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虔看梅殊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冷笑:“看不出來啊,梅殊同學,你有點本事啊,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勾搭上了範一。”
看見文虔眼眸裡的妒意,她嗬嗬一聲:“請你弄清楚,是他來勾搭我的。”
範一蹙眉,不滿開口:“梅殊——”
梅殊毫不在意範一語氣裡的警告,她繼續挑釁:“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現在才是倒貼的那一個吧,而且倒貼還沒人要。”
文虔徹底怒了,他幾步上前就要揍梅殊,範一卻直接擋在他麵前,茶色的眼眸幽深,露出強烈的不滿:“文虔,你想乾什麼?”
最終,文虔還是再近一步。他滿眼怒氣地開口:“範一,你為什麼要看上她,她不是個好東西,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她找過林瀟瀟,不止一次,而且每次都有意無意地談起林瀟瀟忘記的過去,試圖說動她去尋找記憶,範一,你好好想想,她接近你到底是什麼目的?!”
範一勾唇,眉眼肆意:“那又怎麼樣?”
文虔看向範一,滿眼驚異。
“不管她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會放手的,”範一說,他看著文虔的眼神裡逐漸彌漫出些許殺意,“文虔,我奉勸你,彆來惹她,也彆來惹我。惹急了,你彆逼我對你不客氣。”
那一瞬間,文虔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範一舉木倉殺人的舉動,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範一的笑容擴大,邪魅無比:“文虔,聽勸的,你最好現在離開,否則,你彆怪我了。”
文虔滿眼不甘,但是到底還是離開了。
文虔走後,梅殊吐了吐舌頭,她哼笑:“範一,你說說你,勾搭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範一回頭,茶色瞳孔幽深如海:“阿殊,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找林瀟瀟了吧?”
梅殊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她哼笑一聲:“你真要知道原因?”
範一不答,算是默認。
“因為我聽說她是你前女友啊,還失憶了,我估計她是忘了你吧,所以才去試探她。”梅殊說道,“如果她恢複記憶了,也許就會想起你了,這樣你就不會纏著我了,你說對不對?哈哈哈哈哈。”
這樣作死的話,梅殊說完就想跑,可是她還沒有跑兩步,就被範一抓住,然後拖回了畫室,反鎖了門。
百葉窗被放了下來,白色紗簾被狠狠拉上,梅殊被按在了沙發上,範一伸手去扯她肩膀上的吊帶。
梅殊想要反抗,範一卻按住她,語氣壓迫地開口:“彆掙紮了,你出不去的,門我已經鎖了,不聽我的話,今天晚上,你隻能待在這兒。”
梅殊隻得放棄了掙紮,她眨巴著眼睛,放軟了語氣:“彆在這裡做好不好?我們回去,回去做行嗎?”
範一拂開她的長發,摩挲她漂亮的蝴蝶骨:“我不做,你聽話一點,彆亂動,很快就好。”
梅殊不解,回過頭看他:“你要乾什麼?”
範一勾唇,眉眼妖冶,茶色眼眸柔情無比:“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很快,梅殊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範一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套刺青工具,裝備十分齊全,梅殊看著他給那些工具一一消毒,又拿出刺青顏料,她不禁有些發抖:“你,你不會想給我刺青吧?”
範一勾唇,笑容絢爛:“放心,我練了很久很久了,技術很好,不會讓你很痛的,而且我會給你打麻藥。”
“我不要,”梅殊捂住自己的肩膀,“我怕疼,不文好不好?”
“不好。”範一搖頭,他伸手解開自己黑色襯衣的扣子,轉過身,拉下衣領,在他的左肩胛骨上,有一朵烏黑泛青的藍色妖姬,花朵呈漸變色,花瓣從裡到外顏色逐漸變深,陰影錯落有致,在白皙的皮膚映襯下格外妖冶。
“這是我為你文的,”範一說,“喜歡嗎?”
梅殊隻覺得他神經病,她嘟嘴:“我能說不喜歡嗎?”
範一回頭,眸色冰冷:“你覺得呢?”
梅殊不說話了。
範一看她一臉不配合的樣子,他伸手過來就要按她,梅殊連忙抓住他的手求饒:“就不能不文嗎?”
“不能,”範一說,他捏住梅殊的下巴,語氣強硬,“這是我給你的印跡,永遠擦不掉的印跡。”
“那我洗了呢?”梅殊忍不住頂嘴。
“你敢——”範一眯眼。
梅殊看他那副要發瘋的樣子,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