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禹後退了一些,他推了推眼鏡框,並沒有回答梅殊的問題。他看著梅殊的臉,一分一厘,看得十分認真,仿佛在重新認識她似的,梅殊被他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有那麼一瞬間,梅殊覺得自己好像被一條陰鶩的毒蛇給纏上了。
繞是心裡有些發怵,梅殊還是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看著薑時禹,語氣儘量平靜:“薑時禹,你把我帶到這裡來乾什麼?唯唯呢,你彆傷害他!”
提起蘇唯,薑時禹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他勾唇,似笑非笑:“蘇町,你彆急,來,你告訴我,蘇唯是誰的孩子?”
梅殊直覺他一定知道了什麼,可是她還是吞了吞口水,假裝不經意地開口:“是誰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嗎?你問這個乾嘛?”
薑時禹似乎並不意外梅殊的反問,他伸手,撫上梅殊的臉,他的手指微涼,涼得梅殊微顫,她想反抗,可是手腳都被束縛,她躲不開,隻能轉頭避開。
下一秒,薑時禹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拉近,拉到和自己近在咫尺,他勾唇微笑,溫柔開口:“蘇町,蘇唯是我的孩子,對吧?”
梅殊猛的睜大眼睛。
薑時禹語氣愉悅:“謝謝你,蘇町,你生下了我們的孩子,我應該感謝你。”
我可不覺得你在感謝我,梅殊想,哪有感謝人還掐著人脖子的,她麵色又恢複了平靜:“不是,蘇唯不是你的孩子,你弄錯了。”
薑時禹猛的把她推回到椅子上,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份DNA檢測報告,攤開,展示在梅殊麵前:“彆騙我了,蘇町,我已經做了檢測了,蘇唯是我的孩子。”
梅殊頓時紅了眼,她的平靜瞬間消失,她紅了眼眶,瞪著薑時禹:“所以你要乾什麼?你要搶走他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他是我生的!我不會讓你奪走他!”
對於梅殊的憤怒質問,薑時禹顯得格外淡然,他笑了笑,麵容溫和俊雅:“蘇町,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打算搶走他,我想的是,既然你和我都已經有了孩子,不如我們結婚,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梅殊眼睛更紅,她眼尾溢淚,語氣嘲諷:“你憑什麼認為我和你有了孩子就該嫁給你?薑時禹,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麼懷上這個孩子的?”
薑時禹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他看著梅殊,眉眼冷冽下來。
梅殊卻不在乎,她的目光落在他坐的輪椅上,繼續毫不留情地諷刺他:“還有,你現在成了個殘廢了,憑什麼認為我還會跟著你?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認為你還可以配得上我?薑時禹,我告訴你,你想都彆想。”
薑時禹的眼神瞬間陰沉得可怕,他看著梅殊,臉色陰沉,手指緊握,骨節泛白得厲害,仿佛隨時都要殺人。他冷冷開口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說你是個殘廢,我看不上你。”梅殊說。
空氣陡然凝固。
整個屋子靜得可怕。
梅殊說完那句話,就一直警惕地看著薑時禹,生怕他一個發怒就要掐死自己。
出奇的,薑時禹突然笑了起來。
眼鏡下,他的眸子因為這個笑泛出絲絲詭異的妖嬈。
梅殊被他笑的毛骨悚然。
薑時禹卻笑的愈發開心,笑出了聲。
梅殊隻覺得他瘋了。
等薑時禹笑夠了,他肅然冷了臉,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梅殊,語氣充滿了揶揄:“蘇町,你還是這麼直接啊,以前不要我,如今更是看不上我,在你那裡,我似乎永遠都不配入你的眼是嗎?”
梅殊覺得喉嚨發緊,她看著薑時禹不敢說話。
薑時禹雙手撐住輪椅扶手,慢慢地,他站起了身來,隨後,在梅殊震驚到極致的眼神裡,他一步步走到梅殊麵前,隨後彎腰,扣住了梅殊的後脖頸,迫使她仰頭凝視他。
“可是蘇町,你是不是忘了,曾經我是如何得到你的,如今,我依舊可以。”薑時禹的聲音裡充滿了魔鬼一般的親昵。
隨後,在梅殊驚恐而又絕望的呼喊裡,他解開了她被束縛的雙腿,掀起了她的裙擺。
對一個女生來說,人生最絕望的,大概就是被迫失去自己的純潔。
而更絕望和更可怕的是,你被同一個人奪去自己純潔的靈魂。
梅殊哭得很厲害,她一直咬薑時禹的肩膀,咬的她的牙關裡充滿了血腥味,即便如此,薑時禹還是沒有放過她。
一次結束以後,薑時禹把她用自己的風衣裹起來,隨後抱著她去了臥室。
趴在枕頭上,梅殊一直在哭泣。
薑時禹吻她的肩頭,看著她哭紅的眼睛,他語氣溫柔而又心疼:“跟我這樣,你就這麼痛苦嗎?”
梅殊的聲音沙啞哽咽又脆弱:“我恨你……”
薑時禹抱緊她:“蘇町,阿蘇,你忘了,你曾經是愛過我的,隻是你不記得,你不記得了……”
梅殊痛苦地閉上眼睛:“我從來不曾愛過你……”
“那就從現在開始,”薑時禹說,他吻她的唇,“蘇町,以前是我不懂,錯過了太多,餘生,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薑時禹,求你放了我,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梅殊絕望地哽咽,“你這樣逼我,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