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光朦朧地灑在院子裡。
寧紓躺在床上,感受到院子裡明淵的氣息,她隻覺得有些煩躁。
這人真的是打定主意,不撞南牆不回頭了嗎?
他這樣的執拗,搞得寧紓覺得好像做錯了什麼,可是隻是短短一瞬的想法,她就忍不住唾棄自己,明明是他主動招惹,白害得自己變得如此下場,她為何要覺得愧疚啊?
隻是他不走,自己每日被他守著,也終究不是個辦法。若是被天帝發現,隻怕到時候又要怪罪於她,到時候指不定又會降下什麼可笑又恐怖的懲罰給她呢。
想到這裡,寧紓從床上起身,她想著外麵那人的執拗,想著他與自己在那百花園裡的親昵,她臉上露出了幾分諷刺的笑容。
左右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姿色,才給自己惹出了這樣的禍端,既然如此,便給他也罷,得到了,他也許就不會再糾纏了。
這身子已經臟了,再臟又能臟到哪裡去呢?她已經同那醜陋之人都有了關係,又何必在意同明淵如此呢,況且他還是天帝之子,同他睡一覺,她也不虧。
想到這裡,寧紓施法,給自己換了一身旖旎的紅裙,一如曾經在天宮那般。
紅色抹胸,外裙一字肩領口,露出她優美的脖頸,白皙的肩頭和漂亮的鎖骨,她起身,紅色的紗裙纏綿墜地,隨著她的步伐,那雪白纖細的小腿不時裸 | 露,暗藏說不出的顏色。
她走到門邊,拉開門,露出一個妖嬈嫵媚的笑容,她看著院子裡的明淵,在他驚愕的眼神裡,她猛的撲過去,落在了他的懷裡,她湊近他,吐氣如蘭:“明淵,你想要我嗎?”
佳人在懷,本應是激動而又忐忑的,可是明淵此刻的臉色卻略微難看起來,他看著懷裡勾著自己脖子,眉眼妖嬈,唇色嫵媚,儘顯誘人之姿的寧紓,隻覺得她格外陌生。
陌生得讓他不敢動彈。
寧紓看他不動,她不由得伸手,纖細的手指撫他的衣襟,然後滑了進去,隔著裡衣,她伸手撫摸他健碩的胸膛,她媚眼如絲,繼續誘惑:“明淵,你不是想要我嗎?今日,我便滿足你好不好?”
明淵猛的把她的手拉出來,他眼神冷凝,隻覺得眼前的寧紓格外陌生,他咬牙切齒:“寧紓,這不是你,你在乾什麼?”
寧紓輕笑,花枝亂顫:“怎麼不是我了?你不喜歡嗎?以前在天宮的時候,你那般迫不及待,想要與我歡好,如今我主動,你倒是不願了?”
明淵抿唇,眸子裡露出不悅:“寧紓,是心悅你,自然情難自禁,可是如今的你,我覺得陌生。”
那時候的寧紓,滿心都是她的舞,其他的一切都不入她的眼睛,自然純粹,雖然麵容嫵媚,可是眸子卻是十分乾淨的。可是如今的寧紓,眉眼含春,妖嬈多姿,雖然極具風情,可是卻讓他覺得格外陌生。
他不認識這樣的寧紓。
寧紓看他不說話,又伸手撫上他的臉,她紅唇湊近他,眸子裡露出幾分蠱惑:“明淵,來罷,來,我給你想要的……”
明淵猛的推開了她。
寧紓猝不及防,跌在了地上。
紅裙如同散開的蝴蝶翅膀,露在外麵的白皙肩膀纖細柔弱,抹胸下那完美的曲線隨著她的呼吸起起伏伏,她仰頭看著明淵,妖嬈的眉眼裡露出幾分諷刺:“怎麼,你不想?”
明淵眸色暗沉:“寧紓,這不是你,我不想你後悔。”話音落下,他瞬間消失了身影。
寧紓愣了愣,這是走了?
膽小鬼,她笑他,不敢就是不敢,說什麼怕她後悔,她還有什麼好後悔的?
寧紓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紅裙,她笑了笑,昏暗的月色下,她的笑容格外美豔。
想起剛剛明淵逃跑的那樣,她隻覺得可笑,當初在天虹眾目睽睽之下都敢對她又親又抱,如今四下無人,他倒成了君子了,虛偽至極。
這樣想著,她揮手給自己換回了那身灰白色的衣裙。
就在寧紓準備回屋之時,半空之中,傳來一個電子音:【嘖嘖嘖,牛死了你,梅殊,我再來晚點,你是不是就要花開遍地了?】
梅殊皺眉,看著半空之中浮著的那圓滾滾白乎乎的身體,她的手中豁然出現一條藤鞭,鞭子對準了那物:“你是什麼妖怪?還不快現出原形?!”
【我是妖怪?嗬嗬,我是你祖宗!】5252狂翻白眼,它飛下來,離寧紓近了一些,然後繞著她飛了一圈,【我說你來這世界居然失憶了,也難怪我說我怎麼都找不到你呢,感情你成了個炮灰女配了,把自己是誰都忘了,嘖嘖嘖。】
寧紓聽它這麼說,她帶著法力的藤鞭猛然朝5252狠狠揮去,5252豁然起身,躲開了了她的攻擊,它咋呼開口:【梅殊,我說你瘋了吧,連我都打,打壞了你就在這個世界裡待一輩子吧!】
“梅殊是誰?”寧紓冷冷開口,“我不認識這人。”
【你不用認識,你隻用記住,梅殊是個瘋婆子。】5252笑哈哈地說完,猛然飛到了寧紓的頭頂,一陣電流瞬間籠罩住了她。
當極致略帶痛意傳來時,寧紓的身體猛然顫抖不止,她臉上露出些許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