抿了抿唇。
夏日傍晚,天氣依舊炎熱,巷弄沉浸在黃昏之時,少男少女的身影被夕陽投在了圍牆之上,斜陽之下,那兩道身影不斷被拉長,拉長,仿佛兩道逐漸靠近的直線,最終會在某一處彙聚在一起。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江冶帶著梅殊進了巷弄深處,一個小院子裡。
院子被收拾得格外漂亮,入門處的院子周圍種著各色花卉,雖然不名貴,可是長得卻格外好,花朵燦爛絢麗,在盛夏的傍晚揮灑美麗的倩影。院子的中央,搭起了一個棚架,棚架的一側種著葡萄藤,藤蔓攀爬,將整個棚架籠罩,一串串葡萄垂釣下來,在金色的夕陽裡略微晶瑩。
棚架下方,一方石桌,四把藤椅。桌子上放著豐盛的菜肴,江母正坐在一側,看見江冶和梅殊走進來,她連忙起身招呼:“快進來,姑娘,我就怕小冶忘了喊你呢。”
梅殊走到江母麵前,白皙漂亮的臉上笑容滿麵:“阿姨,我叫梅殊,您叫我阿殊就好。”
“好,好,阿殊,快洗手坐下吃飯吧。”江母拉著梅殊去洗手,一邊洗手一邊吩咐江冶,“小冶,洗了手去盛飯。”
江冶應了一聲,放下書包,盛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江母格外熱情,不停給梅殊夾菜,梅殊照單全收,嘴巴又甜,一邊吃一邊誇,誇得江母心花怒放。倒是一旁的江冶格外沉默,吃飯也是不聲不響,梅殊心裡嘀咕著這人好冷,臉上卻還是笑容滿麵:“阿姨,我怎麼沒有看見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