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回了警察局上班。
隻因為他的辭職報告他的師傅兼領導沒有同意,所以把他這段時間消失算作了曠工,扣了他的工資和績效獎金,還把他調離了一線乾警的崗位,去做交通警察了,這也算做是懲罰。
這些事是梅南告訴梅殊的,隻因為梅南無意間在路口看見了指揮交通的商陸,他便忍不住去打探了這些消息。
梅殊聽梅南說完,她吞下嘴裡的車厘子,隻覺得奇怪:“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呢,哥哥?”
梅南冷笑,目光落在梅殊的肚子上:“你彆忘了,你現在還懷著他的種呢。”
梅殊撫了撫自己微隆的肚子,她滿不在乎地開口:“那又怎麼樣,這是我自己要生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在乾嘛,我不怎麼關心。”
梅南聽他這麼說,眸子裡露出複雜的神色。
梅殊伸手又去拿盤子裡的車厘子。
“涼的,對胎兒不好,少吃。”梅南說著,端著車厘子起身就走。
梅殊看著他的背影,重重哼了一聲。
吃晚餐的時候,梅殊吃的很少,她胃口不好,又對油膩反胃,許姨雖然換著花樣做,但是卻得不到梅殊的喜歡。
她就想吃辣的。
可是這個家裡沒有人同意她吃辣的。
梅殊特彆不高興。
她不高興,就要作死。
於是冬天的深夜,一個小孕婦穿著厚厚的粉色長款毛絨大衣偷偷地溜出了梅家,然後在路邊打車去了最近的小吃街。
雖然已經快要接近淩晨了,可是小吃街的人還是不少,火鍋店裡熱火朝天,喝酒劃拳的人聲音熱鬨。梅殊緊了緊自己的圍巾,看著火鍋店裡熱鬨的場麵,吻著那撲鼻的火鍋香,她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糾結了半天,梅殊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還是沒有做好決定要不要去吃。
吃吧,就怕孩子受罪。
不吃吧,自己心裡受罪。
一時間,梅殊陷入了兩難。
就在她站在原地愣神之際,有人走了過來,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白皙美麗的麵容,那人笑容溫和:“美女,一個人嗎?”
梅殊回頭,就看見一個長相十分像男孩子的女孩子,她長得很帥氣,眉眼格外英俊,就是她的嗓音出賣了她,任憑她壓的有些低,梅殊還是立刻分辨出她是個女生。
既然是女生,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梅殊點頭:“是的。”
“要拚桌嗎?”對麵的帥氣女生問道,“我剛好也一個人。”
於是,秉持著助人為樂的精神,梅殊同意了。
兩個人進了火鍋店,找了位置坐了下來,梅殊點了鴛鴦鍋,然後就滿眼期待自己的大餐到來。
等菜上來的機會,兩個人都做了自我介紹,梅殊因此得知,對麵的女生叫薄恩,住在附近,還是個大學生。
女生和女生之間的友誼,總是這樣容易開始,不過一頓飯而已,梅殊就和薄恩互相留了聯係方式,成了好朋友。
吃完飯後,薄恩還開車送了梅殊回家,兩個人互相交換了地址。
梅殊一走進客廳,就看見梅南沉著臉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睡衣。看見梅殊走進來,他語氣很冷:“去哪兒了?”
梅殊撇嘴:“吃宵夜。”
梅南冷笑:“吃什麼了?”
“火鍋。”梅殊說。
梅南臉色愈發不好看:“你彆忘了,你現在懷著孕呢,你覺得吃這些東西對孩子好嗎?”
梅殊沉默了一下,她開始不耐:“哥哥怎麼突然這麼在乎這個孩子?是因為他是商陸的種,所以你愛屋及烏了嗎?”
霎時間,梅南的臉色徹底白了下來。他惡狠狠地瞪了梅殊一眼,隨即起身大步上了樓。
聽見樓上傳來巨大的關門聲,梅殊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