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欠我的,明明是你騙我的,明明是你殺了我——可是你怎麼能在我放下之前,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選擇遺忘?
我說過我們銀貨兩訖,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放下了一切。
你沒有心,寧紓。
一石激起千層浪,謝迎的長發舞動,他精致絕倫的臉上露出瘋狂扭曲的笑容——
待我摧毀仙界,統禦人間,那時候,你就逃不掉了——寧紓。
既然我忘不掉,那你也不能忘。
這是你欠我的,寧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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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淵回到昊晨宮時,站在門口的小仙子對著他行禮:“參加殿下。”
“怎麼樣,今天的藥她吃了嗎?”明淵問道。
小仙子搖頭:“對不起,殿下,芷蘭無能,寧紓還是不肯吃藥。”
明淵修長的眉毛不由得皺起來,他的眼底浮現隱隱怒氣:“這都過了多久了,她還在鬨什麼?”
芷蘭張了張口,遲疑了好久,這才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殿下,依芷蘭覺得,寧紓可能隻是在這寢殿裡關久了,有些心情不好,不如讓芷蘭帶她去百花園走走,這樣也許她心情會舒暢一些,可能就會喝藥了。”
明淵歎了口氣,心道他倒是想讓她出去,隻是她如今是墮仙,一旦離開這昊晨宮的結界,肯定就會被父君發現,到時候隻怕一切都完了。
“罷了,你下去吧,我進去看看她。”沒有接芷蘭的話,明淵揮手道。
芷蘭隻得行禮退下。
明淵推開門,走進去,隨後他關上房門,一轉身,就看見了抱腿坐在床上的梅殊,她穿著一身紅裙,長發披散,漂亮的臉上,眼神略微空洞地看著明淵。
明淵走過去,到床榻前,他坐下來,伸手撫梅殊的頭發,語氣溫柔無比:“寧紓,今日怎麼又沒有喝藥?”
梅殊沒有回答,她眼也不眨地盯著明淵,眼神格外陌生。
自她服用了忘情丹醒來以後,便一直都是這樣,誰都不認識,對誰都很冷漠,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諸妄曾經來看過,他確定她失去了一切的記憶,可是她卻不如普通人那樣感到害怕恐懼和陌生,反而是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這一點倒是奇怪的。
明淵看見她那樣陌生的眼神,他心裡有些疼痛,不過他還是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端起床邊的藥碗,舀了一勺藥喂到梅殊唇邊:“來,紓兒,喝藥,喝了藥,就能夠想起一切了。”
梅殊嘴巴緊閉,她轉過頭去,把頭埋在臂彎裡,不想搭理他。
明淵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紓兒,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可是你彆怕,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的,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側妃了。”
埋首在臂彎裡的梅殊隻覺得明淵真的滿嘴鬼話。
無論是他的藥,還是嘴巴裡的承諾,都假得讓人惡心。
雖然她走不出這昊晨宮,可是這仙界誰不知道,還有一個月,明淵就會與水族公主樊清成婚,同時在那一天,他也會被封為仙族的太子。
明淵的算盤,就是等他成婚成為仙族太子之後,再把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他身邊,成他的侍妾,到時候他有了實權,天帝都拿他沒有辦法。
這可能才是真正的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想得太美了。
梅殊更不想搭理他了。
明淵看梅殊埋著頭,他歎了口氣,伸手就要去環抱住梅殊,可是梅殊猛的轉身推開了他,隨後她用一種戒備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是豺狼虎豹。
這種情況這兩月以來經常發生,明淵已經忍無可忍,所以當梅殊推開他的時候,他猛的起身,一臉陰沉地看著梅殊:“你在躲什麼?”
梅殊保持戒備的姿勢沒動。
明淵冷笑,他手指間白光一閃,梅殊心口的鎖情鏈瞬間收緊,疼痛與窒息感讓梅殊瞬間白了臉色,躺在床上捂著心口呻 | 吟起來。
看她疼得眼淚直掉,他眼裡浮現淩虐的快意,他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拖過來,按在身下就要去扯她的衣領。
強烈的痛處讓梅殊連反抗都不能,她顫抖著伸手想推開他,可是卻被他抓著手腕扣在了頭頂,隨後綿密的吻落了下來。
將亂未亂之時,房門外突然傳來異響,有人小聲開口:“殿下,樊清公主攜帶水族長老找您商討成親事宜,現在在殿外等您呢。”
明淵憤怒地一拳砸在梅殊耳側,他剛剛要不管不顧,門外又再次傳來呼喚,迫於無奈,明淵隻得起身,憤然離開。
梅殊心口的鎖情鏈鬆開,減緩痛苦的她捂著心口坐起來,她閉了閉眼:“5252,還要多久?”
【快了,宿主,鎖情鏈這個東西,太bug了,不過你放心,很快你就可以擺脫它的控製了。】5252擦了把不存在的汗。
梅殊嗯了一聲:“最好快點,我真的很想搞死明淵。”