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的話語,到了最後,都仿佛變成了強有力的愛的證明。
梅殊歎了口氣,她張嘴還想說什麼,段修遇卻突然釋放出強烈的精神力,那一刻,梅殊猛然覺得世界都停止了,一切都變得緩慢,眼前段修遇的笑容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的身體緩緩倒在了他懷裡,兩眼無神,目光呆滯。
段修遇把她打橫抱起,感受到她微涼了體溫,他蹙了蹙眉,隨後他把她抱緊。
轉頭看了一眼彆墅所在的方向,段修遇歎了口氣,他輕聲對著那個方向說了一句“抱歉”,隨後就抱著梅殊,一步步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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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殊再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藤蘿樹下。
那藤蘿的顏色是淡粉色的,花朵形狀大小和普通的藤蘿沒什麼區彆,不過不同的是,那花香似乎馥鬱不少,而且沒朵花瓣的花心,都泛著點點熒光。
藤蘿樹的四周,長著很多茂密的半米高的草,一叢一叢的,把她的身影可以遮擋完大半,那些草色泛著淡淡青藍色,仿若漸變,說不出的好看。
坐起身,梅殊四周逡巡了一圈,她都沒有看見段修遇的身影,她皺眉,不明白自己這是到了哪裡,段修遇又去哪兒了。
就在梅殊爬起身要走時,她身後傳來窸窣的草聲,梅殊回頭,就看見段修遇一身慘烈地站在她麵前。
此時此刻的段修遇,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到處都是血痕,而他衣服上破的洞,很明顯都是被咬出來的,至於被什麼咬的,那烏黑泛青的傷口就能夠說明一切。
梅殊見他這樣,什麼也顧不得了,她猛的跑過去扶住他:“你被咬了?怎麼回事?你是被喪屍圍攻了嗎?怎麼會這樣?”
段修遇握住她的手,他手心溫熱,提醒著她,他沒有屍變。
他搖頭,有些疲憊在草叢堆裡坐下來,隨後他把她拉下來,坐在他身邊。
“倪恩,”他緩緩把頭靠過來,靠在她肩膀上,“我試過了,對不起,我好像不能變成喪屍了。”
梅殊這才明白他這是乾了什麼,她猛的抓住他的手腕,回頭看著他,語氣裡是震驚和憤怒:“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讓喪屍咬你?!”
“是啊,”他說,語氣有些失落的自嘲,“可是不管我怎麼試,我都變不成喪屍。”
“你瘋了!”梅殊狠狠推了他一把,“段修遇,你這個瘋子!你真是瘋了不成!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是你說的,我是人,你是喪屍,我們不能在一起。”段修遇回頭看著她,他眼眶瞬間紅了,語氣也變得委屈,“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有什麼錯嗎?”
“你——”梅殊連罵都罵不出口了,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她心頭梗得厲害,閉了閉眼睛,梅殊語氣緩了一些,“段修遇,你做這些,沒什麼意義……”
“那什麼有意義?!”段修遇猛的抱住她,他緊貼著她的臉,語氣莫名偏執,“你告訴我,什麼有意義,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要怎麼說,你才能不離開我,不和我劃清界限,讓我愛你?!”
梅殊真的不知道拿他怎麼辦了,她好壞歹話都說儘了,可是他卻隻認定了那個死理,咬死了她不放一般。
“段修遇,夠了,”梅殊沉了沉氣,“我們之間真的……”
話音未落,梅殊就被他摜到了草叢上,隨後他就來拽她的牛仔短褲。
“你瘋了!段修遇!”梅殊掙紮著推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他咬牙,力道奇大,“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知道我想做什麼,我隻是恨,恨我之前太寵著你了,太縱容你,太讓著你了!我以前說我尊重你,結婚之後我們再這樣,可是我現在明白了,你就是因為太自由了,才會覺得,離開了我,你依舊可以過得瀟灑肆意!”
梅殊的短袖爛了,褲子拉鏈壞了。
“段修遇——”梅殊真的恨不得打死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乾嘛——”
段修遇繼續發瘋,脫自己的衣服。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露了出來,雖然沒有流血,可是看起來卻還是猙獰可怖。
梅殊不明白他都傷成這樣了,腦子裡竟然還在想著這種事!她猛的起身抓住他的衣領,和他四目相對:“你知不知道,你這是Jianshi?”
段修遇怔了一下,隨後笑了,他抱緊她,看著她的臉:“那又怎麼樣,隻要是你,死的活的我都要。”
梅殊抬手就想給他一大巴掌,段修遇卻抓住了她的手腕,隨後梅殊再次躺在了草地上。
然後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從脊椎傳來了。
那種感覺就是,你不會痛,你也沒有身體的任何感覺體會,可是對方的力道,強硬,還是那鑽分的感受,皮 | 肉的顫抖,你都真真切切感受得到。
梅殊覺得自己好像在上刑。
段修遇的臉色倒是很紅,眼神也很迷離,他陷入了一場無邊的美夢裡,微涼,極致,他渴望已久,迫不及待,把控這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