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決被她打了,也不生氣,他似乎又哭了,而且哭的還特彆傷心,聲音也哽咽發抖,他伸手去抓她的裙子:“你喜歡錢,我給你錢,你想要什麼,你都可以和我說,我隻要你彆離開我,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我也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你能不能彆因為這五百萬就不要我?”
梅殊隻覺得他瘋了,他徹底瘋了。
她也瘋了,她被氣瘋了!
這次敢踏馬往她那裡塞金條,下次就敢捅刀子,她抓過那金條狠狠砸在他身上:“誰踏馬要你們的錢!無論是踏馬的五百萬還是你的爛金條,老娘都不稀罕!你敢這麼玩老娘,死安決,你個畜生,老娘打死你!”
安決坐在那裡沒動,任由梅殊的拳頭如同雨點一樣砸在他身上,躲都沒帶躲的,梅殊打了他好多下,打得自己都累了,她才一把推開他,精疲力儘地往外走。
他被她揍得夠嗆,可是看她要走,他還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我不會要你離開我的!”
“去你媽的!”梅殊直接踩在他手背上,狠狠用力。
安決吃痛地悶哼一聲,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大步離開了房間。
他趴在地上,眼睛又開始流淚,白皙俊美的臉上滿是淚水,像條可憐的小狗。
梅殊出門在客廳找了一圈,找到自己的背包拿著回去打開燈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這死出,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媽的明明是他犯賤死變態搞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弄得好像是她欺負了他一樣,她從包包裡翻出那張卡,然後狠狠甩在他身上:“拿去!拿給你!隨便你丟了也好剪了也好,我一分錢都沒動!姓安的,你踏馬再敢給我……你看我打不死你!”
安決聽見她這麼說,他這才爬起來,抽抽搭搭地撿起那張卡,目光鎖定那張卡的時候,他的眼眸深了深,隨後再抬眼時,又成了可憐巴巴的小狗:“羅依,你彆不要我……我錯了……”
梅殊懶得理他,她走到床的另一側,躺下,拉上被子,蒙住了腦袋。
“羅依。”身旁有人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一隻手隔著被子摟住她,他的聲音低啞,如同搖尾乞憐,“我錯了,你彆不要我。”
梅殊撥開他的手,往床邊縮了縮。
“羅依,彆生氣了。”他拉過被子,擠了進來,抱住了她,“我真的錯了。”
梅殊絲毫不理睬他。
“羅依,彆生氣,給你摸好不好?”他說著,拉過她的手就搭在了他那上麵。
梅殊真的無語了,她拉開被子瞪他:“安決,你要不要臉的?”
“在你這裡,我哪裡還有臉,”他說,哭過的眼睛還濕潤泛紅,“羅依,為了你,我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尊嚴了,隻要你高興,我什麼都願意。”
梅殊隻覺得煩,她翻了個白眼,還是忍氣吞聲地抱住他脖子,把自己塞進他懷裡,安決立刻就緊緊地抱住了她。
“死安決,你再犯賤,我就咬死你,打死你,踹死你。”梅殊說。
“好。”他說,“死在你手裡,我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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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剛剛排練完舞蹈動作的安決在舞蹈室裡坐下來,歐正就給他遞上一瓶水,黃妍也把飯菜連同小桌板一起端過來放在他麵前。
安決喝了口水,然後伸手拿過筷子,他夾了一塊西藍花吃了下去。
歐正立刻就眼尖地看看他白皙的手背上有一團青。
“喲,哥,怎麼受傷了?”歐正問。
安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他笑了笑:“沒什麼,不小心磕的。”
歐正還沒說什麼,黃妍就驚叫出聲:“決哥,你怎麼手臂上肩膀上也全是傷啊?”
安決回頭,借著舞蹈室的鏡子,他這才看見自己的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不僅如此,他穿著無袖背心,露出來的肩膀上也是。
“沒事。”安決笑了笑,“你們彆大驚小怪的。”說完他又繼續吃飯,仿佛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黃妍還想再說,歐正卻擺了擺手,他指了指安決露出來的鎖骨,然後比了一個彆說話的手勢。
黃妍往安決的鎖骨一看,這才發現他鎖骨下麵心口那裡有好幾個牙印,泛著青黑的,一看就知道牙印的主人咬的很狠。他坐在地上吃飯,領口微低,這才看得清楚。
很明顯,這牙印,這傷,是誰造成的,已經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