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決回頭,看著她,眸色複雜:“羅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梅殊輕笑:“安老師,我隻是在說,我的手腕上為你而傷的,你要為我負責。”
安決知道,她剛剛又在逗弄他。明明他已經三十多歲了,明明他的戀愛經曆也不少,明明他都覺得此生不會再愛了,可是在遇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統統作廢了,他就像個毛頭小子,被她玩弄於手掌之間,和很多年以前一樣,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梅殊看他沉默著不說話,她晃了晃他的手:“安老師,你又生氣了?”
安決緩了口氣,他甩開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羅依,東西我已經給你了,至於賠償,你要多少,你說個數,我可以轉給你,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他就往外走。
梅殊隻覺得他跟個土大款似的,還說個數。
“安老師,”梅殊喊他,“如果我說我要你呢?”
安決的背影猛然停住。
梅殊輕笑一聲:“安老師,你願意嗎?”
安決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頭看著梅殊,滿眼失望:“羅依,玩弄我,真的很有意思嗎?”
“很有意思,”梅殊說,“安老師,你愛我,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變,看你愛我而不願意靠近我的樣子,我覺得很喜歡。”
安決冷笑:“所以你剛剛又是在逗我?”
“不,安老師。”梅殊眉眼蠱惑,“我是認真的。”
安決的眼眸瞬間深邃,他似笑非笑:“你確定,羅依?我現在——可不是你的老師了,沒有那麼多道德倫理束縛我了。”
“是啊,就是因為你不是我的老師了,而你又回到上水了,所以我才會來找你啊。”梅殊說著,她緩緩走近他,她的手,慢慢撫上他的臉,“安老師,承認吧,你願意的,不是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安決的手就猛的勾住了她的腰,隨後他低頭,熱烈的吻纏了上來。
梅殊被他用力攥取著呼吸,她不由得蹙眉,仰著頭被他死死扣進懷裡,他可能太過於渴望了,那種迫切甚至讓他來不及冷靜冷靜,梅殊就已經被他抱起來放在了餐桌上,隨後他就要解皮帶。
“安老師,安老師……”梅殊按住他的手,她躲開他的吻,臉色略微泛白,她明媚的眼眸裡滿是他的倒影,“可不可以,彆在這裡,會被人知道的。”
安決看著她眼裡的瑟縮,他低笑,湊近她:“怎麼,怕了?”
梅殊抿唇,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安決抓住她的手,抱緊她的腰:“羅依,既然你知道我愛你,那你就該明白,你不應該出現在我眼前,因為一旦你出現了,我就不會放手了。”
梅殊的手撫上他的臉,她的聲音低微,卻無比魅惑:“安老師,那就彆放手,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愛我。”
……………………………………
安決有多愛羅依,梅殊不知道。
可是安決有多渴望羅依,梅殊體會到了。
從進了酒店的房間開始,一切就亂套了,她身上的裙子甚至沒能撐到客廳,就大力被扯壞了。
梅殊被他那粗暴的動作弄得臉色發白,慘叫了一聲。
他的目光在觸及到血色時,眼裡是極端的興奮:“我是第一個,對嗎?”
梅殊臉色煞白,疼得聲音發抖:“是,是啊,你滿意了吧……”
“滿意,”他吻她,精致的眉眼略帶瘋意,“羅依,我沒想到,我們之間,還能有這一天。”
梅殊也沒有想到,這一天會持續那麼久,就到從夜晚到黎明,她被他像烙餅一樣煎了個遍,有那麼一刻她覺得她會死在那,他亢奮地就像個青春期的少年,她到最後幾乎是哭著求饒,他還不知疲倦。
一夜之後,安決和她都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
他們睡了很久,直到黃昏初上,她才被他抱起來,喂了點東西下去,不過代價是,他又開始搗亂。
梅殊摟著他的脖子,仰頭看著他迷離癡狂的神色,她的長發晃動,麵容嫵媚,可是她的眼神卻十分清明。
與她不同的是,安決似乎陷入了一種癡狂之中,他那張精致無比的臉上,因為血脈僨張而泛紅的臉色,癲狂而又迷離的眼神,還有那脖頸上略微爆起的青筋,以及他那虯勁用力緊緊鎖著她的手臂,無一不彰示著他陷入了一種怎麼樣的境界。
愛恨嗔癡欲,在遇到她以後,安決一樣都放不下。
可是他放不下,梅殊卻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