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極致的夫君22 就算是上天入地,……(1 / 2)

“沒什麼。”梅殊起身,笑容燦爛,“不過是一顆毒藥丸而已。”

司徒策的眼裡露出殺意。

“想殺了我?”梅殊問道,她笑的愈發放肆,“殺了我,你可就活不了了,畢竟,這毒,是蠱毒呢。哦,你應該知道的,是噬心蠱。”

“司徒明殊——”司徒策一字一頓,聲嘶力竭仿佛想要把梅殊大卸八塊泄憤一般,“為什麼,朕待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朕?!!!”

“因為我不是司徒雲蘭。”梅殊淡淡開口,側臉美豔,“司徒策,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想和你有半分瓜葛,我之所以還在這裡,忍著你,沒讓噬心蠱蟲咬死你,就是還想著,你是我弟弟。”

“不想和朕有半分瓜葛?”司徒策重複著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梅殊的錯覺,夜色之下,他的眼睛逐漸有了濕潤的眸光,“可是司徒明殊,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和朕有了瓜葛,你已經是朕的——”

“不是——”梅殊厲聲打斷他,“從來就不是,從來就沒有——”

司徒策當場愣住,看著梅殊的目光不敢置信。

梅殊彆過頭,扯了扯嘴角,她開始胡說八道:“良禦,杜若那裡有一味藥,叫做幻夢,服下可使人沉入想象的美夢之中,夢境真實,感受亦然,你所以為的和我之間的種種,其實都不過是你的夢罷了。”

空氣仿佛陷入了死寂,有冷風吹拂,冷透了司徒策的身心。

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看著梅殊的臉,曾經他覺得她那麼近,如今看來,原來她一直都在天邊,可笑的是他還以為自己滿月在懷,卻不想隻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對不起,良禦。”梅殊說,語氣緩和了一些,“我也是沒辦法,早在你同我親昵過度之時,我就已經有所顧慮,後來又聽司徒雲蘭說了那些話,我才向杜若要了這味藥。我不是成心想騙你,可是我們是親姐弟。你和我之間,本來就是不對的。”

司徒策的臉上有濕潤滑落下來,他怔怔地伸手擦了擦,才發現那是淚。

原來他還會哭啊,司徒策想,他都要以為自己重活一世練就了鐵石心腸,再也不會哭了呢,卻不想,他竟然還會為了司徒明殊動情,還為她流淚。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這是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玩笑,還是他自作自受。

“司徒明殊,你如此騙朕,為何不一直騙下去呢?你忍了這麼久,為什麼非要今天說出來呢?”司徒策問她,語氣裡充滿了傷感。

梅殊沉默許久不語。

“所以還是為了沐星川?”司徒策眉眼傷感到極致,“因為杜若告訴你,他為了你服下了情蠱,你若不和他在一起,他就會死,所以你心軟了,你後悔了,你想要他活著,你便不能在朕身邊了,對嗎?”

梅殊閉了閉眼,良久,她再次道歉:“良禦,對不起,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弟弟……”

“朕不需要。”司徒策打斷她,“司徒明殊,你知道的,朕要的是什麼。”

“良禦,你要的東西,我給不了。”梅殊說。

司徒策冷笑:“朕非要呢?”

“我懷孕了。”梅殊說,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良禦,放我走吧。”

所有的不舍,痛恨,哀怨,不甘在這一刻,全部都變成了啞然,司徒策怔怔地看著梅殊的腹部,他眼裡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一張俊美的臉傷情至極。

梅殊伸手想撫他的臉,可是最終,她還是收回了手,她垂眸,睫羽遮住了她的眼眸,她的聲音溫柔,一如曾經:“良禦,求你,放我走吧。”

司徒策閉上眼睛,許久,他聲音低沉:“好,朕放你走——”

梅殊抬頭,滿眼欣喜:“真的嗎?”

“——但是,”司徒策睜開眼睛,依舊濕潤的眼眸又恢複了清明,他低頭看著梅殊,語氣平靜,“你必須讓沐星川交出傳國玉璽,否則,朕不會讓你離開。”

“我知道了。”梅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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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殊出宮那一日,天氣難得晴朗。

冬日的陽光溫暖照在自己身上,梅殊穿著雪白的長裙,身上披著紅色鬥篷,在司徒策的注視下,一步步地走出了宮門。她的身旁,是司徒策的貼身太監羅貞羅公公。

宮門之外,一輛馬車停在那裡,馬車旁,臉色蒼白的沐星川身上披著藍色披風,一張俊臉還有病氣,而他的額頭上,還有那一日被砸了之後剛剛結了痂的傷疤。

沐星川身側,沐荀手裡捧著一個匣子。

等梅殊走到了沐星川麵前,沐荀這才雙手遞上木匣子給羅公公,羅公公打開確認了一下,這才轉身對司徒策點了點頭,司徒策閉了閉眼,扯了一下嘴角,隨即揮袖轉身便走。

他大步流星走得很快,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宮門之後。

梅殊回頭,看見的就是他毫不留情的背影,有那一瞬間,梅殊覺得,那座皇城,困住了許多人,而司徒策便是其中一個,可是,他卻是心甘情願被困住的。

“走吧。”沐星川走到梅殊身邊,他捂住嘴咳了咳,聲音有些沙啞。

梅殊嗯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沐星川伸手想扶她,可是她卻躲開了,沐星川眸色一瞬間黯淡,可他還是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起來,遠離了那座皇宮。

梅殊坐著沉默了一會兒,才看向沐星川,輕聲開口:“謝謝。”

沐星川抬眸,他眼裡眸光流轉:“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呈上傳國玉璽救我。”梅殊說,“不過你不是已經給了我一個玉璽嗎?我已經把它做了珠串了,怎麼你還有?”

“那是假的。”沐星川說著,他又開始咳嗽,咳了好一會兒,他才喘過氣來,“我給你的,不是真的,今日我呈上的,才是真的。”

梅殊哦了一聲,心道這人果然腹黑憑個假國璽就騙自己這麼久,她又開始生氣:“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就誰都不欠誰了,沐星川,謝謝你來救我,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