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殊的藍風鈴枯萎了。
當她坐在客廳裡看著那枯萎乾癟的藍風鈴花瓣歎氣時,蕭灼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怎麼,這麼喜歡它?”
梅殊嗯了一聲:“這可是我第一個小夥伴。”
蕭灼挑眉:“我說你也夠了,這異變的藍風鈴能夠陪伴你這麼久才凋謝,怎麼說都算很不錯了,你還能指望它陪你一輩子啊?”
梅殊隻覺得這蕭灼沒情趣。
她哼了一聲,拿著枯萎的藍風鈴花枝就走。
“站住。”蕭灼喊她。
梅殊不搭理。
“我讓你站住。”蕭灼一把抓住她手裡的藍風鈴花枝。
梅殊被他拽著走不動了,她回頭去扯:“還給我。”
“我不,”蕭灼抓緊花枝,“小丫頭,我讓你站住聽不見嗎?”
“蕭灼你怎麼這麼討厭啊。”梅殊怒了,用力地往外拽花枝。
蕭灼說什麼也不放,就跟逗她玩一樣。
梅殊一腳直接踢在他腿上:“我讓你還給我!”
蕭灼瞬間鬆了手,梅殊拉拽的力道一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一仰,蕭灼見狀,立刻就抓住了她腳踝上的繃帶,繃帶立刻就散開了,露出了她光滑白皙的小腿。
這幾天因為獨立的生活空間了,梅殊每天晚上都會去空間裡用靈水泡澡,她身上的傷口也基本上都愈合了,皮膚也恢複了白皙光滑。不過她依舊每天用繃帶包裹全身。
隻是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暴露在蕭灼麵前。
梅殊更氣了,她將就著藍風鈴乾枯的枝條直接抽在了蕭灼身上:“大色狼!”
蕭灼鬆了手,他抬頭看她,眼神深邃,笑容古怪:“小丫頭,你這腿……”
“閉嘴。”梅殊再次踹了他的腿一腳,她狠狠瞪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蕭灼笑了:“梅殊,我之前就說過,你身上有很大的秘密,果然我就知道……”
梅殊忍無可忍了,她手裡的藍風鈴枝條瘋狂落在他身上:“煩死了煩死了,蕭灼你個混蛋!”
蕭灼一隻手擋住她的抽打,一隻手抓住她的花枝把她狠狠一拽,梅殊就直線式地直接摔在了他身上,蕭灼抱住她的腰,笑容不懷好意:“阿殊,這麼喜歡我啊?對我投懷送抱的?”
梅殊冷笑,她一把揪在他腰上:“是啊,我好‘喜歡你’啊,怎麼樣,感受到了嗎?”
蕭灼挑眉沒說話,似乎也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梅殊扭著他的肉狠狠轉了個圈,隨後她就發現,蕭灼的身上似乎有些微涼。梅殊皺眉,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剛要開口問他,身後就傳來段修遇的聲音:“你們這是……”
梅殊條件反射一般從蕭灼身上跳下來,她有些狼狽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察覺到段修遇落在臉上的視線,梅殊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開口:“段大哥……”
段修遇冷冷打斷她:“梅殊,你今日有還有事嗎?”
梅殊抬頭看向段修遇,和他那不悅的目光對視上,她怔了怔,隨後開口:“沒,沒有……”
“沒有的話,就和我一起出去收集物資吧。”段修遇說。
這下蕭灼都驚訝了:“段哥,梅殊她沒有異能……”
“她的鞭子用的很不錯,”段修遇有些武斷粗暴地打斷了蕭灼的話,他看向蕭灼的眼神很冷,“前兩天如果不是她做掩護,你們也不會那麼容易救下我。”
蕭灼沒有再說話。
段修遇再次看向梅殊,不容置喙:“走吧。”
梅殊隻得起身,跟在段修遇的身後,一起出了彆墅,蕭灼看著他倆的背影,他勾了勾唇,眼神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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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彆墅的主人有幾輛轎車,鑰匙都在保險櫃裡,段修遇一行人到了這兒,直接就撬開了人家的保險櫃,拿了車鑰匙,車也收為己用。
在這末世裡,沒有了那麼道德倫理,人倫綱常束縛,一切的行為都是為了保命,所以做什麼似乎都可以認為是理所應當。
此時此刻,這輛轎車上的氣氛十分尷尬。
梅殊坐在副駕駛上,段修遇坐在駕駛座,兩個人距離不算遠,可是中間卻像隔了一片海。不知道為什麼,梅殊總覺得段修遇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她也不敢說話。
似乎是為了打破尷尬,段修遇先開了口:“梅殊,末世之前,你有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