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曇花2 【你真是作死。】525……(2 / 2)

範一拿出了手機,打開閃光燈,照亮那朵文身,隨後,在他顫抖的視線裡,那藍色妖姬的花瓣陰影裡,他準確地找到了那個小小的“F.Y ”。

“是你……”梅殊聽見他在背後似哭似笑的聲音,隨後,她覺得自己被人深深地抱住,他的臉埋在了她外露的肩膀上,滾燙的眼淚滴落在了皮膚上,“是你……真的是你……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聽見範一的啜泣聲,梅殊剛剛那點驚懼不適也慢慢地放下來,她歎了口氣,轉過身,把哭泣的範一抱進懷裡,任由他的眼淚落在自己的頸肩,她安撫地拍撫他的後背,聲音無奈:“對不起……”

範一抱她更緊,他的眼淚大肆落下,深沉的痛苦讓他泣不成聲。

梅殊隻能緊緊地回抱住他,任由他釋放那強烈而又痛苦的情緒。

兩個人的擁抱十分良久,直到範一從哭泣中緩和過來,梅殊才伸手替他擦乾淨眼淚,她低聲呢喃,語氣溫柔:“彆哭了,我回來了,範一,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範一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溫度,他哽咽而沙啞地開口:“那你剛剛為什麼不承認?為什麼要騙我?”

“對不起,我隻是想和你開一個玩笑,”梅殊無奈而又好笑,“卻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不喜歡這個玩笑。”範一說,他鬆開梅殊的手腕,把她緊緊困在懷裡,“梅殊,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真的差點就瘋了。”

梅殊沒有再說話,她隻是緊緊地抱住範一,用力回應他那癲狂而又偏執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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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重,彆墅的大門被打開。

來不及開燈,男人女人熱切相擁吻在一起。

關上門,女人被抱起來,衣衫隨著男人那一步步上樓落了滿地。

隻是剛剛到房間裡,梅殊便已經發出難耐的哭腔。

那種愛意,瘋狂而又扭曲,梅殊覺得自己變成一尾柔軟的金魚,漂亮的尾巴被人肆意撕裂破壞殆儘。

她想求饒,可是嘴被修長的手指堵住。

於是,這樣的受刑,一直持續到了黎明。

沉沉睡去的梅殊不知道的是,長發披散的範一如同一個信徒一般,吻在了那朵藍色妖姬上,一遍又一遍,如同在歌頌深沉的詩經。

梅殊再醒來,已經是下午。

房間裡沒有人,她坐起身,目光在屋子裡巡視一圈,在看見床頭放著一條紅色長裙時,沒有多想,梅殊直接把它套在了身上。

裙子很合適,長長的裙擺,如同錦鯉的甩尾,紗很柔軟也很豔麗,層層疊疊,移形換步之間,掀起浮動的漣漪。

穿著紅色長裙,梅殊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隨後她便出了房間。

入目走廊儘頭的那副巨型人物肖像畫便讓她頓時目光一滯,不為彆的,隻因那畫像上畫的是她,穿著紅色長裙,躺在粉色玫瑰花叢之中的她,目光迷離,眼神曖昧,酥·胸·半·露,有種勾·引之感。

梅殊心頭有些發堵,她感到不適,可是一想到這是範一畫的,她歎了口氣,轉身不去看那副畫,而是轉身下了樓。

然後她就被震驚了。

從二樓的走廊,到樓梯,到客廳,餐廳,休息區,吧台的各個地方,放著大大小小數不清她的畫像,這些畫像或站或坐,或躺或依靠,正麵側麵背麵,穿裙子穿衣服又或者是chi裸半luo的,看得梅殊頭皮發麻。

尤其是,她還看見了自己做那事兒的畫像。

那個角度,她泛紅的臉頰,迷離的眼神,她的皮膚肌理,還有那蓮花下埋藏的利劍,很明顯,那是範一畫的自己對她做那事兒時的畫麵。

而且這種seqing的畫像還不止一副,正,側,背後,仰角,跪角,看得梅殊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

那一瞬間,一股密密麻麻的恐懼感湧了上來。

就在梅殊看著客廳裡那些畫像覺得羞恥欲絕之時,一雙手從身後抱住她,範一把臉埋在她的肩膀,深深呼吸以後,他低聲開口,愉悅磁性:“喜歡嗎?”

梅殊想說不喜歡,範一卻再次開口:“這是我想你這六年裡,最愛做的事,阿殊,我畫的,是我對你的愛,我想記住那些瞬間,記住那種我愛你的感覺,記住你為我動情的時刻。”

梅殊如鯁在喉。

範一還在繼續開口:“你不知道,曾經我有多痛苦,我想為你死,和你一起死,可是我死不掉,無論我怎麼去死,我都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我自己,阿殊,你能夠想象我的瘋狂嗎?你能夠理解我的痛苦嗎?你明白我一次次看你死在我麵前時那種無能為力以及刻骨銘心的痛苦怨恨嗎?”

“阿殊,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你不在我身邊,我活不下去,你死了,我活著就沒有意義了,我得讓你陪著我,永遠陪著我,寸步不離地和我在一起,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